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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搖頭道:“我哪裡知道,天天在吐蕃國荒山野地裡打仗,朝廷的事情我可是一概不知的。”
楊國忠笑道:“也是,我本想寫信告知你的,考慮到你領軍在外,不能分了你的神,所以便沒有和你說。那麼現在說也不遲。說是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和我們倒也沒太大的關係。只是考慮到或許對我們有所影響,故而不得不商討一番。”
王源道:“左相但說就是。”
楊國忠道:“第一件事便是這次和議的事情。陛下原本是想著要徹底解決吐蕃之患的。但你們四位聯袂上奏,陛下也是無奈之極。加之突厥人蠢蠢欲動,陛下為了穩妥起見,故而答應了你們的議和請求。但實際上,陛下心裡還是有些遺憾的。你今日說的那些話,陛下聽著肯定不入耳。我也是提醒你一聲。”
王源皺眉道:“我等上奏議和的前提是,朝廷可派十幾二十萬兵馬來援。否則除了議和別無他途。我們並沒有逼迫陛下做什麼決定,只是二選一之策罷了。朝廷出不了兵,那隻能退而求其次,這不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麼?”
楊國忠搖頭道:“你呀,什麼都不懂。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在陛下心中,難免有被逼迫之意。朝廷怎可能派出如此多的兵馬來?出兵的前提是不存在的,二選一其實只能選議和這一條罷了,在我看來也是帶著些逼迫之意的。”
王源咂嘴道:“這我就不懂了,除了河西隴右劍南安西,朝廷尚有邊鎮兵馬七八十萬,怎麼就沒法調動二十萬兵馬來援?我說白了吧,安祿山手中握著四鎮兵馬,總數恐已經超過三十五萬。從他手中撥不出十萬兵來?在稍微攏一攏,十五萬兵馬輕鬆之極。不是我們不想滅吐蕃,這調動兵馬的事情可是朝廷的責任,我們可調不動安祿山的兵馬。”
楊國忠皺眉道:“本相兼著兵部,調動兵馬的事情歸本相負責,你這便是說是我的責任咯?”
王源搖頭道:“我可沒這麼說,這也不是左相一個人的事情。我想便是左相也未必能調的動安祿山的兵馬吧。這便是問題所在了。”
楊國忠低聲道:“你也知道安祿山的兵馬不聽號令的事情?”
王源道:“有所耳聞。”
楊國忠低聲罵道:“說起來氣的要命。突厥人攻下了朔方所轄的受降城。朔方節度使張齊丘急的向朝廷求救兵。朝廷只能從安祿山所轄的河東道調集兵馬救援。可沒想到安祿山居然不答應,還說他所轄的邊境也遭受契丹人和突厥人的攻擊。還說什麼張齊丘沒本事,五萬多兵馬守不住一個受降城。說什麼張齊丘若不能勝任的話,他倒是可以推薦平盧節度兵馬使史思明來當朔方節度使,有三萬兵馬便可禦敵云云。你說說,這叫什麼話?”
王源聽到史思明這個名字,面容一下凝固了起來。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到史思明的大名,之前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安祿山身上,道忽略了這個人。實際上歷史上的安史之亂那可是有史思明一份的。他的名字和安祿山並列,便足見他也是禍首之一。
王源面帶冷笑低聲道:“簡直天大的笑話,朝廷的兵馬朝廷調不動,朝廷花著錢養的兵倒像是安祿山的私兵一般,左相不覺的這件事有些荒唐麼?”
楊國忠攤手道:“我當然覺得荒唐,但是陛下都哄著安祿山,我又能如何?我只要在陛下耳邊說幾句安祿山的不是,陛下立刻斥責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除了安祿山沒人能鎮守大唐東北邊境之地。你說我有什麼辦法?”
王源道:“我知道你沒辦法,但後來安祿山卻又怎麼答應調兵了?”
楊國忠道:“你還說你一無所知,這不是全都知道麼?後來李林甫給他寫了信,安祿山這才調兵解了圍。安祿山最怕的便是李林甫,惡人自有惡人磨。輪狡詐陰險,李林甫比安祿山可強了十倍,所以他懼怕李林甫。像我們這種沒有城府老老實實的人,安祿山可不放在眼裡。”
王源差點將口中的一口熱茶噴出來,楊國忠自稱老老實實的人,這可是自己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他若老老實實,天下便無老實之人了。
在安祿山的問題上,王源並不想多言,他不知道安祿山到底用什麼手段讓玄宗如此信任他。正得寵的安祿山自己是不能貿然說出他即將造反的秘密的,否則自己反而會遭受反噬。而且如今的形勢,提了也是無用。即便朝廷相信安祿山即將謀反,撤了安祿山四鎮節度使職位的同時,便也是反叛的開始。那反倒是最不利的,因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但王源還是希望能夠提醒楊國忠,朝廷不能再任安祿山予取予奪,擴充實力了。否則將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