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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嘆了口氣道:“柳先生,實不相瞞,我是打算來找左相辭行的,那麼只好等左相中午回來再說了。”
柳燻直愕然半晌,終於嘆了口氣道:“哎,我就知道有這麼一天,看來你在這裡並不舒服,老夫也是無可奈何。不過老夫還是要說幾句,你難道不為自己考慮麼?”
王源拱手道:“多謝柳先生關心,我也不說假話,我這個人有些不守規矩,左相對我也肯定不太滿意。當初你們把我從永安坊請來,也算是給了我機會,對我也是有恩的,我從心裡感激左相和你柳先生。不是我不懂感恩,而是這裡邊的有些事情說不清道不明,與其被左相趕出府,還不如我自覺離去為好。”
柳燻直訝異道:“你怎會有這樣的想法?左相怎會趕你出府?”
王源笑道:“柳先生你是好人,但你可藏不住事兒,有些事我便不挑明瞭,心照不宣為好,免得傷了和氣。”
柳燻直怔怔看了王源半晌道:“看來你確實知道一些事了,哎,那件事我也曾跟左相建言直接告訴你,可左相另有打算,我也無可奈何。說起來老夫也對不住你,你要走老夫也無話可說,但你既知內情,該知道離開左相府是件危險的事情,何不從長計議?”
王源笑道:“柳先生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這讓我對柳先生的好感增加了不少,總算我在左相府還是交了個朋友的。你放心,我既然敢離開,便有應對之策。”
柳燻直躊躇道:“有應對之策?怕是不好應付啊,防不勝防啊,老夫真的害怕某天傳來你的壞訊息。”
王源湊近柳燻直的耳邊低聲道:“柳先生放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是否於我有關麼?我現在可以回答你,那晚金吾衛武侯抓的確實是我,可惜他們沒那個本事,我還不是安全回來了麼?”
柳燻直愣愣看著王源道:“然則晉昌坊中的六具屍體,平康坊中陳妙兒被吊在街頭的事情……”
王源微笑點頭道:“都是我……”
柳燻直驚愕半晌忽然挑起大指低聲讚道:“好厲害,果然是你,甚是解氣,就算是左相也從未敢有過這麼激烈的手段。你有幫手是麼?”
王源一怔道:“你怎知道?”
柳燻直沉吟半晌低聲道:“罷了,我不想瞞你,你視我為友,我也該禮尚往來。你身邊的兩個女子的身份已經引起了左相的懷疑,左相懷疑其中一個便是今年上元夜李林甫大力追捕的一名神秘暗探……”
王源驚的額頭冒汗,低聲道:“左相有確鑿證據麼?”
柳燻直道:“那倒沒有,推測而知。我說這些已經是對不住左相了,但我又不想你矇在鼓裡,哎,我跟隨左相近十年了,最近也是越發的心灰意冷了,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
王源看著柳燻直滿是皺紋的臉,心中一動,輕聲道:“柳先生待我之情王源甚是感動,我有一言對柳先生推心置腹。柳先生也該給自己找條後路,我非詆譭李左相,但此人器量狹小,虛偽作假,人品上難以服眾,和李林甫鬥遲早身死名裂。我雖不知柳先生和左相之間因何結緣,但你在他身邊鞍前馬後十餘年,就算是有多少恩情也報答了,替自己多作打算吧。”
柳燻直皺眉正色道:“這叫什麼話,你走便走,為何還要離間我和左相之間的關係?我柳燻直豈是那樣的人?”
王源嘆了口氣道:“罷了,當我沒說,將來有用到我王源的地方,柳先生儘管開口,我必竭力相助。這樣吧,我回去寫封信請你帶交左相辭行,我怕當面辭行會撕破臉皮反倒不美,我上午便搬離左相府吧。”
柳燻直神色晦暗道:“說的也是,我擔心你辭行時左相公也必會責罵,鬧起來反倒不好,相見不如不見,你留書辭行雖於禮節有虧,但總比鬧起來翻臉要好些。對了,住處可曾尋好?在何處落腳?我一會命人準備馬車替你搬家。”
王源笑道:“那便不用了,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等會在角門叫輛馬車拉了三口人和幾個包裹便成了,不必興師動眾,鬧得盡人皆知反倒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你放心,那宅院裡不屬於我的一切我都不會帶走的。”
柳燻直皺眉道:“何出此言?誰還擔心你二郎偷東西不成?”
王源嘆道:“可是昨日我們出門時,表姐房中便被人翻了櫃子呢,倒是沒丟什麼東西,也不知是那位樑上君子算準了我們不在家跑去拿了鑰匙開櫃子偷偷的找東西,哎。”
柳燻直驚愕道:“你是說有人拿了鑰匙開櫃子麼?”
王源淡淡道:“罷了,也沒丟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