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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他就是曹操,他就是借馬嵬坡救駕,將自己挾持到了成都,用他手中的兵馬控制住自己,然後為所欲為。這個人將來必定是第二個安祿山,一定是。
然而,這時候還不能跟他翻臉,一切都要隱忍,一切都要小心。一旦回到長安,脫離他的控制,自己便要和他徹底清算。這一點一滴的每一次怠慢和蔑視,都要化為一刀刀的血肉。此刻的王源對自己有多少次的怠慢和蔑視,將來他便要挨多少刀的凌遲。
玄宗惡狠狠的想著,手中的棋子被他瞧得稀里嘩啦散落一地,在旁伺候的內侍驚慌失措的看著玄宗鐵青的臉色,不知道是否該上前收拾滿地亂蹦的棋子。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一名內侍沙啞的聲音響起:“啟奏陛下,王源來了。”
玄宗一驚,臉上愁容退散,深深呼了口氣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冠帶,這才沉聲道:“請他進來。”
片刻後,一襲黑色披風,身材修碩面容平靜的王源出現在門口。
“臣王源,參見陛下。”王源沉聲拜倒在玄宗面前。
玄宗看著面前跪拜在地的王源,嘴角露出笑意來。
“免禮,王源,快起來,免禮。”
王源道謝後站起身來,玄宗笑容滿面,指著面前的椅子道:“坐下說話,朕還以為你有事耽擱了,不來見朕了呢。朕都打算睡下了。”
王源躬身道:“陛下恕罪,臣連日趕路,身子略有不適。適才內侍去傳旨時,臣正在房中昏睡,本想請內侍回稟陛下明日再來覲見,但一想到明日清早便要離開成都趕赴軍中,卻又不敢耽擱行程,於是便強撐著來了。”
玄宗哎呀了一聲,仔細看著王源的臉,點頭道:“果然是清瘦了不少,白日裡朕竟沒注意到。早知如此,朕便不派人去請你來見朕了。你該好好的休息一晚才是。是朕的疏忽。”
王源笑道:“無妨,見到了陛下,臣感覺好多了。”
玄宗聞言,呵呵笑了起來。
君臣落座,內侍奉茶。玄宗目不轉睛的看著王源道:“王源,朕下旨斬了房琯的事,你必已經知曉了吧。”
王源沒想到玄宗如此的開門見山,見面便說此事,愣了愣沉聲道:“臣聽說了,只是沒料到陛下下旨這麼快。”
玄宗冷聲道:“房琯死有餘辜,竟敢挪用軍糧,破壞平叛大計,這是動搖我大唐的基業,朕豈能容他。”
王源點頭道:“確實該死。臣得知此事也是怒火中燒,但今日白天臣被怒氣衝昏了頭腦,舉動有些出格,不該當著陛下的面追殺於他。在此,臣向陛下謝罪,臣的舉動實在不妥,陛下請降罪於微臣。”
玄宗哈哈笑著擺手道:“你有何罪?你是心中急切之舉,恰恰表明你對平叛之事看的極重,朕知道你的焦慮,朕不會見怪的。”
王源道:“多謝陛下理解。陛下雖不怪臣,臣卻自己心裡過不去。臣自罰俸祿一年,以贖臣之過錯。這一年的俸祿全用於賑濟百姓。”
玄宗愣了愣,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微笑道:“好吧,只要能讓你心裡好受,朕準了你便是。”
王源道:“多謝陛下恩准。”
玄宗道:“至於壽王之過,雖然此事他受房琯矇蔽,但他也難辭其咎。朕已經命他解散所募之兵,並且革去了他河西節度使的遙領之職,嚴令他在家閉門思過三月,不許出門。你看朕的責罰可還合理麼?”
王源淡淡道:“臣豈敢對陛下的旨意有所評判,我只能說,陛下恩賞分明,不避親賢,行事公正,此乃聖君之行。臣佩服的五體投地。至於壽王的過錯,倒也不是什麼大錯,若不是房琯慫恿,壽王怎會如此。錯本不在壽王,其實無需懲戒。”
玄宗呵呵點頭道:“難得你還維護壽王,他知道了豈不要羞愧死。無論是有意或者無意,犯了錯便要受懲罰,他的懲罰是免不了的。”
王源點頭道:“遵聖意而決便是。”
第八零五章 心離
玄宗笑道:“罷了,房琯的事我們便不再說了,殺也殺了,雖有過,但也畢竟是我大唐曾經的相國。朕也不想再提他了。朕叫你今晚來見,卻是為了另外一件事要和你商議。”
王源道:“陛下請說。臣未必能拿什麼主意,除了殺敵作戰,臣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懂。”
玄宗呵呵笑道:“你這是太自謙了,其實你不僅領軍作戰在行,政務上也很有想法。譬如你今日關於朝廷政務的那一番話,朕午後細想了一番,覺得甚是有理。如今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