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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若是巴巴的去跟楊國忠或者秦國夫人說出這些話來,豈非等於告訴楊國忠和秦國夫人,自己其實是太子的人?況且即便王源不去說這些話,楊國忠和李林甫也絕對好不到一起去。兩個人都是權力**極強的人,好比一條樁上拴著兩頭公驢,周圍有狼時或許會齊心協力的抵抗惡狼,而狼一旦變成了羊,兩頭驢便會互相的撕咬爭奪領頭的位置。所以其實不用自己去說,楊國忠和李林甫之間也會鬥個你死我活。
只是在太子能不能等到他們相鬥的那個時候,那便是太子自己的造化了,王源對李亨可沒什麼好印象。自從李亨為了保太子之位連自己的太子妃都驅逐出東宮,為了表明同韋家一刀兩端的態度之後,王源對這位太子便已經失去了起碼的尊敬。一個如此薄情寡義之人,跟著他並無絲毫的好處。這種人登基大唐皇帝的寶座之後,對整個國家也是一場災難。
王源巴不得李林甫將他趕下臺去,才不會去理會他的那些威脅。太子李亨是絕無魄力曝光羅衣門的,王源深信這一點。更何況羅衣門中包羅的高官不知多少,皇帝身邊的近臣也不知多少,太子豈會為了自己一人而讓羅衣門這個秘密曝光於天下。所以王源決定只收錢不辦事,當一回無賴,看看李亨能蹦出什麼花樣來。
三月初三,距離出征還有十餘日,王家妻妾們的情緒也變得不好了起來。王源在三月三這天帶著眾妻妾去城南散花溪畔踏青問柳,既緩解這段時間的忙碌的身心,也可和家人團聚一番,安撫眾人的情緒。
散花溪畔,煙柳如夢,綠草如茵。王家妻妾在溪畔的草坡上擺下桌椅,欣賞著春天的美景,享受著美好的春光。王源和眾妻閒聊一會兒,拿著一隻釣竿來到溪水旁的柳樹下坐在石頭上學漁翁垂釣,順便整理一番煩亂的思緒。
不知過了多久,陷入沉思中的王源被身後的腳步聲驚動,尚未回頭便聽到公孫蘭輕柔的聲音傳來:“魚餌都被魚吃光了,沒見過你這麼釣魚的人,半天也不起鉤。”
王源提起魚鉤一看,果然魚餌早已不見,只剩下光光的魚鉤,不覺笑道:“我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有餌無餌都是一樣的。”
公孫蘭一笑,輕輕坐在一旁,王源笑道:“怎不去和她們聊天?卻來陪我?不怕她們說閒話麼?”
公孫蘭輕啐一口道:“該說的閒話早已說了,現在怕又有何用?”
王源微笑道:“表姐不再故意疏遠我了?”
公孫蘭啐道:“我何時疏遠你了。”
王源微笑,只看著公孫蘭端麗的面孔不語。這幾個月來,自己和公孫蘭之間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自己的事情繁忙,公孫蘭又因為故意的避嫌不太出現在王家妻妾的聚會場合,似乎是故意疏遠。王源好幾次想找公孫蘭聊一聊,但卻一直沒有機會,因為每次去見公孫蘭,都見她靜坐撫琴或者是持劍站在庭院裡沉思,有時候伏在案邊提筆寫字。神情動作都像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之中。王源不忍打攪,所以每次都靜立片刻後便悄悄的離去。和公孫蘭的交流也僅限於事情的商議以及一些謀略上的規劃的徵求意見,交流的時間也很短暫,這讓王源甚是苦惱。
雖和公孫蘭之間有過去多親暱的行為,但終歸難償所願。公孫蘭就像一座冰雪建造的城池,你以為她將融化,但卻不知在冰雪包裹之中卻是鋼鐵的筋骨防禦,讓人不免氣餒。
公孫蘭從袖中拿出一塊絹絲包裹之物來,遞到王源眼前道:“送給你的禮物。”
王源笑道:“是什麼?”
公孫蘭道:“開啟一瞧便知。”
王源接過來掀開包裹的絲綢,露出一本薄薄的書冊來。書冊的封面上娟秀的字型寫著三個字:練氣經。
王源愣了愣笑問道:“怎麼?要教我練內力麼?”
公孫蘭微笑道:“這不是內力,是練習元氣之法。我一直在思量著適合你練氣的辦法。我自己的練氣之法恐未必適合你,所以這數月來我一直在思量此事。元氣的修煉並非僅僅是用於武技之中,對於人的精神和身體極為有益。我見你如今日益忙碌,殫精竭慮最為傷神傷身。你如今練劍甚少,又在外領軍作戰,餐風露宿,對身體的損害極大。所以我便琢磨了這練氣心法錄了下來,你可照此練氣,每日打坐半個時辰,循序漸進,對身體和精神當有莫大裨益。莫小瞧了它,花了我不少時間呢。”
王源怔怔的翻來那本小冊子來,但見裡邊一頁頁畫著些男子打坐的圖形,並有身體氣流的走向,旁邊還有蠅頭小楷寫著些修煉的要訣。薄薄十幾頁的小冊子,顯然花了很大的功夫。忽然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