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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老爺家?家中何人在朝中作何官職?”
王源道:“鄙人姓王。家住永安坊,家中無人做官。”
“那公子在朝廷當什麼官?”
“我並無功名。”
“那……公子想必是京城巨賈之後了,家裡做什麼生意?”
“我一介百姓,並非商賈之家。”
女子臉色早已黑成鍋底,翻了個白眼,轉頭道:“阿七阿八,又來一個傻鳥,還不打發他走人,居然還敢說是蘭姑娘邀來的。這年頭,招搖撞騙的真是多,咱們秋月館每天不碰個三五個想渾水摸魚見蘭心惠的,那一天就算是沒過。你們這些人,個個異想天開,當自己貌如潘安才高八斗,總希望能遇到佳人愛才子的好事,又一個來碰運氣的,浪費老孃半天口舌。”
王源愕然道:“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滾蛋的意思!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名魁梧漢子已經準備起身,瞪著眼朝王源吼。
“以為長個俊俏臉蛋便可以佔便宜?煩得要命,還不走開,不然打折了腿可莫怪。”女子扭著屁股不耐煩的往門裡走。
王源哭笑不得,叫道:“我真的是蘭心惠請來的,不信你去通報一聲。”
“你這廝是不是找打?”兩名漢子站起身來,齊聲喝罵。
“我真的是……哎……你們不信便去告訴蘭小姐,就說我王源赴約來了。”
女子扭頭站住,疑惑道:“你是王源?哪個王源?”
王源點頭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了,我就是王源,梨花詩會上的王源,你們館子大廳裡唱的詩便是我寫的。”
女子一拍手笑道:“你是王源……嘻嘻……他說他是王源。”
兩名漢子也愣在原地,眨巴著眼犯迷糊。
那女子忽然收起笑容,指著自己的鼻子冷笑道:“你若是王源,那老孃便是王母娘娘,連長安城最紅的大才子你也冒充,老孃看你是皮癢了,阿七阿八還不趕走這個瘋子,養的那麼壯吃閒飯不成?”
王源往前走上還待解釋,門口兩名看門壯漢叉著雙手橫在面前,左首漢子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推著王源的胸口,雙目射出兇光喝道:“還不滾,敢在咱們秋月館門前胡纏,你是吃了狗膽麼?”
王源道:“不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阿七和阿八終於忍耐不住,左首的阿七抓住王源的胸前衣服,揮動肥厚的大巴掌呼的一聲朝王源臉上扇了過來。
王源可沒料到一家青館的看門人竟然對待客人如此無禮,說動手便動手打人,一時有些驚愕。胸前衣服被揪住,身子被控制住無法躲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那巴掌帶著冷風由小變大,直衝著王源的左邊臉頰呼呼拍來,王源驚恐不已,這一巴掌要是輪上了,受辱不說,自己這半邊細皮嫩肉的臉蛋怕是要腫成豬頭了。
正驚恐時,說時遲那時快,就見身邊人影一閃,一隻腳從身側帶著風聲踢出,在王源的眼皮底下印上了阿七的胸口。就聽哎呦一聲慘叫,打人者阿七身子飛起,朝後摔出數步遠,一屁股坐在門前的青石臺階上疼的齜牙咧嘴。
王源的身子也被一股大力拉扯向後,在電光火石之間躲過了阿七收不回的一巴掌。王源嚇了一大跳,只覺後背靠在一個軟綿綿的身子上,側眼看時,頓時驚訝的睜大眼睛。
身後那人冷冷呵斥道:“狗膽不小,一言不合便敢動手行兇,給你個教訓。”
王源又驚又喜叫道:“十二孃!怎地是你?”
李欣兒頷首朝王源點頭,身上穿著男子裝扮,唇上畫著小鬍子,叉著腰站在身側。王源知道大唐女子著男裝司空見慣,倒也不是可以的喬裝隱蔽身份。
“哎呀,哎呀,怎地是你啊。”王源兀自驚訝的連聲道。
李欣兒面色微紅道:“回頭再說,跟我離開此地。”
王源剛要說話,就聽門前迎客那女子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了不得,砸場子的來了,阿大阿二阿三,你們還不趕緊抄傢伙出來,有人來咱們秋月館砸場子了;阿七要被人打死了,來人吶,來人吶。”
女子邊喊邊跑進院子裡去,只片刻之後,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吵嚷聲傳來,四五名漢子呼啦啦衝出秋月館來,為首一名麻臉大漢手中提著一根粗木棒,一邊往外衝一邊口中大罵:“誰他孃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撒野撒到咱們秋月館了,找死是不是?誰啊,是誰?”
躺在地上的阿七哎呦哎呦的叫著,伸手朝李欣兒指點道:“就是這不男不女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