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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領軍將領傳達命令。此刻右相歸天,政事堂所屬南衙諸衛兵馬也順理成章的歸於楊國忠排程。一時間曠騎出動,本因貴妃生辰而解除的夜禁也立刻取消。大街小巷中兵馬疾馳而過,大聲下令百姓立刻回坊。百姓們驚的掩頭飛奔回各自所居坊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本以為找到劉儉回花費很久的時間,然而,僅僅小半個時辰之後,一片雜沓之聲傳來,有內侍來稟道:“陳玄禮將軍回來了。”
玄宗和座上群臣都從沉默中驚醒過來,充滿期待的看著長廊入口出。但見陳玄禮帶著數十名禁衛出現在廊下,快步上前朝玄宗叩拜。
玄宗擺手道:“找到劉儉了麼?”
陳玄禮沉聲道:“啟稟陛下,已經找到了。不過卻是個死人了。”
玄宗一愣,喝道:“在何處?”
“怕衝撞了陛下和貴妃,屍體停在長廊上。”陳玄禮道。
玄宗回頭看了看貴妃以及面色驚恐的眾官員的夫人小姐們點了點頭,楊貴妃輕聲道:“陛下,臣妾告退了吧,這裡的事情臣妾不想看,也不想聽。還有這些官員們的女眷,陛下也讓她們早些出宮回府吧,何必教她們在這裡擔驚受怕。”
玄宗點頭道:“愛妃說的是,哎,今夜喜慶之事竟然變成了現在這樣,朕對不住你。愛妃,朕會補償你的。”
楊貴妃忙道:“陛下莫這麼說,相國乃朝中柱石,他的死是大事,而且還有諸多疑點,陛下該竭力查明此時才是。陛下,臣妾告退了。”
楊貴妃朝玄宗行了一禮,轉身對王源和高墨顏道:“今日本想留下你們學曲的,現在是不成了,那便改日吧。”
王源點頭道:“遵貴妃娘娘旨意。”
楊貴妃轉身離去,一干官員的女眷也被准許離宮回府,大部分的官員也被准許出宮,只留下了楊國忠安祿山王源以及刑部御史臺大理寺的十幾名官員。待眾官員陸續離去之後,玄宗帶著十幾名官員在陳玄禮的引領下走向長廊處。但見長廊通向西首的一道露臺上,一方白布裹著一具屍體靜靜的停放在地上,周圍幾名宮衛手持刀劍守在一旁。
“那便是劉儉的屍首?”玄宗皺眉問道。
陳玄禮拱手道:“正是,已經讓他的家眷辨認過,御醫監的其他御醫也辨認過了,正是劉儉正身。”
玄宗道:“他是怎麼死的?”
陳玄禮道:“待臣揭開白布,陛下便一目瞭然。”
玄宗點頭准許,陳玄禮上前對一名宮衛喝道:“揭開白布。”
兩名宮衛忙將蓋著劉儉屍身的白布掀開,宮燈照耀之下,一名面目清秀的中年男子筆直的躺在擔架上,頭上戴著御醫常戴的方巾,身上還揹著一個前後兜著的褡褳,那是御醫們常用的布褡褳,裡邊時常裝了藥物隨身攜帶的。而吸引眾人目光的不是這些,而是劉儉胸口的一道血糊糊的傷口。血液雖然已經凝固,但還是能看清這道傷口的巨大。
“陛下,據臣檢視,這是刀傷。劉儉被人一刀砍在胸腹要害斃命的。”陳玄禮道。
玄宗皺眉道:“如此看來,他不是畏罪自殺了?”
陳玄禮道:“應該不是,劉儉只是個御醫,手無縛雞之力,就算自殺也只是上吊服毒投水這些手段,絕不會有本事拿刀給自己砍上這麼一刀。這一刀砍斷了幾處胸骨,這不是尋常人所為,應該是有武技或者最起碼是力氣不小的人作為。劉儉絕非自殺。”
玄宗道:“那麼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劉儉害了李相國,回來的路上被另外的人殺了麼?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均沉默搖頭,一時之間也沒人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倒是安祿山沉聲開口道:“陛下,這事兒明擺著的,有人買通了劉儉毒殺了李相國,然後殺他滅口。這人可當真歹毒的緊。”
玄宗覺得很有道理,皺眉道:“說的有道理,那麼這是誰在幕後策劃的?居然將黑鍋甩到朕的身上了。”
安祿山道:“陛下,恕臣直言,誰最怕李相國,李相國一死,誰最有好處,誰便有最大的嫌疑。”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在了楊國忠的身上。楊國忠愕然道:“幹什麼?你們不會認為是我乾的吧。安祿山,你可不要血口噴人,你這是誣陷知道麼?我怎會去殺李相國?簡直豈有此理。”
安祿山冷笑道:“楊左相,我可沒說是你,大夥兒也都沒說是你,你自己跳出來作甚?你這麼一跳出來,倒是真有些嫌疑了。右相一死,你這個左相不就可以獨攬大權了麼?對你的好處確實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