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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有點暴烈醋勁也十足,但王源明白,那是因為李欣兒從小缺乏的安全感所致。她只是對自己的佔有慾強了些罷了。但其實自從蘭心蕙和青雲兒成了王家正式一員之後,李欣兒對她們倒也沒有什麼刻薄之舉。
正月十五上元節,王源命人將柳鈞從會川叫回來,一家子一起過了個團圓夜。晚上吃了大唐人稱作‘圓不落尼’的湯圓之後,約了李宓一起逛嶲州大街小巷上的花燈,喝酒猜拳縱情歡樂直到半夜裡才興盡而歸。
圓月臨窗,王源摟著李欣兒坐在蒲團上,從視窗看著月亮,兩人幾乎同時回憶起去年上元夜發生的那些事情來。
“十二孃,去年上元夜你正被金吾衛追殺逃到永安坊中,你還記得麼?”王源看著天上的圓月低聲道。
“怎不記得?若非你救了我,我當晚便要死在永安坊了。一晃一年過去,沒想到現在我們已經在離長安數千裡的嶲州了。”李欣兒看著王源微笑。
“是啊,當初我還是個小小的坊丁,遇到你那一晚,我可是冒了殺頭的風險救了你。沒想到後來被你算計了,差點被羅衣門的人給殺了。”王源笑道。
“二郎還對此耿耿於懷麼?奴用這一輩子報答二郎的救命之恩,希望二郎不要對此介懷。我那時其實也是沒辦法。”李欣兒低聲道。
王源摟緊身邊女子笑道:“我早就不怪你了,你都以身相許了,我還能說什麼?說起來那是我只是個一文不名的坊丁,你為了救我願意嫁給我,那已經是很有勇氣的行為了。而且沒有遇見你,我也遇不到好多人,好多事了。那也沒有今日了。”
李欣兒聲音古怪道:“是啊,你也遇不到我師父了,那豈非更是遺憾?”
王源詫異道:“這話怎麼聽著彆扭。”
李欣兒一嘆道:“你莫裝糊了,瞎子都能看出你和師父之間有了情意,你當我們都看不出來麼?師父變了好多,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她潔身自好不與他人為伍,就算是我這個徒兒她都不和我親近,我有錯處她都嚴厲責罰。但遇到你之後,她對你這般容忍,我從未見她對一個人如此縱容。”
王源苦笑道:“你是說我滿身的壞毛病,你師傅對我早就看不順眼是麼?”
李欣兒搖頭道:“你莫打岔,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二郎,我並不是要嚼舌頭,該發生的自然會發生。實際上我也希望師父能跟我們永遠在一起,我一點也不介意你和她的事兒。”
王源笑道:“可是你師父介意和徒兒一起侍奉一個男子,你師父是個尊重禮節的人。”
李欣兒沉默半晌道:“二郎,如有可能,我願意離開你,讓師父和你在一起。師父這一生孤獨清苦,我希望她真的幸福。”
王源愣了愣呵呵笑道:“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怎能這麼想?豈非置人於不義。”
李欣兒嘆道:“我知道這樣不妥,但這確實是我內心中的真實想法。為了師父和你,我願意付出一切。這兩日師父躲著我,我知道她心裡是愧疚的,可是身為女人,我理解她的心情。”
王源搖頭道:“莫要胡說了,我和你師父的事情順其自然便可,你要再說這樣的話我便生氣了。睡吧,別胡思亂想了。”
李欣兒道:“不說了,明日我想便回成都了,惠兒需要我去照顧,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兒,若出了差錯我罪無可恕。青兒和紫兒留下來跟著你,打仗時也能幫忙,平時也好伺候你。待戰事過後,紫兒也娶進門來吧。”
王源點頭道:“聽你的便是,你是不想留在這裡讓你師父難堪,我知道的,你是個善良的女子。你也確實需要回去,身為主母,你不該在這裡,家中需要你操持。明日你就要走了,我們在這裡說這些作甚?**一刻值千金,咱們上床幹些有趣的事情吧。”
……
日子過得飛快,上元節過後,雖無軍事行動,但王源忙的一刻不得閒。除了密切注意吐蕃國和南詔兵馬的動靜之外,對即將到來的姚州之戰的作戰手段,周邊地形,進軍的路線,新兵的訓練等等方面的事務王源也要做出認真的思考認真的準備。
前車之鑑在前,瀘水之戰的失利便是大軍在收復姚州的途中遇襲,王源是絕不可能再一次在姚州翻跟頭的。所以繪製地形圖,進軍路線的選擇,以及做好戰前的偵查都是極為必要的。
雖然有了防毒的面具,對抗南詔兵馬的毒瘴攻擊,但這還遠遠不夠。在深山密林之中交手,南詔蠻兵顯然又地利之優,而劍南軍的優勢則蕩然無存。蠻兵可以靈活穿梭在林間谷地,而劍南軍士兵卻無此本事,特別是騎兵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