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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心蕙離去之後,屋子裡三人靜靜而坐,都尚未從剛才蘭心蕙的敘述之中擺脫出來。誰也沒想到,蘭香兒竟然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以至於死於非命。即便在座三人和蘭香兒交往不深,公孫蘭甚至連見都沒見過蘭香兒。但無論蘭香兒是什麼樣的人,最終也只是個弱女子,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遭受如此非人的折磨,這是任誰也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怒的。
“京城中竟然有這樣的妖邪存在,那永平坊的長生觀是個什麼地方?難道竟然無人約束,任由他們殘害女子,褻瀆道尊麼?”王源咬牙開口道。
李欣兒道:“我也是頭一次聽到這樣的事情,按理說,這夥邪道怎敢在京城如此妄為?著實讓人詫異。”
王源皺眉問公孫蘭道:“表姐見多識廣,可知道這夥妖道什麼來頭麼?”
一隻端坐不語的公孫蘭輕輕站起身來道:“剛才蘭姑娘說了,這夥道人是史天師的弟子。永平坊的長生觀我倒是沒聽過,但這史天師我確是聽過他的名字的,卻不知和他有沒有干係。”
王源忙問道:“這史天師是什麼人?”
公孫蘭道:“史天師名叫史敬忠,是近年來在京城中名氣頗為響亮的一名道人。據說他不僅精通醫術,能起死回生,醫治疑難雜症。而且此人還善於佔算問卦,斷人吉凶,驅邪除魔,煉丹行氣等等。常遊走於豪富之家,是豪富之家的座上之賓。人稱其為天師,故為史天師。”
王源皺眉道:“原來是個江湖道人,也敢妄稱天師。”
公孫蘭微笑道:“我也不太清楚他究竟有沒有真本事,只是他並無惡行,自然也井水不犯河水。他收了徒弟,立了道觀的事情,我卻是一概沒有耳聞。按理來說,這幫人既然如此膽大妄為,該有所耳聞才是。”
王源想了想道:“此事我要查個明白,明日一早我便去永安坊找那趙坊正算賬。這條老狗,當初我在永安坊的時候便受他欺壓,現在他惹到我的頭上,我豈會饒了他。”
李欣兒道:“我和你同去。”
王源點點頭道:“先解決了這條老狗,再探一探那邪惡的道觀,倒要瞧瞧是哪些妖魔鬼怪在作祟,一舉搗毀之。”
公孫蘭點頭道:“需要時我會助你一臂之力。只是提醒你一句,若那幫人真的是史敬忠的弟子,事情恐怕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須得多加小心。史敬忠既然能遊走權貴之間,怕是有些靠山和本事的。”
王源冷聲道:“若與他無干便罷,若有關聯,就算他有三頭六臂,我也要找他的麻煩。”
次日上午,王源去翰林學士院中打了個轉便偷偷溜出宮來,宮門口著男裝的李欣兒等的有些捉急了,見王源出來,忙迎上去,兩人騎馬直奔長安西城。
小半個時辰之後,來到了久違的永安坊中。小半年沒回到這裡,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除了坊門邊的坊丁換了新面孔之外,街面上的房舍擺攤的鄉鄰還是老樣子。見到王源,很多人都已經認不出他來了。
王源也懶得跟他們打招呼,徑自和李欣兒來到自己的老宅,老宅的院子裡雖然依舊破敗,但卻整潔有序,顯然蘭心蕙離開這裡的時候清掃了一番,除了幾片落葉之外,地上乾乾淨淨。推門進了屋子,眼前的景象既陌生又熟悉,看到屋子裡的格局和擺設,王源一下子想起當初如流星般墜落於此的情形,當時惶惶悽悽的情景依舊刻骨銘心,感覺恍若隔世一般。
屋子裡也經過整理和打掃,床鋪被褥均不見了蹤影,王源知道,那是因為蘭香兒死於這裡,按照風俗,被褥衣服床鋪都拖到城外焚燒殆盡了。不過西廂房中依舊保留著一張梳妝檯,貼著已經有些褪色的囍字。
“二郎,我們便是在這間屋子裡成親的,記得嗎。”李欣兒輕撫妝臺,輕聲嘆道。
王源微笑道:“怎會不記得?洞房花燭夜,潘成芳還來攪局呢。害得我們浪費了千金難買的**。”
李欣兒白了王源一眼,嘆道:“想想那時,恍若昨日。我很慶幸能遇到你,若無你救我,我怕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王源微笑摟過她的腰來道:“還說這些作甚?一切都是機緣,看似偶然,但也有可能是命中註定。總之,一切都發生了,我很高興我們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
李欣兒依偎在王源胸前,仰頭看著王源道:“二郎,謝謝你。”
王源俯身親了親她的紅唇,拉著她的手道:“咱們去找趙坊正這個故人晦氣去吧,鎖了這屋子,從此不再來了。”
兩人離開老宅,沿著南北街道往十字路口行去。到了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