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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抵擋突厥人的進犯,然則兩處皆將陷入窘境之中,大好的局面將演變變成糜爛之局。”
李亨皺著眉不說話,王源繼續道:“殿下想一想,一旦出現了那種局面,追究起責任來,朝廷第一個該追究的是誰?”
“是誰?”李亨問道。
王源伸手毫無禮節的朝李亨的鼻子一指道:“便是你太子殿下。因為是你阻撓了和議的達成,是你在該收手的時候跳出來反對,是你造成了兩處窘境局勢糜爛。你便是罪魁禍首。然則殿下想一想朝中群臣會做什麼?沒錯,他們會上奏表示對殿下的不滿,會將這筆賬算到你的頭上,再然後陛下會怎樣?臣已經不敢說下去,也不敢想下去了。”
李亨面色發白,額頭上冒出汗來。到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王源所說的話,腦子裡想象著那種情形,心中驚懼萬分。群臣圍攻,父皇會怎麼做?還能怎麼做?必是廢了自己以平群臣之怒了,自己差一點便自己跳進了深淵之中,想想都後怕萬分。
“殿下,我命人送和議奏摺去京城時,寫了一封信給楊左相。請求他務必保證和議的達成。不管誰反對,都一定要讓和議順利得到陛下的許可,哪怕是太子殿下您。沒想到殿下還真的出言反對了,楊國忠當然會出來反駁你。因為我告訴他,誰反對此議便將導致大好局面的葬送。之前我跟楊左相已經談了一次,便是殿下交代我傳話給楊左相的事情,楊左相這一次算是幫了殿下的大忙,否則一旦殿下阻撓和議成功,那便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了。”王源靜靜的說道。
李亨連連點頭道:“很好很好,慶幸如此,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一旁的李輔國冷目旁觀,終於忍不住喝道:“一派胡言,殿下你莫信他花言巧語,他這是糊弄殿下呢。”
王源冷聲道:“李內侍,我說的句句是實情,你怎可如此說話?”
李輔國道:“句句實言麼?我卻不這麼認為。聽說王節度發明了一種神威炮,可射千步之外,打的吐蕃人聞風喪膽。聽說最終連匹播城都能拿下,而王節度就是不攻。所以不是滅不了吐蕃國,而是王節度不想盡心竭力罷了。”
王源一驚,這李輔國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這些事他都知道了。倒也可以理解,李輔國肯定想方設法在劍南安插了不少眼線,也許大軍之中便有他的人也未可知。
“李內侍,你這話可是誹謗我怠戰麼?就憑你這句話,我便要拉你去陛下面向對質。你可知我神威炮僅有的彈藥已經耗盡,那物耗費甚巨,我根本就無力製造後續的彈藥,也無力憑此物發動進攻。更何況神威炮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什麼千步之外,你是聽了誰的謊報,不過可及遠三四百步,比普通的攻城器械稍遠一些罷了。你若不信,可隨我去劍南,我當面試驗給你瞧。”王源斥道。
李輔國也確實是誇大其詞,只是為了讓李亨不相信王源的話罷了。一聽要對質,或者去親身驗證,他如何肯答應。於是轉移話題道:“這個且不說,你說突厥邊境形勢危急便是不實。明明安祿山將軍派了兵馬協助朔方節度使奪回了受降城。安祿山手下精兵數十萬,足以保證北境安寧,哪有你說的那麼危急?不過危言聳聽罷了。”
王源哈哈笑道:“李內侍,你欺負我耳目不靈,遠在劍南訊息閉塞是麼?安祿山確實出了兵,但這出兵的過程你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諸多波折?李左相下令安祿山增援朔方,安祿山反以東。突厥和契丹人進逼甚緊而推諉,不但不增兵,還向朝廷要求派兵增援。最後若不是李相國寫信催促,怕是受降城還在突厥人的手裡呢。你所言北境坐擁兵馬數十萬,不錯,確實數十萬,但有一兵一卒是你能說了算的麼?左相說了都不算,你卻說那數十萬兵馬能夠如臂指使要怎麼用便怎麼用?當真是笑話一樁。李內侍不該如此糊塗,當知這其中的掣肘,卻拿出來顛倒黑白的駁斥我是何道理?哦,我明白了,定是因為剛才我說太子身邊的人出的主意讓太子出面反對和議是錯誤的,所以便得罪了你李內侍。本人大膽推測,太子之所以決定反對和議,怕便是你李內侍出的主意吧。”
李輔國的醜臉氣的扭曲,顯得更加的醜陋了。尖聲叫道:“你血口噴人,我哪有此意?不錯,是我建議太子殿下出面反對的,因為藉著陛下之力可以打壓李林甫的氣焰,那是絕好的機會。你說的那些我卻是沒想到。但如果這個建議錯了的話,我願意接受太子殿下的任何懲罰,包括和那黃平一起沉在龍池之中。但我對殿下忠心耿耿,可沒有你說的那種報復心思。你這是故意詆譭我。”
王源冷笑道:“是否是詆譭,你自己心裡明白。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