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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遇伏被殺,唐軍正兵臨城下意圖攻城。阿拉江聽到這個訊息後立刻下達了晝夜兼程的命令。
律賁城即將被唐軍攻擊,而自己的使命便是去增援律賁城。無論如何也要趕在唐軍攻下律賁城之前抵達。這不僅是額那兒古大將軍的軍令,而且也關係到自己墨脫城的安危。因為唐軍攻下律賁城之後的下一個目標便是自己的墨脫城。
從律賁城通向邏些城的道路上只有自己的墨脫城和大將軍重兵把守的匹播城,如果律賁城失守,自己的墨脫城十之**要淪陷。因為無論從城防和兵力而言,自己的墨脫城都比不上律賁城堅固。墨脫城唯一的優勢便是地利之利。雖然有人說自己的墨脫城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卡,除非是飛鳥才能逾越,但阿拉江可不那麼認為。若是同唐軍免不了要一戰,那麼自己寧願選擇率軍在律賁城同他們作戰,而非在墨脫城。
連續急行了三天的路程,阿拉江的兵馬人困馬乏,但終於能於今日抵達律賁城,阿拉江還是很高興。這一路吃盡了苦頭,沿著雅魯藏布江北岸的山嶺中行軍,簡直要了他的命,好在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哨探從前方縱馬而來,稟報在前方發現了一隻兵馬正朝大軍迎面而來。阿拉江頓時緊張起來,爬上旁邊的一座山嶺往前方眺望。果然,前方的山道上,密密麻麻的大隊兵馬正蜂擁而來,但卻無旗號,離得太遠也看不清裝束。
阿拉江立刻下令停止進軍,派出弓箭手在前方山坡上進行埋伏,以備不測。然而當那些蜂擁而來的兵馬抵達近前的時候,阿拉江傻眼了。那是從律賁城中敗退出來的吐蕃兵馬,他們連夜從城中逃出來,這一夜沒敢稍作停留,一路沿著山道往西狂奔,此刻個個面如土色狼狽不堪,哪裡還是吐蕃的軍隊,簡直是一群喪家之犬。
見到了阿拉江的援軍,從律賁城潰敗的一萬多名吐蕃兵馬像是受了委屈見到了孃的孩子,幾名將領圍著阿拉江的馬匹哭鼻子抹淚的哭訴著劍南軍的兇殘。說到攻城是毒瘴攻擊的那一幕,眾人依舊心有餘悸,牙齒打顫。
阿拉江聽的也心驚肉跳,但此刻不是聽這些的時候,阿拉江擔心的是唐軍會尾隨這些敗退的兵馬追擊而來,那自己豈非撞到了刀尖上。當務之急是趕緊撤退回到墨脫城,趕緊準備接下來唐軍對墨脫城的進攻,什麼話也不要說了。一想到白白趕了六七天的路,卻不得不掉頭無功而返,阿拉江不禁怒罵連聲。但再一想如果自己及時趕到了律賁城,面對如此兇殘狠毒的攻城之法,自己是否能全身而退倒是很難說。也許正是自己的幸運才晚來了這一步。自己可以將這一萬多殘兵收編,那麼墨脫城中便有三萬多兵馬駐紮了。後方便是囤積八萬兵馬的匹播城作後盾,唐軍想攻下墨脫城也沒那麼容易。
帶著這種既懊惱又慶幸的矛盾心理,阿拉江下令兵馬掉頭而去,自始至終這位授命救援律賁城的神川都副兵馬使連律賁城的城牆都沒看到一眼。
劍南軍在律賁城中休整了三日,與其說是休整,不如說是等候可以讓輜重騎兵過河的江上索橋搭建完畢。這座橋比預計花費的時間要長的多,因為要讓重量巨大的裝載著神威炮組裝配件的馬車透過這種江上的索橋殊為不易。既要保證索橋的穩定性,又要保證其足夠的承重力。有
有些東西固然可以分批過江,無非是花點時間罷了。但有些東西卻無法拆分。譬如作為神威炮配重發射的重達千斤的巨石塊,還有異常沉重神威炮的整體底座等等,這些都是不能拆分的部件,丟棄了他們神威炮卻又將失去效用。所以毫無辦法。
在一輛裝載了重物的馬車連人帶馬翻入峽谷之後,劍南軍不得不全力加固索橋,在兩岸之間增加了數百根粗繩以保證橋面的寬度和穩定性承重力,終於在攻下律賁城三天後將所有的重型器械和物資搬運過江。
當然,這三天時間,王源並沒有閒著。下一個目標便是西邊三百里外的墨脫城。那是從東方逼近邏些城的唯一的通道。沿著雅魯藏布江大峽谷往西,河谷之地的高原上只有兩座通向邏些城的攔路虎,一處便是墨脫城另一處便是匹播城。
問題不在於要不要西進攻擊,這個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只有逼近邏些城才能分散吐蕃國的兵力,給其他兩路兵馬減輕壓力。起碼給高仙芝的安西軍減輕壓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自己和高仙芝都欲罷不能,誰按兵不動便等於害了對方,因為吐蕃兵馬會集中兵力對付另一方。
這就像是天平的兩端,保持東西兩路兵馬的壓迫力,但又不能招惹太多的仇恨,這是個微妙的平衡。王源既不想高仙芝被吐蕃重兵圍攻,也不想自己的劍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