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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里:咋了,不行啊?
劉立本:不是,用是能用,你得幫俺把它破了呀,不然這圓鼓隆咚的你讓俺咋弄?
蘇里:啥?哦,俺幫你找車拉還不行,還得把它破了。我說劉立本,你也太……咳,你叫俺說你啥好呢?
劉立本:幫人幫到底吧,連隊不都有大電鋸嘛,破一下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蘇里:那俺得跟領導請示一下。
劉立本:俺的好兄弟,你怎麼這麼軸啊?這事還用得著請示?俺就不信,你在隊裡混了那麼多年,辦這點事還能為難了你?
蘇里:好好,算你狠,你在這等著,俺先過去安排一下,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木料你也別拉了,趕緊給我走人!
劉立本:沒問題,去吧去吧!
突然,劉立本盯著牆角被雪掩埋了一半的一方木料眼睛一亮。
“好傢伙,感情這裡還藏著這麼好的寶貝哩。”
蘇里湊過去:啥寶貝啊?怎麼再破爛的東西到了你這兒都成寶貝了?白來的是吧?
劉立本用大頭鞋颳去木料上的積雪:你不知道,這叫楠木,是做那個那個……
蘇里:做啥呀?
劉立本:看來你是真不懂啊……也是,你又不是木匠。算了,俺告訴你吧,就這楠木頭可是做棺材最好的材料了……
蘇里:我呸!既然你相中了,就拉走給自己將來死了用吧。
劉立本:俺是得留著。喂,一會兒破木料的時候你記著點,可千萬別把這方木給俺鋸了啊……
二道彎,木匠家。
王鳳香下工回來,一進院,愣住了。只見不大的小院裡摞滿了整整齊齊的木板料,劉立本和兒子王寶生正忙著給院裡拉燈線,裝燈泡,看樣子準備要挑燈夜戰。
“你們爺倆這是唱得哪出戏啊?” 王鳳香問。
劉立本:這你都不知道啊?俺們爺倆演的這叫紅燈記。
王寶生接話道了一個萬福:奶奶,你聽我說……我家的表叔數不清,沒有大事不登門。 雖說是,雖說是親眷又不相認,可她比比親眷還要親,爹爹和奶奶齊聲喚親人,這裡的奧妙我也能猜出幾分,他們和爹爹都一樣,都有一顆紅亮的心……
伴著歌聲,莽莽林海,瑞雪飄飄……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章 王寶生(1)
五年後。
阿倫河水流著流著,近岸表面上的一層水突然就凍住了,幾乎就發生在一剎間,同樣朝一個方向奔流的河水卻在一個極其短暫的時間裡分成截然不同的兩個樣子。一個不慌不忙仍在不停地朝東流淌,一個卻倏然成了死物,動彈不得,不僅要遭受寒風冷雪的無情鞭打,還要經受鋼刀鐵釺劃破晶瑩如玉的肌體,在她美麗的面頰上刻下累累傷痕。有的更是被尖利的鐵器鑿碎肋骨,雕刻成了各式各樣千奇百怪的形狀供人玩賞取樂。
這就是冰!晶盈盈明燦燦,白璧無瑕,玲瓏剔透的冰!
自古就有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命運豈非就如同這冰水一樣?
15年後,一個白雪皚皚,滴水成冰的冬日,莽莽冰河走來一位冰雪般清玉的年輕女子。
她,頎長健美的身形,鵝黃色的羽絨上衣,腳上穿著黑色長筒皮靴,手拎的是一個帆布旅行包,吐著哈氣穿行在落滿銀色樹掛的叢林中。
不錯的,這個靈秀美麗的年輕女子就是蘇英倫。
當年的小英子已經長大成人,出落成一個不僅有著羞花閉月之容,而且正在受著高等教育,是黑龍江農墾大學的一名優等生。
她是借寒假之機匆忙趕回家看望年邁的老父老母。
歸心似箭,英倫恨不能變成一隻大鳥,快快掠過莽林雪海,立刻就扎到父母懷抱!
她走得極快,以至於大冷天的身上卻香汗淋淋貼上了襯衣弄得渾身溼透像打了一場籃球似的。
怎麼搞的嘛,出汗可不是出色的運動健將呀,才走了剛剛一半的路就……
英倫喘息著,用細膩白嫩的纖手刮下鼻尖上的汗珠,標緻的瓜子臉上泛起玫瑰色的紅暈,她眨著水汪汪含羞露笑的兩隻大眼睛,長長眼睫毛上的白霜在陽光下放射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束光環。又拉下羽絨上衣的領口拉鍊,敞露一截粉頸,透一透氣,頓覺一絲涼爽清新流入胸心。
哦,真太愜意了!
英倫拎了旅行包一路小跑,口中喊著:
“爹孃,俺回來了!”
閨女懂得疼人,閨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