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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太少,王大黑和張五郎等人便佔了僅有的四個屋子中的三個,王源也不好意思讓他們再擠出一間來,於是很是躊躇。
公孫蘭自己主動提出來在王源的屋子裡打個地鋪的,這其實讓王源非常的意外。以為李欣兒曾經說過,公孫蘭從不與人同室而眠,包括曾經李欣兒跟著她學藝的那幾年也是如此。王源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從內心而言,王源是竊喜的,這說明自己和公孫蘭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新的階段。
王源要騰出床鋪給公孫蘭睡,公孫蘭卻堅決不肯,理由倒不是不領王源的情,而是因為嫌棄館驛的被褥床單太髒。公孫蘭帶著全套被褥席子,全是從長安家中帶來的,王源懷疑公孫蘭其實是有潔癖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公孫蘭也是消失的沒有蹤影,王源本想和她聊聊天,但到最後實在眼皮撐不住了,便睡了過去。也就是說,雖然同居一室,其實公孫蘭睡下和起床王源都沒看到。
王源知道公孫蘭還是害羞的,這也是她最後保持矜持的方式,自己也不必打破她最後的防線。
雖不見公孫蘭的蹤影,但王源知道公孫蘭必然在身邊某處,只是公開場合不能露面罷了。於是慢吞吞的起床漱洗,弄得妥當了這才命王大黑備馬,帶著十一人出了館驛往郡衙大堂去,路上還順便吃了頓早點。
待一行人慢悠悠到了郡衙大堂的時候,已經辰時過半,太陽昇起的老高了。但見楊慎矜臉色鐵青的坐在郡衙大堂之中,對王源的遲到顯然極度的不滿。
第二零七章 分工
“早啊,楊尚書。”王源笑眯眯的打著招呼。
楊慎矜皺眉道:“王副使,這都什麼時辰了?怎地此時才到?”
王源笑道:“哦,早上起得遲了些,路上吃了頓早飯,所以遲了,抱歉抱歉。”
楊慎矜冷聲道:“王副使,本人提醒你,我們是來辦案的可不是來遊山玩水吃吃喝喝的,你在京城也是這般懶散拖沓麼?”
王源笑道:“是啊,在京城若無早朝,我翰林學士院都是辰時三刻開始辦公,今日還算早的呢。難道你楊尚書的刑部不是這樣麼?”
楊慎矜一時語塞,京城中官衙的風氣都是如此,莫說是翰林學士院,連他的刑部衙門也是辰時過半之後才正式辦理公務。看來是自己太心急,忘了其實時辰還早。
“罷了,罷了,還是商議如何審理此案吧。你昨日說做個分工,我這裡擬了個名單,你瞧一瞧,若無異議便分頭傳訊有關人等問話吧。”
楊慎矜從大堂案上取過一張花名冊來交給王源,王源接過來細細一看,頓時明白為何楊慎矜這麼爽快要同意和自己分工問詢北海郡的官員了。自己手上的花名冊上列出的人員確實都是北海郡的官員,但長長的名冊上一大溜的這些人,職務和身份都是些很明顯跟案情毫無關聯之人,或者說關聯不大,都是些低階的官吏,根本涉及不到北海郡的財物事宜。
這麼說也不完全的正確,名單當中也有個稱得上是北海郡班子成員的人物,那便是司兵參軍劉德海。司兵參軍是地方州郡六曹之一,掌管的是地方的軍防門禁田獵烽驛等事務,相當於地方武裝力量的頭目。這些人其實連軍餉都不是地方上供給,名義上屬於太守排程,但其實太守排程兵馬還需要報經兵部核准。
王源很快便明白了楊慎矜的用心險惡,重點不在於司兵參軍和地方財政沒什麼關係,而在於讓自己去詢問這些桀驁不馴的領兵之人,擺明了要自己吃苦頭。當兵的將領有幾個是通情達理的,再加上本就甚少受地方上管束,這次要提他們詢問,難免會產生摩擦,這是要王源去捅螞蜂窩去了。
“如何,人員的分配可還贊同?你若覺得人員過多,也可分一些人交給我問話,我是不怕累了自己的。”楊慎矜盯著王源的臉色,生恐他看出來自己的小九九。
王源臉上笑容依舊,點頭道:“就這樣吧,都是辦案,什麼你多我少的,我是副使,理當為楊尚書多分擔些。”
楊慎矜鬆了口氣終於露出笑容來道:“那好,咱們便分頭開始,爭取一天時間全部走個過場,甄別出相關的人員細細盤問。明日一早咱們便可對案情有個初步的判斷了。”
王源點頭道:“好,照楊尚書說的辦便是。”
楊慎矜撫須道:“我這便下令去召集相關官員在此積聚,我在大堂上詢問,旁邊有個側廳,你可在側廳詢問。相關筆錄人員都已給你備齊,你也不用勞煩了。”
王源拱手笑道:“楊尚書費心了,那麼卑職去了。”
楊慎矜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