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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立竿見影,但也是朕的一番心意,讓相國也安心些。對了,這御醫便以愛妃的名義派去便是,相國是為了愛妃的生辰宴才掙扎而來的,要是朕的生日的話,怕是他早就遞摺子告假了。呵呵,他可不給朕面子。愛妃,你說呢?”
楊貴妃醉意燻然,擺手道:“三郎做主便是。”
玄宗轉頭對李亨道:“朕知道了,你歸席吧,朕會派個御醫去瞧瞧,傳到愛妃和朕的關愛之意的。”
李亨躬身道:“父皇聖明,兒臣告退。”
李亨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玄宗笑著對身邊的高力士道:“亨兒還是不錯的,他和李相國之間屢有爭執,外界都說他二人不和。你瞧瞧,還不是關心著相國麼?這才是儲君的樣子嘛。”
高力士躬身賠笑道:“那是當然,太子還是愛護臣下的。”
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小插曲,更沒有注意到李亨回到座上之後不久,站在他身後的李輔國便像個幽靈一般的退出了沉香亭外。
酒宴熱烈的進行著,不久後玄宗便也喝的有些醺醺之意了,於是笑著起身來,指著安祿山道:“祿山,今日娘娘的生辰,你不來表演個什麼給朕和娘娘助助興麼?”
安祿山啃著一隻大羊腿,啃的滿嘴滿手都是油汙,聞言放下羊腿,將滿是油汙的大手往身上胡亂擦了擦,拱手道:“陛下要看臣演什麼?”
玄宗笑道:“你那拿手的胡旋舞怎不跳一支?”
安祿山哭喪著臉道:“陛下,您這是強人所難了。您也不看看臣現在胖成什麼樣了。臣者身子還能跳胡旋舞麼?跳個烏龜爬還差不多。”
眾人轟然大笑,玄宗也笑道:“除此之外,朕可不知你會什麼了。”
安祿山道:“臣本想給陛下和娘娘舞劍瞧瞧,但這樣的場合不太適合。臣想唱曲給陛下聽,卻又怕讓陛下和娘娘倒了胃口。臣想跳舞跳不了,臣想作詩,今晚這裡都是我大唐才士便不獻醜了。臣想來想去,只能給陛下來一個小時候玩的把戲,權當給陛下助興了。”
玄宗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要玩什麼把戲?”
安祿山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片樹葉來道:“這是臣在園子裡摘得一片草葉,臣小時候在草原上放羊,便拿著草葉亂吹,竟然能吹出聲響來。久而久之倒也有些花樣出來,現在臣吹一吹給陛下和娘娘聽聽。這麼多年沒弄了,也不知還能能吹的響不?”
玄宗饒有趣味的道:“試一試朕聽聽。”
安祿山伸袖子摸了摸油乎乎的嘴巴和鬍鬚,將那片草葉子橫在口中。眾人摒氣噤聲聽著,但聽一陣清脆的鳥鳴之聲響起,聲音惟妙惟肖。一名內侍還以為是廊下鳥籠中的鳥兒在叫,伸頭去看,卻發現鳥兒呆呆而立,根本就沒有叫喚。一愣之下才明白是安將軍用草葉吹出的聲音。
鳥鳴之聲後是流水之聲,風聲,樹葉的沙沙聲,最後竟然吹出了草原野狼的嚎叫聲。十幾種聲音交相變幻,熱鬧非凡。眾人都驚訝不已,沒想到安祿山還有這套口技的本事。最後安祿山的口中樹葉竟然發出了鳥兒說話的聲音:恭祝陛下貴妃娘娘萬年好合永遠不老!
安祿山取出草葉來,玄宗呵呵點頭撫掌,眾官員也是彩聲如雷。一半是覺得確實不錯,另一半雖然認為這是雕蟲小技,但為了應景也是不遺餘力的鼓掌讚頌。實際上這種口技的本事民間能人甚多,安祿山這玩意兒其實不算什麼絕活,只是玄宗久在宮中,沒接觸過這些罷了。
“好好好,粗中有細,還能搞出這個名堂。”玄宗讚道。
安祿山呵呵笑道:“博陛下和娘娘一笑罷了。”
楊貴妃也微笑著,但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稱讚的,不過是對安祿山的刻意逢迎禮貌性的回應罷了。安祿山開了頭,今晚的節目也開始登場。長安城不少名士都被召進宮來,今晚他們雖然沒有一席之地,卻有獻詩的權力。數十首為貴妃而作的詩進獻上來,都是駢儷之作,也沒什麼新意。無非是讚頌貴妃美貌無雙,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令人仰慕罷了。但這樣的詩早有李白的‘清平調’珠玉在前,又怎能入貴妃之眼。倒是長安的幾名名畫師畫的貴妃的幾張畫兒讓貴妃露出了些笑意來。
終於,楊貴妃的眼睛落到了王源身上,醉意朦朧的眼中帶著笑意道:“王節度使,今晚你還一言未發呢。我的生辰,你不寫首詩來讚一讚麼?如此良辰美景,豈能沒有你王節度使的大作?豈非不夠完美。”
玄宗呵呵笑道:“對對,差點忘了這裡還有個大才子呢。朕沒尋到李太白的蹤跡,本想今晚請他到場的。太白未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