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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勢。然而到頭來我卻要功虧一簣自己逃命?這算什麼?顏某死在這裡比逃出去的意義更大。九個月都堅持下來了,臨到最後我卻要逃走?顏某是那種有始無終之人麼?這件事絕不可行。誰要是再提一句,休怪我無情!”
眾將領無言以對,他們其實也知道,顏真卿若不是這種骨子裡的剛硬倔強的脾氣,他也就是顏真卿了。這九個月的堅守也就絕無可能了。九個月來,多少次城池岌岌可危之際,眾人覺得再無守住的可能的時候,但只要看到顏真卿挺拔站立於城牆上的身影,眾人便勇氣倍增。可以說,正是顏真卿的堅持,才能一次次的渡過危機走到了今天。雖然這一次的危機似乎已經是無法解決了。
“你們都起來吧,莫惹得顏公不高興了。顏公一天都沒吃東西,你們想氣暈他麼?這計策既然顏公不同意,便重新想對策便是。”李澤交輕聲說道。
眾人只得爬起身來,重新站在一旁。李澤交上前拱手道:“顏公息怒,大夥兒其實也是好意,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對顏公佩服的五體投地,顏公不要怪他們。”
顏真卿嘆道:“我不是怪他們,我是覺得他們不懂我的心。顏某守城非為沽名釣譽,而是實實在在的要抱住平原城,保住平原郡的父老鄉親免造賊兵塗炭。到頭來我卻跑了,我還有何面目示人?”
李澤交道:“是是,顏公之心我們都明白了,這件事咱們不提了。卑職心裡對目前的局勢倒是有些想法,想說出來請顏公指教。”
顏真卿吁了口氣道:“有想法就說,現在就是要開動腦筋,群策群力,未必便沒有解決之策。”
李澤交道:“好,那卑職便斗膽暢言了。不知顏公和諸位將軍是否感覺到了,最近賊兵的攻城勢頭越來越猛烈了。以前賊兵也攻城,但三五天一次而已。但最近月餘幾乎每日都會來滋擾。這幾日更是奇怪,譬如今日,上午攻城,午後又攻,而且很是猛烈。卑職覺得甚是奇怪,不知道顏公和諸位兄弟是怎麼想的。”
和琳點頭道:“確然如此,賊兵最近確實攻的兇,難道說他們已經得知我城中的情形,知道我們糧草斷絕,所以要一鼓作氣的攻下城池不成?”
眾人看著皺眉沉思的顏真卿,想聽聽太守對此如何看法。顏真卿緩緩開口道:“不排除他們預料到城中的情形。畢竟我們堅守了九個月,糧草必然是個大問題,這倒也不是什麼難以預測之事。但老夫總覺得不像是這個原因。如果是賊兵判斷我們到了山窮水盡的境地的話,他們其實無需這般猛攻。若是老夫領軍的話,反而會只圍困不進攻,因為無需付出代價,只要糧草斷絕,城池自破,又何必去付出巨大的傷亡?”
“有道理,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值得。若只是死死的圍著,我們斷糧之後要麼出城死戰,要麼便是困死在城中,根本無需這麼兇猛的攻城。”眾人紛紛點頭道。
“那麼,顏公認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李澤交問道。
顏真卿沉思片刻道:“凡不合常理之事,必是因外力所脅迫。要麼是安祿山不滿他們這麼長時間無法攻破城池,下達了死命令,令他們不得不猛攻。要麼便是迫於另外的情形,或許整個大局於他們不利,他們不得不快速的解決平原城之事,然後可調兵前往所需之處作戰。又或者是因為他們覺得再不攻下我平原城便沒有機會攻下城池了。總之,必是外力迫使他們這麼做。”
“那到底是哪一種情形呢?”千夫長徐皓問道。
顏真卿皺眉道:“老夫也不得而知,我們困守城中訊息閉塞,不知外間訊息。也許是我朝廷兵馬正挺進這裡,他們若不猛攻的話,便再無機會了。但這種可能性很小。數月前傳來的片言隻語的訊息都說朝廷現在在成都安定,長安洛陽均在賊兵手中。這才過了沒兩個月,朝廷兵馬不可能進攻如此順利。在順利也絕對到不了平原城最近。更大的可能是賊兵急著調集兵馬去前線,故而需要迅速的平息後方戰事。”
李澤交忽道:“顏公,有沒有可能是朝廷派人來接應我們了,城下賊兵得到了訊息,故而加緊攻城?”
顏真卿皺眉道:“並非沒有這個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性更小。這裡是叛軍腹地,孤軍深入乃是兵家大忌。從長安東來不太可能,從南邊渡河而來倒是有些可能,然而黃河以南的幾座州府兵馬不多自顧不暇,又怎會冒險來救?若是能救,他們早就出兵前來了,正是因為無法救援,故而我們才只能困守。”
眾人默默點頭,顏真卿說的都是實情。黃河以南的州府大多是內陸州府,兵力薄弱自顧不暇,焉能出兵救援。那麼賊兵這突然暴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