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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慢說是殺人,進城主府都很難,因為正是人員進出密集的時候,一旦被發現蹤跡,便什麼事也幹不成。
“那怎麼辦?”阿蘿焦急道。
公孫蘭也皺眉看著王源,雖沒詢問,但也知她心中焦急。
王源攤開手中的草圖,看著一處沉吟不語。公孫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他的目光正盯著城西的一片畫的歪歪扭扭的房舍。
“二郎是想要去襲擊此處麼?”公孫蘭輕聲道。
王源抬頭看著公孫蘭道:“表姐,你有信心麼?若能襲成功襲擊此處,比之殺了敵軍主將還要有用。而且會讓吐蕃人軍心大亂。”
阿蘿湊上來看了一眼,她看到了那個地方,小店店主畫圖的時候她在旁邊一直看著,那一處房舍是位於西城門的吐蕃軍的軍械糧草倉庫的位置。
“但比起進這座城主府殺人我覺得反倒容易的多,作用也大的多。你們想,即便我們今晚的攻城沒有成功,如果我們燒了他們的糧草和軍械,他們必會軍心大亂。即便快速調集糧草,從匹播城至此也需要兩日,這兩天裡他們可都是餓著肚子的,我們也許更有機會。”王源低聲道。
公孫蘭緩緩點頭,雖然她不懂兵法,但也知道些打仗的常識。斷敵糧草是一招釜底抽薪之計,很少有餓著肚子的兵馬能打勝仗的。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在作戰中的地位比之兵力計謀乃至其他的因素更為重要。
“唯一的問題是,糧草和軍械庫的所在兵馬一定很多,防備的也一定很嚴密,這件事極為危險。稍有閃失我們便真的回不去了。”王源看著兩女鄭重說道。
“我反正聽你們的,你們要怎麼做我都跟著,大不了一起共赴黃泉便是。”阿蘿咬著嘴唇道。
王源微笑點頭,看著公孫蘭道:“表姐你說呢?”
公孫蘭微笑道:“你倒來問我?我何處不敢去?我還擔心你有沒有這個膽子呢。剛才那店家畫了這個圖的時候,我便想建議你去燒糧草。殺人和燒糧相比,顯然燒糧更好。現在好了,咱們不想去也不成了。”
王源呵呵笑道:“原來你早就想去,為何不提出來?”
公孫蘭笑道:“你是劍南軍大帥,自然是聽你的,我們都是你手下的小嘍囉,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叫我們做什麼我們便去做,我們可不會瞎出主意。”
王源斜眼看著她道:“真的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叫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麼?”
公孫蘭聽他話中別有意味,薄嗔道:“莫說笑了,要去咱們便快去,已經快二更天了,難道你要等到天明麼?”
王源點頭道:“好,既然如此,咱們便去闖一闖。”
三人即刻轉身消失在幽暗的小巷子裡,一路往西前往西城門處。小城本就不大,過了四條街便可看見西城門上高高的城樓了。三人不敢現身,在街角的暗影裡悄悄的靠近,終於前方再無房舍遮擋,一座碩大的軍營出現在視野裡。
這裡正是墨脫城的糧草和軍械存放之處,放在西城是有原因的,相較而言,西城是最為安全的所在,而東城卻是墨脫城遭受攻擊的方向。而且在西城也便於糧草物資的運輸,從匹播城運來的糧草進了城門便可卸車,免於在狹窄的街道上穿越擁堵之苦。
糧倉和軍械庫所在其實就是一處軍營,每支軍隊都有專門的後勤兵種負責守護這些重要的物資。所以,眼前的這座軍營有著高大的營門和四周的原木圍牆。營門兩側,各有數座箭塔高高聳立。箭塔和營門上方的橫樑上都有兵士把守。圍牆上掛著風燈,將圍牆周圍數丈之地照得一片明亮,若有人靠近圍牆,必逃不過箭塔上和營門士兵的眼睛。
三人當然不可能從正門進入,於是從暗處現身沿著軍營往南繞行。也許是心理感覺,走在距離軍營數十步的空地上,三人都似乎能感覺到箭塔上的吐蕃士兵的目光以及他們弓弦的拉動聲。
往南走了一箭之地,到了軍營的東南角處,三人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們發現完全沒有任何的死角。每隔五十步便有一座箭塔聳立,將所有的視角都封死,顯然是不可能偷偷的進去了。除非箭塔上計程車兵在打盹睡覺,但即便他們在睡覺,自己卻也不知道,也不能冒這個險。
“必須想辦法解決一座箭塔上計程車兵,否則無法不為人所知的進入其中。”王源低聲道。
公孫蘭低聲道:“其實我可以進去。”
王源搖頭道:“不是我對錶姐沒信心,只是在這種居高臨下的監視之下,即便你身法再快,也不會快過人的眼睛。箭塔上的吐蕃士兵一旦發覺,便會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