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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小四子問：“黑達，你這是？……”他原以為黑老闆拉著他又要來市裡娛樂消費，一路上他哼著小曲，想
入非非。這會兒見黑達要找石行長，這才有些霧中見日的感覺。
“你不是捎話叫我還貸款嗎？要不是你提醒，我他孃的早給忘了。”
“我的意思就是給你提個醒，也沒別的意思。我想只要咱礦上資金能週轉開，就惦記著把貸款還人家，也不是讓你立馬還呀！”
“好說，好說，我知道，現在咱手頭寬餘，有的是錢。再說了，借人家的錢，早還早輕鬆，你說是吧？”黑達滿
不在乎地說。
等他們到了市農行時，石行長早已在等候他們了。
“黑達呀，你的煤礦怎麼樣啊？”一見面，石行長就搶先握著黑達的手，微笑著問。
“託石行長的福，我這礦出煤挺多，買賣還好。這不，開了半年多，就賺回了一部分本錢，我今天是來還貸款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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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都要還貸了？哎呀，小黑，幹得不錯嘛！”可緊接著，石行長的語氣就變了。“小黑，還有小判，大
概你們不大懂信貸政策吧？你看，小黑，你貸的是一年期，這剛半年多，還的什麼貸呀？”
“我這是講信用，也給您老爭光，有錢早還。”黑達很義氣地說。
“小黑，小判，你們的心意我是理解的！可你們既然來了，我也就跟你們好好談一談。我們銀行是靠貸款滋生的
利息創造利潤，你的貸款期限是一年，利息是１６萬。現在半年利息只有８萬，如果你現在還貸，就給銀行帶來
直接損失，也許還不止８萬呢！這個你們想過了沒有？”
黑達和小四子大眼瞪小眼，迷惑地望著對方。
“所以，我要跟你們說的是，要說講信用，銀行是最講究信用二字的，必須到期還款，多一天不行，少一天也不
行。推遲還款屬於違約，而提前還款同樣屬於違約，我們銀行是不能接受的！”石行長說得振振有詞。
“原來是這樣。唉呀，我們實在不懂得這些花花道道，石行長，你說，我這支票都開出來了……”黑達為難地
說。
“那好說。我看這樣吧，你記住到期還款就是。現在，你就先把這筆錢存到農行，你看怎麼樣？”
“好呀，有錢存那兒都一樣。我存個活期，用時方便。”
“好吧！”石行長說。
“石行長，冬天用煤你說話，我黑達立馬給你送來。我這礦說到底，還不是全靠咱農行的領導們扶持辦起來的，
啥時候，我也忘不了石行長！”
“這是應該的。你好好幹，以後需要錢，說話啊？！”石行長微笑著站起，拍了拍黑達的肩膀。
等辦完了存款手續，天已經快黑了。
黑達對送出門口的石行長說：“石行長，我這幾天礦上的事兒實在多，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下次還在‘人上人’
大酒樓，把咱們行裡的領導都請上，我做東！”
其實，黑達並沒有回家，這次他是跟石行長說了假話。
那麼，他和判小四到底去了哪裡？
第十三章 ###時刻（1）
第十三章 銷魂時刻（1）
月亮剛剛露出個小牙兒來。
山村的夜晚透著陣陣寒意。
爐中的火燒得很旺，可蘭花仍覺得冷，只把懷裡的大花貓摟緊了，痴痴地想著心事。
今天鋪子裡冷冷清清。
一想起丈夫判小四，她的心裡就湧上一股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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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結婚時，雖然是經媒人介紹，可婚後也算恩愛。誰知自從生了第一個女兒後，平靜的生活就永遠失去了往日
的平靜與歡樂。當第二個女兒降生後，她簡直就成了丈夫眼中的罪人。“給我生兒子，我要你給我生兒子！”這
句話，就成了判小四跟她在一起時說的唯一一句話。當生下第三個閨女時，丈夫連看都不看，只狠狠地說了兩個
字：送人！
蘭花原本也是身材苗條，俊眉俏眼。可是，幾個孩子生完以後，卻胖得出了奇，腰圍一下子漲到了三尺。這下丈
夫判小四更是沒正眼看過她，連家都很少回了，有時一連幾個月都在飯莊住。幾次她想上山，可小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