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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生:別說了!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男警察:這麼說你是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
王寶生: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男警察:最近是指什麼時候?是在那個護林員死之前還是之後?
王寶生:你這樣問有意思嗎?
男警察:怎麼說呢,姑且不論我們是幹這行的,單說這老林子裡平白無故多出倆墳頭,而且又都死得這麼蹊蹺,你說我們再不過問,老百姓怎麼看?
“沒功夫跟你們閒磨牙,我廠子裡還有好多事等我去處理呢。”
說著,王寶生站起來要走。
男警察:你坐下!
王寶生:咋著?不是小六子,你啥意思啊?你還想拘我不成?
男警察:叫啥小六子啊,我這是在和你談話呢,別稀了馬乎的!
王寶生:操,你跟周浩和我在館子裡喝馬尿的時候咋不這麼客氣啊?
男警察:那是兩碼事,你別弄混了派出所和酒館的地理位置……
王寶生:你說啥也沒用,腿長在我自己身上,你管不著!
女警察一拍桌子:你給我坐下!
《雪花那個飄》第十二章(3)
馬曉勇和周浩站在派出所門前的雪地裡正交談著。
周浩說:沒啥事,就是所裡想找他談談,一會就讓他回去。
馬曉勇:這事對英倫打擊太大了。
周浩:是啊,誰能想到他會選擇這種死法,沒有超凡的勇氣是斷不敢那麼做的。
馬曉勇:寶生也夠鬧心的,你說他哪天去給他爹託棺不好,事偏都趕一塊去了。
周浩:要說最為難的人就是王燕了,兩頭不落忍。
馬曉勇:可不是麼,她在家整天急得跟瘋了似的,想去陪英倫吧又怕她有想法,唉,難
啊。
周浩:咋地,心疼了?
馬曉勇:呵呵……對了,今天我去醫院正好碰上楊依依在我娘病房裡……
周浩:哦,她還好吧?
馬曉勇:不好,聽說他們陳院長的二公子正千方百計想把依依弄到手呢,你小子可要趕緊採取行動啊。
周浩:咳,咱倆的事都不急,真正上火的是裡面那位王老闆。
說著,倆人湊近窗戶往屋裡看……
屋裡,王寶生託著個大哥大急赤白臉地正嚷嚷:
“啥木料不夠啊?那趕緊給我拉去呀……啥?錢不夠,不夠就先賒賬,就說我說的,給他打個欠條,回頭明天我再把錢給他送過去,嗯,好!”
說完,轉身衝男警察:“我說你們有完沒完?我這忙著呢……”
“你這不都安排好了嘛,”男警察一指對面的椅子:“來,坐下,我們接著談……”
王寶生屁股剛一落座,就聽嘎巴一聲,椅子腿劈了。
男警察:“看啥看?你做的?”
王寶生:“我還沒坐呢?”
男警察:“我說是你們傢俱廠做的!什麼破玩意啊……”
王寶生一愣:“不會吧,我們廠能出這偽劣產品?我看看……操,還真是。不好意思,回頭我讓他們給你們換一把新的來……”
剛說到這兒,手裡的大哥大又響了。
王寶生:“喂,哦,是燕兒啊,沒事,我正談生意呢,一會就回去。啥?你想去看她?嗯,那你過來吧……”
說著,王寶生走到窗戶邊上往外撇了一眼。
“那倆傢伙都在這呢,你過來讓他們陪你去。啥?上哪找我?派出所啊……啊?對啊,我這不正跟派出所的領導談做傢俱的事嘛……”
聞聽此言,桌子後邊的倆警察差點笑出聲來。
除了在蘇里下葬那天來過一回,王巖這次已經是第二趟來看望應九娘和蘇里娘了。
面對處於極度悲哀中的蘇里家人,王巖所能做到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儘可能多地抽空常來看看他們。
這是一種無聲的安慰。
就像當年他被收容在勞教大隊,儘管他這個人生性剛強,可是在那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下,你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不能走出牢籠,重新獲得自由。如果沒有蘇里和九娘接常不短的去看望他,給他打氣,他的精神還真就徹底跨了。人在某種絕望的關鍵時刻,光憑毅力和信念似乎還遠遠不夠,你必須讓他看到聽到或者感觸到哪怕僅僅是一丁點堅持的理由,他都可以頑強地活下去。
讓王巖略感意外的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