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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您要親自去京城麼?這等事讓其他人代勞便是,您只需寫奏摺帶去便可。”李光弼道。
王忠嗣道:“光弼,這王源回京後恐怕朝中要生出波瀾來,我需要去見見太子,聽聽太子的看法。”
“您是說,王源吞吞吐吐的關於在范陽境內的事情麼?”
“正是。他那日來請救兵時表現的很奇怪,我問他為何他不就近向范陽兵馬求援?當時他的回答是有些事不說為好,這些話你也都聽到了。安祿山有些行為貌似已經出軌,這王源必是抓住了他什麼把柄,所以他往雲州逃其實是逃避安祿山的地盤。你想想,此人回到京城後當然不肯罷休,他若將安祿山的事情抖出來,朝中豈非要大地震了麼?”
李光弼道:“這一點卑職明白,您覺得這次安祿山會如何?朝廷會是什麼態度?”
“那要取決於王源知道些什麼事了。如果這個王源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恐怕奈何不了安祿山,反而會適得其反。總之,我去京城便是做兩手準備。若真有安祿山的把柄露出,我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安祿山此人絕非善類,他和李林甫之間有勾當,對太子不善,有機會自然是要除掉他。但若沒什麼機會的話,我也不會貿然出面。”
“大帥所言甚是。恕我多嘴,這王源如果手中無真憑實據的話,肯定會被安祿山反誣。到時候大帥您會為他說話麼?大帥說此戰功勞有他一份兒,豈非是將咱們跟這個王源攪合到了一起了。到時候是否會被認為……”
“你的意思我懂,王源的功勞可有可無,他有安祿山的真憑實據的話,那這份功勞便給他。若他並無真實憑據,咱們的報捷奏摺上便沒有他的名字,你明白了麼?”
“卑職明白。”李光弼躬身道。
“走吧,兄弟們正鬧得歡呢,咱們進去也多喝幾杯,好久沒這麼高興了。”王忠嗣大袖一甩,轉身入廳而去。
第三七二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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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朔方河東兩道節度使王忠嗣的車駕離開雲州啟辰赴京。王源等十餘人與之同行。除王源和公孫蘭外,其餘眾人個個帶傷,王忠嗣倒也殷勤,準備了五輛大車,內鋪軟褥讓傷者隨行,並派醫者隨行每日望聞傷勢,加以治療。
雲州一路往南,經河東節度治所北都太原府,過汾、潞、晉、蒲等州府抵東都洛陽,再往西沿官道行一日便到達長安地界。
這一路上,王忠嗣有意無意的在和王源的談話中探他的底,但王源既然決定三緘其口,便絲毫不露口風。甚至連王忠嗣故意提及在雲州時自己的有些意有所指的言語,王源都裝作絲毫不記得的樣子一概否認。王忠嗣很是惱火,但他又無可奈何,表面上對王源還是客客氣氣,但實際的態度其實已經有所疏離。數日之後更是連找王源說話的興趣也沒有了。
王源倒也樂的清靜,悉心關注著劉德海柳鈞等人的傷勢,和公孫蘭並轡而騎說說笑笑調調戲戲倒也很是享受。就這樣十日之後,十一月二十九的午後,在湛藍的天空下,王源終於看到了灞橋岸邊雖然綠葉落盡但依舊霧籠煙紗般美妙的灞橋柳樹長堤。
當聽到灞河的流水發出的湯湯之聲,看到熟悉的掩映在柳樹中的沿岸紅牆綠瓦的長安豪富外宅的輪廓,聽到熟悉的灞橋邊長亭中送人離去的笛音縹緲時,竟然忍不住淚水盈眶。
短短兩個多月時間,自己從此處離開,再回到此處,躲避的是京城的風雨,卻躲不開邊鎮的狂風暴雪。死了那麼多的人,跑了那麼遠的路,終於再次看到了熟悉的長安城,心情說不出的激動和複雜。以前在長安的時候,王源心中其實很厭惡這座都市的奢靡和冷酷,覺得這是一座別人的城市,但現在王源心中卻絕不是那種想法了。
王源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自己心裡已經對這座輝煌的城市有了甚多的依戀和歸屬之感。不走這一趟,王源萬萬不知道自己已經對這座只生活了一年的城市產生了如此深厚的情感。思念著在這裡生活的一切,甚至連惱人的晨鐘暮鼓聲也希望能再次聽到。
隊伍從春明門進入,王源同王忠嗣在興慶宮前分道揚鑣,王忠嗣要去大明宮中的政務院呈遞奏摺等待玄宗接見,而王源卻不急著去見玄宗或者是楊國忠,他首先要把柳鈞送回秦國夫人府中,然後便回家。對,回家,什麼地方也不去,回家再說。
秦國夫人府府門前景色依舊,當王源送柳鈞走上高高的府門前的臺階時,臺階上幾名灑掃的僕役詫異的盯著這兩人看,其中一名僕役驚訝叫道:“少主人?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