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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寶六年九月下旬,正當王源在趕回成都的路途中時,位於吐蕃東北大唐屬國吐谷渾西南方的積石山北側,王忠嗣所率的隴右河西兩軍十五萬人馬,在經過一個多月的戰前準備之後,正式對積石山西南的吐蕃國境內的扎陵湖和鄂陵湖一帶發動進攻。
王忠嗣手下可謂兵強馬壯,十五萬兵馬步兵十萬,騎兵五萬,這是近年來大唐對他國用兵的最大規模的兵馬。面對如林的刀槍,烏雲般一望無際鋪滿積石山谷地的大唐兵馬,王忠嗣信心倍增。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的領軍將領,王忠嗣這一輩子都在和大唐的敵人作戰,還從未嘗過敗績。
開元二十六年,王忠嗣還是隴右節度使的時候,率十萬騎兵北上雁門關北伐契丹和奚族。在桑乾河畔三戰三捷,擊潰契丹和奚族的聯軍,殲敵近四萬。
開元二十八年,王忠嗣率五萬大軍破突厥葉護部落,取烏蘇米施可汗送往長安。
天寶元年,青海湖會戰之中,王忠嗣率七萬大軍大破吐蕃北線主力,殺吐蕃兩位領軍的王子。這一戰也促成了本受吐蕃控制的吐谷渾歸順大唐,成為大唐的屬國。
其餘大大小小的戰役不知經歷過多少場,倒也不必一一贅述。時隔六年之後,再次率領十五萬大軍討伐吐蕃國,王忠嗣並未覺得有太大的壓力,起碼在他堅毅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緊張。
但其實王忠嗣深知,此次進攻的是扎陵湖和鄂陵湖一帶的吐蕃三座城池。多瑪城,羚羊車,石堡城呈品字型建立的三座吐蕃北境重鎮,駐紮著近八萬吐蕃大軍。三座城池也是吐蕃國北境的三座堅城,築有堅固的城防,本就是作為防禦大唐大軍進攻的屏障,要攻下這三座城池殊為不易。即便此次攻擊吐蕃的目標僅僅是報復行動,並非要滅了吐蕃國,而只是將這三座城池拿下,佔領吐蕃國北境的聚居地,削弱吐蕃國的實力。但這個任務絕對不會輕鬆。
十五萬大軍兵分三路,從積石山的三道山谷開赴積石山之南廣袤的戈壁地帶。領軍的將領都是王忠嗣手下得力的大將。
左路軍五萬大軍的統帥是調任隴右軍節度副使的原河東道兵馬使李光弼。自河東道被安祿山所得之後,李光弼也被王忠嗣調離河東道,升任隴右軍節度副使之職。右路軍五萬大軍的統帥是河西軍節度副使哥舒翰,哥舒翰也是王忠嗣倚重的大將,是王忠嗣一手提拔上來的愛將。中路軍則由王忠嗣親自率領。
三路大軍於九月二十一日開出積石山之北的大唐軍營,奔赴一百五十里外扎陵湖之北的吐蕃第一座邊境堅城多瑪城。
過了積石山之後,眼前便再無屏障阻礙,滿眼是一望無際的漫漫戈壁貧瘠之地。極目遠眺,可見西方巍巍崑崙山連綿的山脈,但那已經是近四百里之地外的地方。崑崙山以東,積石山以南便是方圓數百里的大片荒灘戈壁。在這片大戈壁灘之中,唯一有人煙的地方便是位於一百五十里外的兩座湖泊。那是被吐蕃人稱為柏海的扎陵湖和鄂陵湖。
時近深秋,九月將末。在戈壁灘行軍的第一天晚上,露宿在戈壁灘上的大唐兵馬便感受到了極端天氣的威力。一夜凍雨不停,打在帳篷上響聲如擂鼓,氣溫也冷的嚇人。士兵們不得不在帳中升起了炭火禦寒。天明時分,當王忠嗣走出大帳之時,放眼望去,戈壁灘上一片白茫茫的霜凍,士兵們口中撥出的熱氣清晰可見。
王忠嗣心中明白,這場對吐蕃人的討伐因為太過倉促,中間不得不花費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物資糧草整軍,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候。這場戰役必須在一個月內結束,否則戈壁灘上的嚴寒恐要導致此戰無功。對於這片土地王忠嗣並不太陌生,到了冬天,這裡將要下數尺厚的大雪,氣溫也將要冷到令人髮指。這也是為何這片土地雖然廣袤但卻無人煙的原因之一。
王忠嗣下令兵馬疾行,命李光弼的左路大軍前插,前往鄂陵湖之東的羚羊城,截斷羚羊城和多瑪城之間的道路。右路軍哥舒翰則往扎陵湖之西,將石堡城和多瑪城之間的道路截斷,讓呈品字形分佈的三座城池孤立起來,目的便是快速拿下凸前的多瑪城。
三日後,王忠嗣的中路軍抵達多瑪城北的戈壁之上,遠處多瑪城的輪廓已經清晰可見。王忠嗣立刻下令推進到多瑪城以北兩裡之地紮下營盤,準備攻城事宜。
多瑪城坐落於扎陵湖和鄂陵湖東北方的湖岸上,一面臨水,三面是戈壁荒灘。這是一座全部由砂礫和泥土築成的土城。城池規模並不大,但城池修建的高大堅固。雖然是由砂礫和泥土鑄就,但吐蕃人在長期居住的環境中摸索出了築建堅城的辦法。扎陵湖和鄂陵湖中的淤泥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