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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結果,李泰很是滿意,只是兩條腿著實沒少遭罪。膝蓋疼痛,小腿腫脹,連著兩日根本不能下地。
如此痛苦,自然怪罪到那個舉報參奏他的人身上,心中多有憤恨惱怒。
“劉軒,可查到是何人奏報父皇的?”
“殿下,尚無確切結果,屬下只是有些推測……尚不能確認。”劉軒小心翼翼回話,唯恐惹急了怒火中燒的魏王殿下。
李泰沒好氣問道:“推測,說來聽聽。”
劉軒趕忙道:“陛下前幾日不在洛陽,也不大會親自關心伊闕佛龕之事,肯定是有人奏報無疑。奏報之人,要麼見過伊闕賓陽洞工地情形,要麼是知曉相關情況。
故而屬下根據這兩條線索做了調查,有些許發現,繼而得出些許推測,但並無明確證據可以佐證。”
“怎樣?”
劉軒低聲道:“屬下查知,數日前謝逸曾帶著家眷乘船遊伊水,到過伊闕龍門之下;
其次,中元節祭禮後的傍晚,殿下與屬下談及此事時,謝杜氏在御河畔放河燈,距離不遠,會不會聽到隻言片語呢?”
“謝逸,是他?!”李泰拳頭緊握,猛地砸在床榻之上,顯得無比憤怒。
劉軒輕聲道:“殿下,雖無確切證據,但謝逸的嫌疑的確最大。畢竟有兩次巧合,而且他與殿下算是有些過節……”
李泰恨恨道:“哼,本王給他面子,邀他前來文會,甚至不介意原諒他,與之冰釋前嫌。卻不想他竟這般歹毒,仗著父皇的寵信,無法無天,竟敢在後背謀害本王。”
“殿下息怒,屬下以為如果真是謝逸所為,但不見得是他有心報復殿下,畢竟當日是極小的衝突。”
劉軒悠悠道:“依常理而言,一個年輕臣子,縱然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敢對一位親王懷恨在心,並加以報復吧?”
李泰皺眉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殿下,也許鄭斌所言不無道理,這個謝逸興許真與東宮有關係,此舉或是東宮授意也未可知。”
劉軒的回答雖是揣測之語,卻合情合理,由不得李泰不信。前些天自己在洛陽大出風頭,東宮焉能無動於衷?自己稍微疏忽大意,一連串的反擊便迎面而來。
李泰無奈道:“罷了,此事先如此吧,誰讓東宮如今風頭正勁呢?早不早,晚不晚,太子妃偏偏在這個當口上有了身孕,父皇正高興,我們莫要輕舉妄動。”
“是啊,真是巧了,太子大婚兩年,且早年東宮多有宮女侍奉,卻一直無喜訊傳出,直到今日方……”劉軒看似附和,卻意有所指。
李泰自然看得出來,低聲道:“你想說什麼?”
“殿下,在長安時,曾有風傳太子殿下好男風……曾與內侍、男童親近。”劉軒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臉上的表情也頗微妙。
李泰神情肅穆道:“這種話不要亂說,要是傳到父皇的耳朵裡,你的舌頭,甚至腦袋就沒了。”
劉軒慌忙恭身道:“是,殿下恕罪,屬下失言。”
“宮闈之事,坊間總有人臆測謠言,不可妄言。眼下太子妃有孕,東宮即將有子是舉國皆知的喜事。不過……”
李泰話鋒一轉道:“大哥既有喜好,做兄弟的是不是該投其所好,盡點心意呢?”
劉軒心頭一動,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的意思……”
“本王是想著大哥國事繁忙,身邊若能有個可人兒,解語花,解憂解乏想必是極好的。”
李泰悠悠道:“不過眼下,估摸大哥陪著有孕的太子妃,恐怕也沒心思。更重要的是,可心人兒難找,也難調教,沒個三年五載怕是尋不著合適的……”
“殿下所言甚是。”劉軒心領神會地點點頭,輕聲道:“東宮之事自有殿中省關照,掖庭撥派侍女,太常寺侍候樂舞,殿下用不著操心。”
“嗯,是本王多慮了。”李泰點點頭,稍微挪動身體,腿上又是一陣痠痛。
“殿下……”
“沒事!”李泰咬牙道:“不過本王不能白白受疼,此事不能就此作罷,打不了主人,我打狗還不行嗎?文會那日,只要他謝逸前來,定要他……哼哼!”
……
御苑苗圃之中,謝逸猛地打個噴嚏,不由猜疑,誰這般唸叨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被皇帝看中,成為虞世南的最佳繼任者;更不知道,莫名其妙被李泰懷疑,稀裡糊塗便為虞世南背了黑鍋。
兩件事他都不知情,所以暫時不喜不悲。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