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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兵部從京城押運而來的給劍南軍新增兩萬兵額的武器裝備和物資,用於武裝這兩萬新募之兵。
王源等人策馬沿著車隊旁的空隙來到庫房門前,見兩名穿著官袍的官員正站在庫房門前大聲的說話,看上去是在和司庫官員爭吵著什麼。
見到王源到來,司庫官員忙上前來行禮,王源翻身下馬沉聲喝道:“趙司庫,發生何事了?”
那趙司庫忙道:“稟報大帥,這兩位是兵部押解物資來劍南的官員,他們要我們將這些物資卸車入庫。但宋將軍下令不許入庫,所以便在此處爭執了起來。”
宋建功道:“是我要趙司庫不許入庫的,總要叫大帥瞧瞧他們送來的是些什麼玩意兒,糊里糊塗入庫了,還以為我們得了什麼寶貝呢。”
王源皺眉看了那兩名官員一眼,那兩名官員也知道了來者是劍南節度使王源,忙上前來行禮。那名微胖的官員拱手道:“參見王節度使,下官是兵部庫部司郎中裴元洪,那一位是庫部司員外郎楊方成,我二位奉兵部之命,押解兵備物資送來成都。可是怎地劍南軍的幾位將軍不願卸車入庫,這是何道理?難不成要我們將這些物資再押回京城不成?”
“你們送來的這些破爛玩意兒,打發叫花子麼?你們愛拉走便拉走,老子們可不稀罕。”宋建功在旁怒道。
“你……豈有此理。”裴元洪怒目而視,對宋建功的無禮甚是憤怒。
王源擺手道:“宋將軍,收斂些。這兩位是兵部辦事的官員,何苦為難他們。都是辦差的,也不容易。”
“就是,還是王節度使通情達理,不愧是從京城發跡的。那裡像你們這些人,說話混不講理。”裴元洪道。
宋建功當即便要發飆,王源哼了一聲,宋建功只得忍住怒氣。
王源走到近前的一輛大車旁,那大車上的物資已經被掀了篷布,卸了一般在地上。宋建功快步上前,從地上的一堆盔甲中隨便拿了一件,展開給王源看。
“大帥瞧瞧,這便是給咱們新募劍南軍士兵的盔甲,瞧瞧這甲片,半數都脫落了。還有,上邊還有破洞,有甲片的地方也都磨損的嚴重,這玩意能穿著上戰場麼?關鍵的部位無法保護士兵們身體,這盔甲就是個破漁網,當真可惡。”
王源皺眉看著那副盔甲,樣式上看根本不是大唐士兵正在穿著的制式甲冑。這是一件皮甲,那是早已在大唐淘汰的一種甲冑。所謂的甲片其實就是皮甲外的網格里額外在身前背後加上的皮甲片。整個甲冑破敗不堪,皮甲片脫落多出,縫製的牛皮線也多出冒頭。好幾處的皮質磨損的幾乎透明。不但是過時的甲冑,而且應該還是被長期使用過的甲冑,時日久長,縫隙處滿是灰墁,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王源親手再拿起另外幾件檢查,幾乎都是些破爛,穿上也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防護作用微乎其微。
“大帥,瞧見了沒?這不是欺負咱們麼?”宋建功怒道。
“稍安勿躁,瞧瞧後邊的車上。”王源擺手道。
眾人來到裝載兵器的大車旁,掀開篷布來,一捆捆的兵刃碼在車上,一股鐵鏽味撲鼻而來,滿車的兵器鏽跡斑斑,像是個廢品堆。王源伸手抽出一柄長刀來,那長刀刀柄刀刃上遍佈鏽跡,刃口斑駁滿是黃鏽。王源揮刀對著旁邊一根兒臂粗的樹幹猛力砍下,刀刃入樹幹數寸,卡在當中連拔都拔不出來。
王源的臉色非常的難看,這種武器對敵,是絕不可能砍破對方的甲冑的,這已經是近乎報廢的兵器了。王源又來到裝滿長槍的大車旁,抽出一根長槍來,看著已經鏽鈍了的槍頭沉默不語。周圍眾人見大帥面色難看,都噤若寒蟬,沒人敢說話,都默默的站在王源身後。
此時此刻,王源已經不用在抽查了,這批兵器物資確實全是破爛,怕是兵部將很久以來壓在倉庫底層腐爛的破爛貨全部搬出來,一股腦的送往成都來了。
“大帥,這些破爛收還是不收?教卑職說,不如全部叫他們拉回去,我們可不要這些玩意兒。”宋建功湊上來低聲道。
王源吁了口氣道:“立刻命人卸車入庫。”
“什麼?”宋建功以為自己聽錯了,周圍的將領們也都一臉的詫異。
王源道:“還要我說第二次麼?全部入庫,該修的修,該補的補,該磨的磨。總之一件也不要浪費。”
說罷,王源丟下呆呆而立的宋建功走向兩名兵部庫部司的官員,笑著拱手道:“兩位辛苦了,這裡讓人卸車入庫,兩位隨我去衙門喝茶小坐,午間本人設薄宴招待兩位。從京城趕來成都,這一路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