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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來買,何必急著一天便逛完。”
阿蘿嫣然笑道:“我是不是太貪心了,見到好看的好玩的我便想買。”
王源呵呵笑道:“貪心便貪心,那又如何?走吧,咱們去歇息一會兒,那邊是胡姬酒肆一條街,咱們進去消遣消遣。”
阿蘿點頭答應,兩人緩步來到西市東北的胡姬酒肆一條街上,這裡清靜了許多,街上走得也都是些衣冠楚楚之人,穿著華貴長衫搖著摺扇的公子哥兒,大腹便便腰掛金囊的富商文士、騎著白馬呼朋喚友的翩翩少年郎們,都在這午後的秋陽之下來到這胡姬酒肆之地,各自進入心儀的酒肆混跡消磨閒暇的午後時光。
街道兩旁的酒肆內,身著紅裙頭戴花帽身材修長苗條的胡姬們如燕子般的輕盈來去,伴隨著咚咚的有節奏的羌鼓之聲,感覺她們的一舉一動便如同在舞蹈一般。
王源隨便找一家挑著白色酒帘的酒肆門前一指道:“就這一家吧,進去喝些酒,歇息一會兒。”
阿蘿微笑道:“看起來這裡你常來嘛。你們這些男子最喜歡便是來這些地方消遣什麼?”
王源忙道:“你可莫想歪了,這裡是胡姬酒肆,只是喝酒聽曲觀胡姬之舞。這裡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地方,你想說的是平康坊的春館是吧。”
阿蘿道:“我可不懂什麼春館秋館。”
王源道:“放心,酒肆是消遣之地,否則我怎會帶你進去?再說了,我可對你發誓,胡姬酒肆我一次都沒進來消遣過,雖然這是我一直以來很想做的一件事。當年我和三郎從此經過的時候,我曾告訴三郎說,有朝一日帶著三郎逛遍這西市的胡姬酒肆。三郎當時還說我是在做夢。今日你先陪我完成這個心願,咱們進去逛一逛。”
阿蘿笑著答應。王源拉著阿蘿的手進了酒肆之中,酒肆之中來了男客並不奇怪,但男人帶著女人來逛倒是頭一回,頓時引來酒肆內幾名客人的詫異目光。
王源找了個位置坐下,當壚的胡姬嫋嫋婷婷而來,帶著奇怪的口音笑道:“兩位喝什麼酒?”
王源笑道:“這裡都有些什麼酒?”
那胡姬藍色的眼睛蒲扇數下,笑道:“你是第一次來麼?進我胡姬酒肆,居然不知胡姬酒肆之中有什麼酒?所有的胡姬酒肆只賣三種酒,一種是高昌‘葡萄酒’,一種是波斯國的‘三勒漿’,另一種是烏戈山離的‘龍膏酒’。你們要哪一種呢?”
王源笑道:“各來一壺,都嘗一嘗。”
那胡姬面露微笑道:“這麼喝的倒是頭一回見。”
阿蘿見那胡姬對著王源眉目傳情,心中有些不悅,皺起了眉頭。那胡姬根本不在意阿蘿的表情,依舊笑盈盈的道:“要哪一位胡姬來陪酒呢?論酒量是洛西亞,論歌喉是碧昂斯,論舞姿便是洛麗塔了。客人喜歡哪一樣,便可叫誰來陪著。”
王源很是意外,沒料到胡姬酒肆之中竟然已經開放到了如此的地步,居然可以點胡姬單獨陪同,這和後世的某些ktv的包房中的做派倒有些類似。王源開始懷疑自己對這些胡姬酒肆的認知,也許這裡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單純,這種搞法,豈非一定會滋生皮肉交易麼?
王源看了一眼阿蘿,有些後悔自己沒弄清情況便將阿蘿帶進來了,這不是給阿蘿添堵麼?阿蘿果然嗔怪的看著王源。
王源低聲道:“莫生氣,我說了只是第一次來,我一個陪同的都不會要的。”
阿蘿哼了一聲道:“幹什麼不要?三個都要。什麼洛西亞碧昂斯洛麗塔,全部叫來,陪著我家老爺喝酒唱歌跳舞。”
那胡姬一愣道:“什麼,三個都要?”
阿蘿道:“沒聽明白麼?全叫來。”
那胡姬連忙點頭,轉身去櫃上一陣鳥語,片刻後從櫃檯後方的小簾內魚貫而出三名身著長裙的胡姬來,在那當壚的胡姬帶領之下來到王源座前。三名胡姬都是金髮碧眼身材高挑,渾身上下透露出野性的魅力,分別上前給王源和阿蘿行禮。阿蘿指揮著三名胡姬,一個斟酒陪酒,一個展開歌喉,另一個拿著手鼓翩翩起舞。
酒是好酒,歌是好歌,舞是好舞。悠揚的異域歌聲,飛旋的血色羅裙,纖細白皙露出肚臍的腰肢,飛舞的金髮,曼妙勾魂的眼神。胡姬酒肆中的情景名不虛傳。
但此刻的王源哪有心思欣賞,當著阿蘿的面王源只能正襟危坐,那裡有半點樂趣可言。自己完全犯了個錯誤,這種場合依舊是風月之所,太白詩中所言:‘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這樣的情形雖不是虛構,但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