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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按照嫡長子繼承製,爵位肯定是歸長子所有。次子尚公主成為駙馬,名義上好像是多給功臣家一個貴族身份,但弄不好也可能造成兄弟鬩牆。
尤其是襲爵的長兄與駙馬兄弟有嫌隙的情況下,畢竟有個公主老婆,駙馬兄弟便有與兄長一較高下的資本。
焉知李世民此舉是不是有意為之,意圖利用嫁出去的女兒,讓功臣之家陷入內鬥,繼而衰落?
謝逸覺得,也許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帝王之腹,但從結果上來看,高陽公主成功毀掉了房家確有其事。
所以啊,這皇家與貴族的人和事,很難說得清,道得明!
至少這群小公爺,已經或將要成為駙馬的青年真不是善與之輩,進門之後便開始好言“敲詐”。
不消多一會,謝家香水庫存又下降了不少,謝逸不免有種“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
長孫沖和段瓚、尉遲寶林,程家兄弟也就罷了,要香水是回去哄老婆,房遺愛和杜荷想做什麼?高陽和城陽公主才還不到十歲,成親還得幾年,眼下都是孤家寡人,難不成在外面……
也不奇怪,畢竟都是十幾二十歲血氣方剛的青少年,被皇家選為駙馬是榮幸。可公主們年紀小啊,即便十三四歲便出嫁,也得等上好幾年。
讓這群公子哥守身如玉,委實太難,家裡明目張膽養侍妾估計不敢,不過在外面偷偷摸摸有紅粉知己倒不是……
要香水做什麼也就顯而易見了,只是不知道公主或者李二發現,會是什麼反應?幾位駙馬藝高人膽大,想必是不怕的,管他們呢!
自己是給了他們香水,卻不知道他們用來做什麼,萬一駙馬是孝敬老孃或關心姐妹呢?反正牽連不到自己。
“謝學士……”
“幾位小公爺,折煞謝逸了,要不這樣,你我等年紀相當,不弱以兄弟相稱,如何?”
“也好,我等就稱一聲逍遙兄了!”段瓚和程處默都是豪爽之人,當即應允,其他幾位也不反對。
說實話,這幾位多少都有點羨慕謝逸,他們因為父輩的功績,自小富貴,將來也都有高位顯爵。但靠的都是恩蔭,和謝逸這等靠自己本事晉升之人差遠了,尤其是眼下,大都只是散官,少有實職。
長孫衝最為年長,又是長孫皇后嫡親內侄兼駙馬,是有實職的,也不過只是宗正少卿而已,與謝逸的弘文館學士相去甚遠。
“逍遙兄的事蹟我們都聽說了,中秋文會上的詩作傳到長安,曾風靡一時,堪稱當世第一才子。”
謝逸連忙推辭道:“哪裡哪裡,不敢當!”
“逍遙莫要謙虛,而今不僅是陛下、房相、程伯父誇讚有佳,就連幾歲的孩童對你也是稱讚備至。”長孫衝悠悠道:“昨日長樂公主進宮,聽聞晉王和晉陽公主對逍遙非常崇拜。”
房遺愛道:“謝兄,你那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據說連鄭娘子都讚不絕口,聽說還時常對月淺唱低吟!”
“呃……敢問房兄所說的鄭娘子是……?”謝逸很奇怪,好似自己的詩作被此人,這個女子稱讚是一件極其榮幸之事。
杜荷訝然道:“謝兄不知鄭娘子之名?”
謝逸搖頭道:“在下初到長安,當真不知,敢問這位鄭娘子是何方高人?”
“這個……”杜荷頗為遲疑,似乎難以啟齒。
“謝兄若想知曉,不若親自一見。”房遺愛嘴角拂過壞笑,說道:“初雪之日,長安才俊會在曲江池設宴賞雪作詩,鄭娘子應該會出席,謝兄一併前來吧!”
長孫衝當即道:“對對,今歲是在下與長樂公主做東,逍遙定要前來捧場啊!”
“呃…好吧!”雖然不喜歡這樣的活動,但長孫衝,再加上長樂公主的面子,委實難以拒絕。
長孫衝慶幸道:“好好,在下真是好運氣,能請到才華橫溢的逍遙到場,賞雪宴定會增色不少。
在下已經去太史局請教過將仕郎李淳風,今歲初雪估計會在臘月初降下,到時候請諸位共赴曲江池賞雪。”
杜荷笑道:“逍遙兄到時定要好好表現,因為出席宴會的世家女子不少,其中有不少才貌雙全者……逍遙兄好似尚未婚配,這可是個好機會。”
尉遲寶林笑道:“謝兄才名遠播,想必已經不少女子你傾心,長安城裡有招婿之心的勳貴估計也不少,羨慕啊!”
“呃……”謝逸滿頭黑線,不就是做了幾首詩嘛,哪有那麼誇張?這群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