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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又有何用?”
孫友能啞口無言,只得垂頭不語。王源厲聲道:“主帥將領這般貪生怕死這般無視軍令,難怪會有前番大敗。本人臨危受命,誓要扭轉這等風氣。我劍南兵馬若不能軍紀嚴明,將帥若不能捨生忘死,如何能扭轉戰局?”
堂上數十將官暗暗點頭,這都是劍南節度兵馬的弊病,很多將領都知道癥結所在,但只是無力改變罷了。
“來人。劍南節度兵馬使孫友能違抗軍令、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按照軍令當斬無赦,來人,推出去砍了腦袋。”王源沉聲喝道。
“什麼?”堂上眾人都傻了,這新來的青年副帥怕是瘋了吧,一個照面便砍了兵馬使?節度兵馬使可是四品上的大員,王源沒來之前他可是劍南道的二號人物,連鮮于大帥都對他禮敬三分,這位王副帥莫非瘋了不成?
“嚇唬誰啊。”孫友能冷笑道:“王副使,你莫以為你走個關係跑來咱們劍南道便可作威作福。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動我一根毫毛。要殺我你還不夠格,就算我有罪,也輪不到你殺我,上有鮮于大帥,他不發話誰敢動我?而且我是朝廷四品大員,就算我有罪,自有兵部和刑部論我,何時輪到你了?哼。給你面子才來見你說話,現在,這面子倒也不用給你了。是我孫友能兄弟的都跟我退下,不要聽這乳臭未乾的小子在這裡指手畫腳。”
孫友能掃視一眼堂上眾將領,哼了一聲舉步往外走,七八名他的親信將領立刻跟著他的身後給他壯聲勢,隨著他往衙門外走。剩下的十幾名將領心中猶豫,不知道該走還是不走。
王源擺擺手,站在一旁的柳鈞尖聲喝道:“來人,盡數拿下。”
但見衙門口呼啦啦衝進來數十名鐵塔般的護衛,一個個黑魆魆的露著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正是柳鈞手下的崑崙營的黑奴們。將孫友能等人的去路攔住,一步步的逼近。
孫友能滄浪拔出佩劍來,口中吼道:“反了麼?好大膽子。”另七八名將領也紛紛拔出兵刃來。
王源冷笑道:“又多了一條罪名,聚眾作亂。那幾位將軍,本來我沒理由拿你們,現在你們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需怪不得我。還不拿下?”
“拿下。”柳鈞一聲令下,大黑奴們上前乒乒乓乓一陣亂砸,孫友能等人無力抵抗,很快就跟老鷹抓小雞一般被抓了起來五花大綁起來。
孫友能還在罵罵咧咧的掙扎叫嚷,王源冷聲喝道:“斬了。”
“擦擦擦!”砍頭的聲音讓人毛骨損然,王源甚至沒有讓人將他們推出衙門外,而是當著十幾名軍中將領的面便砍了孫友能和那七八名將領的頭。大家噤若寒蟬,慶幸於自己剛才沒有跨出那一步來,否則自己的腦袋也要搬家了。
“將他們的首級號令全軍。他們的職位由副手頂替暫代,看錶現予以扶正。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聽仔細好了,大家立刻回去整軍,一個時辰後從曲州撤回的所有兵馬都要連夜出發返回曲州救援。從現在起,我劍南節度兵馬絕不容許後退一步,都給我記住這句話。”王源高聲道。
第三九五章 孤城
從京城入川的路上,王源同校尉趙青聊了很多,相比較於從楊國忠等人的口中得到的戰事資訊而言,趙青口中所講述的事情更為真實可信。王源也是第一次從趙青的嘴巴里聽到了孫友能這個名字。
孫友能此人在劍南節度兵馬使上已經任職超過八年。一連當了八年的二把手,換了兩任節度使,卻沒有他的份兒,孫友能心中肯定是極為不滿的。
然而此人畢竟在劍南軍中混跡了八年,他是軍中所有將領中資格最老的將領,雖然不是節度使,但他的話卻往往比節度使還管用。這傢伙的手下拉攏了一票將領在一起稱兄道弟,左右劍南軍政之事。前任劍南節度使章仇兼瓊都拿他沒辦法,更何況是新上任不久也沒什麼本事的鮮于仲通了。
正因如此,孫友能實際上很大程度左右著劍南節度兵馬的指揮權,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話比節度使的話還要管用,這便是軍中老油條的優勢所在。況且他還不是什麼老油條,而是軍中一霸。
劍南節度兵馬的失敗固然是因為劍南節度使鮮于仲通的無能,但這位劍南節度兵馬使孫友能便對失敗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事實上,關鍵的奪回姚州的那一戰便是這位孫將軍的冒進而導致了在瀘水一戰的全盤崩潰。
當時孫友能竭力主張立刻收復姚州為死去的張虔陀報仇,帶著十幾名將領跑到鮮于仲通大帳內逼迫鮮于仲通同意兵發姚州。而鮮于仲通也正遭受楊國忠要求立刻收復姚州的命令壓力,所以便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