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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為何,他總覺得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也許終他一生都無法開啟她的心門。
五娘愣怔了,他的眼神好專注、好焦急,彷彿就怕她要追上去,她的心不爭氣的震動了,已經枯竭的心彷彿又在蠢蠢欲動。
不!這肯定又是他計謀的另一種吧?真高杆,為了矇騙她,他竟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口,她已毫無利用價值,他竟還如此看重她,願意為她扯謊而跪下,她該謝主隆恩嗎?
“看來皇上對很重要的棋子和愛,似乎分不清呢!”她冷冷嗤笑著。
她不信!易天煦絕望的看著她,她的眼神、她的表情,她的一切都訴說著她並不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他說過千百句謊話,但在最重要時刻,在最重要的人面前,他說了真話,卻不再被她相信。
“你以前總說屬下是重要的,是的,是重要的棋子嘛!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赴湯蹈火,你對最重要的屬下就是毫不留情的送入絕境,那現下我還真怕你說的愛呢!既然愛我,你是打算怎麼來折磨我?想要打斷我的手腳嗎?可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做了,五娘現在已是個廢人了;還是打算再次玩弄我的感情?很可惜,我的心連我自己都不知丟到哪裡去了。”五娘明明是笑著說,可嘴角的笑意卻顯得諷刺、悽苦。
“我沒有!我只是想補償你……”他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怎麼說,而且不管他說什麼,都達不到她的心底;她眼中的狂怒、憤恨刺痛著他,他當初做得到底有多該死、多混蛋,才能把向來心如止水的她逼到這種地步?
“補償?把我囚在宮中慢慢折磨我,這就是對我的補償嗎?”五孃的聲調不可自抑的揚高了。
“我只是想好好照顧你……”易天煦的語氣又慌又急,看著如此激動的她,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才好,想讓她平靜下來,但他所說的每句話似乎都讓她更加憤怒與不諒解。
“我……咳……”五娘怒急攻心,尚未痊癒的內傷讓她氣血上湧,一個咳嗆,嘔出一口鮮紅血液,人隨即軟軟的倒下。
“影兒!”易天煦驚慌的上前,趕在她摔倒前摟住她。
五娘在他懷中不停流淚,血絲從她的嘴角流下,她忽然顫抖的直起身,無力的手輕抓住易天煦。“放了我……求求你……放了……”話未說完,頭一偏,她已昏死過去,但眼角的淚卻是不曾停歇。
“來,再吃些吧!”易天煦夾了好些便於食用的菜餚到五娘碗中,再把白玉調羹塞進她的手中。
“嗯。”五娘沉靜的舀起碗中的飯菜往口裡送,一口又一口,機械式的吃著。
易天煦在一旁專注的看著她的反應,從那次她情感失控爆發後,彷彿最後一點靈魂也隨著奔騰的淚水溜走了,她再也不曾表達自己喜歡與否,他也曾嘗試著問過,但她總是愣怔,眼中有著深深的迷惑。
她已失去了對外界的感受,不只是沒了喜怒哀樂,就連一般的滋味也嘗不出,但即使心忘了,但眼神甚至仍是誠實的,當她喜愛時,眼角總會有一絲上揚,死寂的眼神中會閃出一點清明,雖然轉眼又消逝,但他已習慣捕捉她這細微的小反應了。
“如果吃撐了,就別勉強。”看她的動作滯了滯,他嘆息的阻止她欲送入口的那匙飯菜。
若是他不攔著,她會永無止息的吃著,只為了遵循他的命令。
五娘依言放下碗,沉靜的眼仍然看著他;他拿起帕子替她拭唇,之後端起碗吃著已經涼透的午膳。
五孃的視線始終沒離開過他,她的心中有好大的疑惑——他為何要這樣對待她?他明明已是皇上了,要什麼沒有?何必紆尊降貴的討好她這個廢人?
他何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新生的鬍渣沒刮乾淨,晚上又因為看著她而難入眠,眼下出現了陰影,用膳時又一直照看著她,無法好好用餐,讓他俊美的臉龐也瘦了許多。
但他卻沒如她預料的不耐煩,她以為他會很快的煩膩這種遊戲,畢竟他天生就不是伺候人的料,可他沒有,他還是無微不至的陪伴她,甚至時常露出那種滿足的溫柔微笑。
他幽深的眼中以往總是帶著促狹的笑意,裡面有的是一片讓她看不清的迷霧;如今卻被某種情緒填得滿滿的,而那情緒之於她是陌生的,卻又熟悉得令她心痛。
“陛下,外頭有允鷹國使者緊急求見。”小廝充滿奔進房內,伏在地上請罪。
“朕不是說過,朕陪皇后共進午膳時,不想有別人打擾嗎?”易天煦不悅的擰眉,冷冷的朝地上的小廝掃去一眼。
“小的知錯,但今日實是事態緊急,不得不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