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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事情。將來若平叛成功,天下太平,朝廷也恢復正常的時候。二郎雖功勳卓著,但功高震主確實是件危險的事情。況且將來二郎手中握著重兵,這也是陛下的心頭大患。有安祿山叛亂的例子在前,即便二郎無異心,朝廷恐也極為擔憂。而二郎又肯定不會交出兵權的,這便是矛盾之所在。”公孫蘭沉聲道。
王源微笑道:“你很清楚問題的癥結所在。我不握重兵在手便是死路一條,我若握重兵在手,又將成為他人的心病。難就難在他們不願相信我即便手握重兵也不會對他們不利。當然,換做任何人都不願有此隱憂,特別是今日房琯說出那句話之後,便是捅破了窗戶紙了,我想陛下心裡一定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他殺房琯這麼幹脆,便是做給我看的,他擔心我一怒之下真的對他不利,所以他選擇了隱忍。這時候越是隱忍,將來的清算便越是猛烈。”
公孫蘭點頭道:“確實如此。所以根本的問題是你和陛下之間已經有了隔閡,再無建立真正信任的可能,這才是最要命的。”
王源嘆道:“是啊。這才是癥結所在啊,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說起來容易,但卻是最難的一件事。”
公孫蘭道:“然則既然和陛下之間再無建立信任的可能,你又何必去傷神。有時候未必需要正面應對,側面迂迴也是一種手段。我所要建議你的便是,何不放棄和陛下之間的糾葛,重新尋找可以建立信任之人。”
王源一愣,皺眉看著公孫蘭清麗的面孔道:“你這話是何意?”
公孫蘭低聲道:“陛下年邁,原太子李亨忤逆,又……又不見了蹤跡。在此情形下,儲君之議很快會提出來。國本不立,人心難安。既然你和陛下之間難以建立真正的信任,為何不去在這上面想一想。若新君和你能建立信任,那些你擔心的事情便不會發生。當然前提是,那是真正的信任。而建立這種信任的唯一辦法便在於你能否讓他倚重,能否在關鍵之時助他。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王源當然聽的明明白白,公孫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她要自己放棄玄宗,利用自己現在的影響力推舉一個能對自己絕對信任的太子。當這個新太子即位為皇帝,那麼自己和這個新皇之間便是一種牢固的信任關係,因為是自己助他登上皇位,便是所謂的從龍之功。到那時很多事比玄宗在位要好辦的多。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確實可行。不換思想便換人,玄宗既然跟自己藏著掖著不能推心置腹,那麼自己確實沒有必要和他多費腦子,還不如曲線救國,重新建立和新皇的密切關係,這或許是一個根本的解決辦法。
“你覺得如何?”公孫蘭。
王源皺眉思索道:“我不確定這個辦法是否有效,要想讓繼位的新皇和我之間建立信任,光是靠擁戴他成為太子未必便能達成。一旦選擇錯誤,將來會更麻煩。”
公孫蘭道:“當然需要斟酌。我認為需要滿足兩個前提,這件事便可進行下去。第一,這個太子的人選必須是毫無爭奪皇位的希望,但他本人卻又極度渴望成為大唐皇帝。在這種情形下,你幫了他成為太子,他才會真正的感激你。第二,光是成為太子還不夠,新皇必須很快的繼位,起碼要在叛亂平息之前便要成為大唐的新皇。否則陛下繼續享國,太子又將成為擺設。平叛之後,陛下回駕長安之後,事情也許會變得很複雜。到那時指不定又有什麼人冒出什麼事情來,導致功虧一簣。最好是能在成都期間便能新皇登基,因為在這裡,事情會變得可控。”
王源低聲道:“這兩個條件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
公孫蘭微笑道:“不難的事情又怎會輪到你來做?以二郎的才智,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到。至於怎麼做到,我卻不知了。”
王源微微點頭,不得不說公孫蘭還是有些政治頭腦的,實際上剛剛公孫蘭所說的事情,王源早就已經有所考慮。只是忙著平叛,一直沒有細想此事。但出了今日這件事後,王源不得不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推舉新皇,看似無奈之舉,但也有可能使得局面更新,一切都變得明朗起來。而王源對玄宗也確實有些感情的因素,但這些好感已經隨著這段時間的密切接觸和玄宗的所作所為而磨滅乾淨。王源幾乎能百分百的肯定,在平叛之後,玄宗會和自己翻臉。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做出應對。
“多謝表姐指點迷津,和表姐一席談,勝讀十年書啊。”王源笑道。
公孫蘭啐道:“呸,少來取笑我,我要說的說完了,我可要回房去陪平兒了。我怕他醒來不見了我,會哭鬧起來。”
王源點頭道:“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