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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了,省得過了這村沒這店。我搖頭說,不,先弄個鑽戒要緊,沒聽過麼,鑽石恆久遠,輩輩可流傳。
接著我們會鬧在一起,鬧夠了再靜靜坐著不說話。那時候,以為這樣的生活不會改變,直到永遠。
師兄決絕的轉身,我不甘示弱的一滴眼淚都沒有在人前流,笑著如常生活。
因為那個時候,生活還有太多的希望。我相信,將來總會有人牽起我的手,說那個永恆的誓言。
眼睛有些模糊,那一片大紅,也隨著閃爍起來,好像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眼前的那方喜帕,遮得什麼都看不到。
那時是永遠想不到,自己不會有婚禮了。自嘲一笑,我輕輕撫摸左腕上那道深深的疤痕——這是我新婚之夜的唯一印記。
遠處又傳來喝酒的吆喝聲,我的腦海中,閃現出十四阿哥敬酒時,燦爛的笑和深不見底的眸子。他也在無奈,我知道。
只是,你的福晉不會讓你失望,只要願意接受。而我,這日子竟似永無盡頭。
這新婚之喜,新婚之夜,當真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圓。
我幽幽嘆了口氣,為這美景,為這皓月,為這美景皓月下,卻只能坐在這嘆息的我。
“衡兒。”背後一個聲音響起。我驀地一顫,回過頭去。
十四阿哥臨風而立,臉上微有醉意,眼光肆無忌憚的看著我,似已在那裡站了很久。
我不敢直視他的目光,低下頭去,雙手一撐,就要站起來。十四阿哥也不說話,輕躍幾步跨過來,坐在我身邊。我忙向一旁移去,誰知這石頭窄小,容不下那麼多人,我身子一斜,差點掉進水裡。
一雙手緊緊攬住我的腰,“你這又是何苦?”十四阿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絲絲酒氣。
“放手。”我掙扎一下。他放了手,向旁邊靠了靠,示意我坐過來點。
猶豫半響,我沒有動,也沒有走,因為不知我走了,又能去哪,哪裡比哪裡又更安全。
一時間兩人無語,我不喜歡這種曖昧的氣氛,裝作輕鬆的說道,“十四爺好興致,這麼晚了還來夜遊花園。”
十四阿哥看著我,似笑非笑,“不是巧遇,我是看八嫂一個人回去,特意來找你的。”
看著他閃亮的眸子,我突然不敢迎著他的目光。
“十四爺找杜衡有事?”勉強說道。
“不來找你,又怎聽得到你獨自在這月下嘆息。”十四阿哥語氣有些奇怪。
他以為我在這黯然傷神是為了他?我想要解釋,卻無從下口。躊躇半天,剛要開口,十四阿哥突然說道:
“第一次我見你,你回頭望著我笑,燦如朝霞。我從沒見過女孩子那麼笑過,如此神采飛揚。”
我沉默不語。第一次見你?噢,那是和桑桑重逢的第二天,我衝著誰都只會笑。
“是為了誰?”他用手扳過我的臉,我繼續沉默。
“不管是為了誰,為了什麼,我那時對自己說,以後我要她只為我這麼笑。”月光下他的臉,籠著層淡淡的光,驕傲倔強。
“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想起那天,這個少年把明黃絲洛系在我衣襟,任性的說出這句話。
他不明白,只有從內心發出的笑,才會神采飛揚。我也現在才知道,這笑在這紫禁城有多稀少。
“我不是誰的什麼人,我也只為自己笑。”我扯扯嘴角,冷冷說。
他半響沒說話。我起身要走,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抬頭看我,“為什麼騙我?”,眼神凌厲。
我騙他?騙什麼啊?有點茫然,搖搖頭表示不知。
“馮才那天到四哥府上辦事回來說,你躲著一個人哭。”原來那天的小太監是他的人,怪不得看著眼熟。
我向他望去,他抿著嘴,皺著眉,眼裡有絲絲心疼。一瞬間,我的心微微一動,隨即緩過神來。
“我沒有騙你,四爺對我是很好。”我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們一個站著,一個坐著,就這麼相對而視。
我忽地一笑,坐了下來。
“杜衡和十四爺也算是有緣,今兒是十四爺的好日子,杜衡都沒有機會當面說一聲恭喜。”我笑著說,“十四福晉我見過,十四爺真是有福。”
他面色驟變,冷冷看著我,“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意思。”
我冷笑,“難道杜衡現在坐在這府裡的某個偏殿,會讓十四爺好受些?”不論如何,這婚他都要結,如果是不滿別人的安排,又何苦拉上我做藉口?生在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