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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家,照顧翠娥嬸和孫就業……
騎車回到家裡,婆婆已經把晚飯都做好了,正站在院子裡等她回來呢。要說翠娥嬸對自己真好,自從她過門以後,家裡甭管大事小情,凡事婆婆都找她商量。人都說婆媳關係不好相處,尤其是對剛進家門的新媳婦,好多婆婆都想拿一把,怕家裡的大權旁落。其實細想想有什麼可爭得呢,家裡就那麼點雞毛蒜皮的事,爭得臉紅脖子粗有什麼意思呢?趙翠娥以前被大馬哈欺負慣了,自從孫就業來了後又被寵得不行,什麼活兒都不讓她幹,包括下地做飯這些本該老孃們的事孫就業也全給幹了。感動的趙翠娥走哪兒都說自己命好,對孫就業更是關心到了下雨天跑到馬號給孫就業送雨披,冬天雪大,孫就業趕車回來的晚,趙翠娥就把做好的飯菜熱到鍋裡,自己拿著手電筒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積雪去半道上迎……如此一來,孫就業對她更好了十倍。這就叫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前面有了孫就業的例子,後來趙翠娥和兒媳婦相處就有了標準。她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兒媳婦好,兒媳婦對你肯定也錯不了。
“依依呀,你每天總這麼跑來跑去的多累呀。看這些天你都瘦成啥樣了,我看還是讓小勇託人在場部要一處房子吧,讓他跑!”
其實趙翠娥是怕依依先提出要房子的事,她巴不得依依長久住在自己身邊呢,有個病啥的也好照顧。但她不那樣講,而是從心疼兒媳婦的角度說。這就不一樣了,依依知道了婆婆對她好,騎再多再遠的路她也願意,覺得心裡有奔頭。
這天晚上馬曉勇回來的晚,而且一反常態,喝得醉熏熏滿身酒味。此時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隔壁的老倆口早已入睡。因為明天是星期天,依依休息,所以她還沒睡,穿著睡裙歪在沙發裡一邊看電視一邊等馬曉勇。馬曉勇進屋後先抱住她親了一口,然後很神秘地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指指隔壁:“他們睡了沒?”“早睡了,你咋才回來?看喝的滿身酒味。我給你倒洗腳水去。”依依倒不是心疼馬曉勇,她是心疼自己新換上的床單被罩。趁依依忙著倒洗腳水的功夫,馬曉勇把手裡拿的錄影帶放進了錄影機裡,調小電視機的音量,坐回到沙發裡拿起了搖控器……依依端著水盆進來,一眼看見電視里正播放的*,臉就紅了,把洗腳水往馬曉勇腳底下一放,說:“都幾點了,你還不睡?”“明天不是禮拜天嘛,你又不上班。”“那我也不看,困了,你自己看吧。”依依說著轉身回到床上。“別不看啊,我就是給你借的。”馬曉勇急著說。“啥,這種東西你也好意思借啊?你真行!”依依氣得直拍被。“騙你呢,我買的,三十塊錢一盤,快趕上我半月工資了都。”“你買的我也不看,花那麼多錢,有病!”“哦,我借的不行,買的還不行?我還不是想調劑一下氣氛……”馬曉勇使勁把洗腳水弄的滿地都是。楊依依忽然冒出一句:“咱倆結婚剛多久啊,怎麼就到了用它調劑氣氛的地步呢?”馬曉勇瞪著眼,沒詞了……
半夜,睡夢中的孫就業隱隱約約似乎又聽到楊依依叫了一聲,等他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竭力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吵醒了他,再聽又沒動靜了。後來他實在忍不住困,坐著坐著就在炕上睡著了。
離上次燙傷僅僅過了一個月。楊依依這一次被菸頭燙的地方是在後背上,右肩靠裡點,是在她側著身子正準備睡覺的時候戳上去的,疼得她嘴唇都快咬破了,一宿沒閤眼。這回馬曉勇沒再拿手電筒偷窺她的傷情,相反,看著楊依依幾乎是渾身*著在床上打滾,疼得又蹦又跳,像被槍打中了的梅花鹿,悲哀無助的眼神,顫慄抖動的肌肉,看著看著,他心裡不知怎麼,感覺很異樣,是心疼,可憐?還是開心,滿足?都不是。他突然明白了,自己那是報復得逞後的*。因為他在把菸頭戳向楊依依的時候,腦海裡出現的全是父親大馬哈在火場裡掙扎求救的畫面,火舌頭就像蛇信子,在大馬哈周圍吐來吐去,這樣的場面曾在馬曉的夢境裡出現過無數次……最後連馬曉勇自己好像也被火魔包圍了,他再不做點什麼,大火就要把他像烤全羊一樣活活烤死。他忍受不住這種煎熬,只能心一橫,眼一閉,把手裡的菸頭戳向自己的妻子。她這點傷和父親身上的大火相比又算得了什麼,馬曉勇想。是啊,菸頭戳在身上,豆大的傷,和大馬哈全身燒焦相比又算得了什麼?楊依依想。她嫁給馬曉勇是來贖罪的,不是來享受的。既然是贖罪,不負出一定的代價怎麼能行呢。
這些善良的女孩子固執的認為自己父輩們的作為玷汙了她們的清白,不想辦法贖罪的話,她們就活不下去了。日益增加的罪惡感像勒在喉嚨上的繩索,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勒越緊。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