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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忍的。”
眾將紛紛圍攏過來,盯著那一長一短的兩截炭芯看,發現果然短了一截,均大驚失色。
“柳鈞,將這一堆面具全部拆開,驗證裡邊炭芯的長度。”王源沉聲道。
柳鈞答應一聲立刻招呼十幾名親衛動手,嘁哩喀喳一頓忙活,地上擺了一大排的黑色炭芯,竟然長短不一參差不齊,但每一根都比正常的炭芯少了一截。到此時,再無疑義,這一切都是有人偷工減料的結果。
王源面色鐵青,喝道:“將柳燻直叫來問話。”
親衛立刻去叫柳燻直來,柳燻直被委任為大軍隨軍物資的司庫,正在大營後方倉庫忙活,聞聽傳他忙滿臉疑惑的趕來,見到王源尚未行禮,王源便厲聲喝問道:“柳燻直,你可知罪?”
柳燻直不明所以,愕然道:“二郎這是何意?”
王源喝道:“柳先生,我對你信任有加,命你監督製造防毒瘴的面具。你翫忽職守偷工減料,面具中的炭芯嚴重不足,導致兩千多士兵中毒死傷。瞧瞧這些炭芯的長短對比,你還有什麼話說?”
柳燻直面色慘白,這才明白為何地上擺滿了被拆開的面具和長短不一的炭芯,抖索著拿起這些無效的面具檢視一番,噗通跪倒在地,顫聲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老朽盡職盡責,怎地會出現如此差錯?”
王源冷喝道:“柳先生,雖你是我私人,但軍法無情。你犯下如此過錯,我也庇佑不了你,柳先生,你太讓我失望了。”
柳燻直顫聲道:“副帥息怒,有罪當懲,老朽絕不抵賴。但請容我瞧一瞧到底是何原因所致。因為既然有這麼多的殘次面具出現,則說明倉庫中和將士們佩戴的面具中也有可能還是有殘次品,給老朽一個機會,將殘次面具找出來。待完成這件事,老朽也可心安受罰了。”
王源冷聲道:“那你便去找原因,給你一夜時間,明日一早我要知道出現這件事的原因,還有所有的面具中還有多少是殘次品。但你莫以為那是將功折罪,一千多條人命,數百士兵中毒殘廢昏迷不醒,這可不是你我之間的私交所能抹平的。”
“是是,副帥息怒,老朽明白事理,副帥不用介意私交,一切按軍法從事便是。”柳燻直面如死灰,沉聲道。
王源擺手道:“去吧,明日一早再來見我。”
柳燻直啞聲答應,佝僂著身子踽踽而去。
王源長嘆一口氣,回過頭來對宋建功道:“宋將軍,明日一早會給你個交代,你放心,雖然柳燻直是我王家門客,但我絕不會徇私枉法的。”
宋建功也覺得這件事有些尷尬,王源表明態度,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撓頭道:“副帥,若是柳燻直能找出軍中兵馬佩戴的殘次面具,讓今後不再有此事發生,那也是將功折罪。我的目的只是不希望以後再出這樣的差錯,倒也不是非要懲辦某人。”
王源搖頭道:“那可不成,若個個如此,今後誰還能恪盡職守?這事於他無關倒也罷了,若是他的責任,我必軍法嚴懲,斬了此人以儆效尤。”
第四三三章 追究
這件事一鬧騰,其實眾人也都沒什麼心情慶功了。因為副帥的臉色已經很不好了,畢竟誰都知道,副帥從京城來此赴任,除了家眷和僕役之外帶著的身邊人除了柳鈞劉德海之外便只有這位柳燻直先生了。
柳鈞和劉德海那都是帶著兵部下達的任職公文前來,說起來算是官派的將領,而柳燻直卻是王源除了家眷之外唯一帶在身邊的謀士。平素見王源對柳燻直也是客客氣氣的很是尊重,更聽說這位柳燻直在副帥境遇不好時對副帥很是照顧,甚至為此得罪了當時的左相李適之,眾人便理解了王源對柳燻直為何這麼看重的原因。
而現在,這件事情將柳燻直捲了進去,副帥要秉公執法,但心情一定是不好受的。
沉悶的宴席草草結束,雖然王源面帶微笑的給宋建功敬酒,說些讚美的話,但場面和氣氛總是有些尷尬。本來還要討論下一步的計劃,但李宓見王源顯然情緒低落,於是提議早早結束,今夜大夥兒都好好的休息一夜,軍務明日再說也自不遲,王源也沒有堅持。
宴席散後,宋建功帶著人回南岸軍營中,行了幾步,身後李宓快步跟上,將宋建功拉到一旁說話。
“宋將軍啊,不是老朽說你,你今日不該如此啊。副帥心裡很不高興了。”李宓低聲道。
宋建功撓頭道:“老將軍,我也沒想著這事和柳先生有關,我的本意是找到緣由,以防後面再有紕漏。我總不能拿將士們的生死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