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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味之下,顯然是不合適的。當然這麼一來花了不少錢,但這錢顯然是必須要花的。
進了圍牆大門,長期滯留於此督促進度的柳燻直聞訊忙出來迎接。柳燻直整個人頹唐的厲害,頭髮亂糟糟的,眼睛裡都是血絲,長袍上也全是汙垢。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怪味兒,哪裡還是個文士的樣子,顯然承受的壓力不小。
“大帥,您來了。此處氣味刺鼻難聞,大帥何苦親自來?大可派人叫燻直去問話便可。”柳燻直長鞠拱手道。
王源笑著下了馬,上前拍拍柳燻直的肩膀道:“又何苦勞動你跑一趟,我又不是沒長腳。你怎麼這副模樣了?也不收拾收拾自己,你是此處的管事,怎麼搞得跟僕役一般。”
柳燻直欠身道:“昨夜一爐料煉製了一夜,我一夜盯著,便沒有閤眼。”
王源笑道:“煉製是方士和僕役的事情,你陪著作甚?”
柳燻直滿臉歉疚的道:“在下無能,花了大帥鉅萬財物,兩個月下來無一絲一毫的成果,實在汗顏無地。若不再加緊督促,豈非要辜負大帥了。“
王源呵呵笑道:“你是不是聽到別人說了些什麼了?”
柳燻直拱手道:“不敢,不敢。他們說也是應該的,老朽確實花了大帥的許多錢,但卻沒有成果。這些錢確實花的願望,辜負了大帥的期望。”
王源嘆了口氣道:“不要這麼想,這件事是我要你做的,你盡力便好,不要有心理負擔。”
柳燻直眼眶泛紅,沉聲道:“多謝大帥,多謝大帥。”
王源呵呵一笑道:“帶我一起去瞧瞧吧,還是當初選址的時候我來過一回,說起來我自己也有些不負責任呢。”
柳燻直連聲應了,帶著王源一行我那個院內深處走去,走過一條鋪滿碎石的大道,前方是一排房舍,過了房舍之側,入目處是一排樹木。樹木下方又有一道一人高的圍牆,圍牆的另一側的空中漂浮著黃色白色黑色的煙霧久久不散。與此同時,鼻子裡聞到的氣味更是濃烈了。
“大帥請,丹爐便在院子裡。”柳燻直伸手道。
王源點頭,邁步進了垂門,過了一片樹林,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中由東往西兩排院落整齊排列。每座小院的院子裡都可見到一座高大的冒著煙霧的塔狀之物,高度足有丈許,呈六角之形。
“大帥,那便是丹爐和丹房了,兩排共十座,每個爐子由一名方士負責,後面是方士居住的精舍和藥室。”柳燻直道。
王源點頭,快步走進一間小院,進了院門,便是一股熱浪襲來。但見丹爐周圍,幾名僕役正自揮汗如雨,兩人劈柴,一人添柴,一人打扇,忙的熱火朝天。六角形的丹爐有六個爐門,每一座爐門都朝外噴著紅彤彤的火苗。周圍熱浪滾滾,連呼吸都幾乎窒息了。
柳燻直伸手召來一名劈柴的雜役問道:“張真人在何處?”
那雜役指了指數十步外的精舍道:“柳管事,師傅在精舍中休息呢,要不要叫他?”
王源擺手道:“咱們去見這位張真人吧,也瞧瞧這些方士在幹些什麼。”
於是眾人逃離丹爐的炙烤往後方的兩間精舍中行去,來到門口,一名小童正在廊下洗衣,見一群人前來,忙起身張望。柳燻直道:“去告訴張真人,劍南節度使王大帥親自前來,讓他出來迎接。”
小童忙掀簾子進了屋,片刻之後,一名鬚髮花白的老者匆忙而出,見到王源和柳燻直連忙行禮。
“這是張正一張真人。”柳燻直向王源介紹道。
王源點頭道:“認得,來成都時見過面了,張真人,有利了。”
“大帥有禮,快請進屋寬坐,童兒,去斟茶來。”張真人說道。
眾人進了屋子,但見屋內空蕩蕩沒什麼東西,牆角一張長長的條几上擺著幾十只敞口的陶罐,陶罐裡有各種各樣的粉末,發出刺鼻的氣味混雜在一起,讓王源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抱歉大帥,老朽正在調製研磨藥粉,沒來得及收起來。童兒,快拿蓋子將藥粉都蓋起來。”
王源擺手道:“不必了,我就是要瞧瞧這些玩意兒。”
王源邁步走近,皺眉看著這些陶罐中的東西,一樣也不認識。那張真人在一旁指點道:“這是雄黃粉、這是土霜、這是大腸粉,這是紫硝、這是涅石、這是砒。霜……”
王源皺緊眉頭,很多東西他聽名字都不知道是什麼,但王源卻覺得很是奇怪。王源是文科出身,即便火藥在後世人人知曉,但王源在火藥的知識上乏善可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