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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妹子拿刀在帳篷裡追著砍我,逼著我答應,你又怎知道?
“放心吧,我比你更珍惜阿蘿的命,寧願我死了,也不會叫阿蘿傷了半根毫毛的。”王源微笑道。
“呸呸呸,都不能死,一定要成功。為了今晚的行動,我也豁出去了。我的五千兵馬今晚將死命攻上山樑,絕不縮手縮腳。”
王源呵呵笑道:“大舅哥,原來你一直是有所保留的,這回真心話都說出來了。不過拼命也要講究策略,不要讓兵士們枉自送命。和宋建功李宓他們多配合多商議才好。”
“放心吧。”閣羅鳳點頭道。說罷又走去阿蘿身邊嘀嘀咕咕的囑咐阿蘿去。
王源一笑,回身面對眾將拱手道:“諸位,成敗在此一舉,諸位也不要送了,搞得跟生離死別一般卻也無趣。各位還是趕緊回去各自準備,按照我們所議的計劃進行。”
眾將拱手齊聲道:“遵命。”
三人出營南行,數里之後抵達大峽谷旁邊,這才沿著峽谷高崖的草叢荊棘往西而行。這麼做是防止被敵偵查到行蹤。吐蕃人居高臨下一覽無餘,此刻夕陽未落,他們更是看的清楚,王源可不想讓他們看見,所以從南邊峽谷邊緣繞行,那裡是山坡上暗堡的死角之處。
行在峽谷之旁,天光尚很明亮,王源也真正看清了整座大峽谷的氣勢。這峽谷就像是天斧劈開一般,將地面和山巒劈開了一道大裂縫,寬達數里。往對面看,夕陽掩映之下的崖壁上鬱鬱蔥蔥,山峰連綿起伏,一直延伸到遠處矗立天際的兩座雲霧繚繞的雪峰之處。往峽谷中看去,一條白練彎彎曲曲從西流來,一路往東再轉南消失在崖壁之間。峽谷幽深,看上去深達百丈有餘,所以這雅魯藏布江從崖頂看起來像是一條溪流一般。但其實身在崖邊,耳中濤聲滾滾,發出悶雷般的聲音,足見江流湍急,水勢兇猛。
大江落日,蒼山如濤,眼前的景色之壯美令人心曠神怡。
三人一邊快速前行,一邊讚歎著這峽谷之兇險,江流之浩蕩,不知不覺抵達了西邊的那座崖壁之下。白天看起來,比昨晚看到的崖壁更為陡峭兇險。崖壁竟然似乎是朝外有所傾斜,站在絕壁之下網上看,給人一種森森壓迫之感。
還好昨晚找到了一條小巖架可以從峽谷邊緣繞行,否則這絕壁是絕對爬不上去的。
三人找到了那處小巖架,巖架上的荊棘草叢昨晚原路返回時已經被王源和公孫蘭砍的乾淨。說起昨晚返回的情形,兩人頗費了一番功夫。去時從巖架上抵達那塊突出的岩石不算難,但從岩石上回到這條巖架那可難了。王源反正是沒這個本事的,最後還是靠著公孫蘭飛躍過來,運內力將長劍刺入崖壁縫隙之中才安全落腳。最後用繩子將王源像一捆稻草一般的拉了過來。
從巖架到那塊突出的巨石時,阿蘿的表現讓王源大開眼界,他算是見識到阿蘿的攀爬功夫了。當日駕著伏遠弩朝著對岸攀爬的南詔人施射的時候,因為隔著遠還見識不到這種本事的厲害之處,現在近距離的看著阿蘿在巖壁上抓著藤蔓和岩石的縫隙縱躍如飛,給人以極大的視覺衝擊。
要知道,絕壁之下是百丈深谷,摔下去將粉身碎骨。光是這份膽色,便是很多人都不具備的,何況還是個女子。
抵達岩石之後,王源將阿蘿狠狠的誇讚了一番,阿蘿渾不在意,神色漠然道:“這算什麼?我在南詔爬過比這裡還要險峻的絕壁,那時候我才十三歲。阿爹看著都捏了一把汗。教我攀爬的師傅更厲害,為了採雪山絕壁上的珍貴草藥,他可以在崖壁上爬一天也不累。”
王源高挑大指讚道:“厲害厲害。”心道:這個十三裝的,我給滿分。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爬上山頂之路依舊艱辛,一個時辰後,在漫天的星光照耀之下,三人終於從荊棘密林之中脫身,來到了墨脫城南邊的山嶺之上。
不遠處,那座山頂上小小的烽火臺旁兩盞風燈在竹竿上隨風擺動,像是兩點鬼火一般。遠遠可看見烽火臺下方的小堡壘中亮著昏黃的燈光。山風將裡邊的人聲隱約送到耳邊,裡邊的吐蕃兵士像是在吵架,高一句低一句的聲音粗豪的喝叫著。
三人躲在一塊岩石之後低聲商議,王源道:“偷偷摸過去殺了他們,通下山樑的道路在烽火臺下方,而且我們需要借他們的盔甲一用。”
公孫蘭點頭輕聲道:“好辦,咱們摸過去結果了他們便是。”
王源點頭剛欲起身朝烽火臺摸去,忽然被公孫蘭一把抓住了手臂拽了回來。王源一愣,但見公孫蘭正無聲的用手指著烽火臺的頂端平臺上。王源定神細看,一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