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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般的忙活,到了晚上便躲在這院子裡調弄琴絃練字寫詩。這間院子裡的燈光總是亮到很晚很晚才會熄滅。
對於王源而言,她就像個影子一般的存在在身邊,但王源卻從未和她好好的面對面說過話。雖然王源也拉住蘭心蕙幾回,告訴她無需幹這些粗活,但蘭心蕙每回都是低聲答應,之後卻不知出於什麼心理依舊我行我素。
王源分析過,或許是因為陌生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她有些自卑,畢竟在這個宅子裡,就算黃英黃杏兩個貧家女的身世也比她來的清白。總之,對王源而言,蘭心蕙就像是隻受驚的小兔一般,總是躲躲閃閃的在自己的周圍。能看到她的身影,感覺到她的目光,但對她本來就不太深的印象也一天天的更加淡薄了下去。
若不是今日白天聽到公孫蘭說的那些話,若不是剛才聽到那幽幽琴聲,王源幾乎又忽略了這個人了。
站在屋子門口,琴聲更加的清晰,時斷時續,有時停息下來,有時又忽然響起。中間夾雜著屋中人輕輕的嘆息之聲。
王源聽到琴音在幾個節拍上反覆不前,竟有焦躁之意的時候,終於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屋子裡的琴聲瞬間停息,屋裡屋外一片寂靜,夜風中傳來早早甦醒的春蟲的唧唧聲。
“那是誰?”蘭心蕙低聲開口問道。
“蘭姑娘,是我。王源。”王源低低迴答。
屋子裡發出一陣雜亂之聲,窗稜上蘭心蕙纖細的身影慌亂的整理著衣服和頭髮的樣子盡入眼中。王源微笑道:“我可以進去麼?”
“那個,太晚了,公子有何要緊事嗎?要不明日再說?”
王源想了想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只是想來和你說說話,隨便聊聊,蘭姑娘若是不方便,我便走了。”
屋子裡沒了聲音,窗稜上的身影凝立不動,像是一尊塑像。
王源只得轉身離開,走出數步,身後傳來吱呀的開門聲,王源回身看去,蘭心蕙端著燭臺站在門口,嬌弱的身子微微有些發抖的樣子,低聲道:“公子請進吧。”
王源拱手道:“叨擾了。”
蘭心蕙在身後虛掩上了門,王源徑自舉步進了房,蘭心蕙愣了愣,終於也邁步跟了上去。
蘭心蕙的屋子裡擺設很是簡陋,實際上整座宅子的所有房間都很簡陋,王源還沒有那麼多錢財將這大宅院弄得富麗堂皇,只能滿足最基本的生活需求。蘭心蕙的房間裡也只有一床一几几個蒲團罷了,不過蘭心蕙喜歡的樂器她倒是買了好幾樣掛在牆上放在牆角,憑空給這屋子增添了風雅之氣。
“公子且請坐,奴給公子燒些茶水去,我這裡沒有預備。”蘭心蕙低聲道。
王源擺手道:“不用勞動,我不渴。”
“那……公子且坐吧。”蘭心蕙不知如何是好,站在一旁有些慌亂的樣子。
王源點頭坐在蒲團上,伸手在琴絃上輕撫,琴絃發出一陣悅耳之音。
“我聽到你在彈琴,所以便循聲而來,打攪你的雅興了。”
“是奴不好,擾的公子無法入睡了吧。”蘭心蕙低低的道。
王源笑道:“這是什麼話,本來也沒到睡覺的時候,這才初更時分。白日裡我便想著晚上來一趟的,給你送件東西。”
王源說著話,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木盒來,開啟之後,裡邊散發出一陣清香之氣,伸手遞了過來。
“這是什麼?”
“我傍晚特意去六寶堂買的蘆薈膏,你的臉不是被樹枝劃傷了麼?蘆薈膏能癒合傷口,且不留疤痕,所以特意買來拿給你。”王源微笑道。
蘭心蕙呆呆看著王源,王源道:“拿著啊,怎麼?你想臉上留著疤痕當女土匪麼?”
蘭心蕙忙伸手接過,微微下蹲行禮道:“多謝公子惦記。”
王源嘆了口氣道:“說來慚愧,我也不知每日忙些什麼,你自來此,我們也沒說過幾句話。說起來我該多謝你才是。每日你都操勞忙碌,還聽說你出錢貼補家中用度,這叫我實在抱歉之至。今晚來也是特地來跟你道歉,順便跟你說說話。”
蘭心蕙擺手道:“不用道謝,公子救奴於水火之中,奴做這些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這也是奴的家,奴辛苦一些,也是想讓這個宅子更加的舒適一些。至於財物,那更不值得一提了。奴能得自由,所費何止這些?若無公子相助,奴豈會脫身?”
王源擺手道:“休提此事了,此處清貧簡陋,也許你會很不習慣。看看有機會的話,將你姐姐也接來住著,再看看能否僱兩個伺候的人,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