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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兵發現,聞副廳長翻看照片的手已經有些顫抖,腦門上出了一層油汗。
海正龍沒觀察到聞副廳長的轉變,在旁邊添油加醋說道:“這是王羽招集黑幫成員的有力證據,一個電話召來上千人聚眾鬧事,這是大罪啊!對了,他招集這些黑幫成員,主要為了勒索一諾房地產開發公司的範總,聽說還動手打傷了範總,併成功勒索到兩千萬。”
聞副廳長眉頭一挑,驚詫道:“這可是大罪啊,為什麼現在才抓他歸案?”他透過照片上人物穿衣服的細節,推斷出並不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事。
“那是外地的開發商怕惹事,不敢告王羽。現在聽說抓到了王羽,又逢全國嚴打,明天就會來警察局報案。”海正龍信誓旦旦的說道。
“當時召集千人,事情鬧這麼大,警局就沒人去調查?開發商為什麼接受王羽的勒索?”聞副廳長看海正龍的目光已不像剛才那麼和善,他的嘴角甚至已帶著冷笑。
“那是因為……”海正龍沒想到聞副廳長會這麼問,他突然找不到合適理由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羽突然說道,“開發商徵收土地,按照市價賠償地價,就成勒索了?勒索你妹啊!那兩千萬是簽過合同的,房屋拆遷賠償款。你敢說強拆房屋不用賠償,今晚就有人拆你家二層別墅小樓。”
海正龍立馬閉嘴不吱聲了,當著無數警察面的勒索警察局副局長,如果不是沒腦子,就是極有底氣。
越是這樣,聞副廳長越不敢對王羽怎樣,他在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我不要當槍,我不要當槍……”
從省廳來的一個刑偵人員坐在審問桌邊緣,還沒看出這裡面的玄機,依然冷著臉問道:“那你召集這上千人幹什麼?不管拆遷不拆遷,非法聚集鬧事,就是犯罪。憑這一條,在現在的嚴打期間,就能關你幾年。”
王羽回答道:“搬家!照片上我所站的樓,就是北區福利院,裡面有一百多名孤兒,還有一些是殘疾孤兒。一夜之間,房屋被人剷倒,樂園被毀,如果不搬家,就有可能被隨時倒塌的危房砸死。”
“照你這麼說,你不是聚眾鬧事。還是在救人嘍?搬家,你們是哪個搬家公司的?有營業執照嗎?”那警察又問。
“本來就是救人。至於搬家一定要搬家公司嗎?就像某些人長了腦子,就一定會思考嗎?”王羽斜著眼睛,有點打瞌睡。累了一整天,到夜裡還不讓睡覺,他有些煩躁。困時被打擾,他的脾氣會比平時更暴躁。
那警察正要發火,宋承兵不著痕跡的接了一句:“那些黑衣男子都是有正經職業的人。羽蝶安保公司的員工,每年為我們臨江市上繳幾百萬的稅金呢。而王羽呢,是羽蝶安保公司的股東,有權利召集員工,幫福利院做一天義工的。”
黑社會團伙在宋局長嘴裡,已經變成合法納稅人。聚眾鬧事,逼迫開發商給錢,也成了做義工。
連宋局長都幫著王羽說話,就算明天開發商來控告王羽,也沒有用的。照片上。只有王羽召集黑衣男子的鏡頭,也有黑衣漢子掏出甩棍的鏡頭,但王羽用腦袋撞開發商老總的鏡頭,卻沒有拍到。
沒有毆打,又不算勒索,黑衣人又有正經職業,犯罪證據不足啊!
海正龍急得直抹汗,心說這和預期的效果不同啊,省廳來人,不該嫉惡如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王羽的罪名定下嗎?什麼牆倒眾人推,把這案子做成鐵案死案,任天王老子來了。也翻不了案。可是……這麼有力的證據,居然完全沒傷到王羽的皮毛。
“電話記錄,我們查到了王羽的電話記錄,有好多條陌生號碼,經過我們刑偵人員的努力探查,終於掌握到一些線索。王羽打的電話。多是一些社會閒散人員,或者是有過案底的惡人。特別是葉書記兒子被殺當晚,王羽和那些號碼都有過通話記錄,我們懷疑王羽和殺害葉書記兒子有關。”海正龍決定拿出點實質性的東西,以換回聞副廳長的信心,自己孤軍作戰,情況不妙。
“噢?當天晚上,王羽和哪些人透過話?”聞副廳長也好奇,海副局長從王羽的通話記錄中查到了什麼犯罪記錄。
“一個理髮師,一個賣水果的,一個養雞的。”海正龍感覺到別人嘲諷的目光,突然感覺底氣不足,都快說不下去了,最後補充一句,“這些人都有過案底,大多都做過牢!”
總共有三個人,大多都做過牢,也不知道具體有幾人坐過,這水平快趕上國家統計局的官方資料了。
“這些能說明我犯過什麼罪?”王羽打著瞌睡問道。
“你一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