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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憂。
但是……
楊妃輕輕搖頭,歷經隋唐兩朝,身在帝闕的她心裡比誰都明白,皇子,尤其是有本事的皇子,哪能輕易安分守己?
因為自己的出身,而強制讓他放棄一些選擇,對兒子而言也許不公平。有時候,似乎也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然而自古以來,皇子奪嫡兇險,楊妃著實擔心兒子未來的安危。能避儘量還是避開吧,早些去安州,避開長安風雨也好。
只是當真能避得開嗎?
唉!
這個傻孩子,何必非要去管淮陽縣伯府這檔子閒事?岑文字也真是的,找誰不好,為何非要找我家恪兒呢?
……
岑文字坐在家中的花廳裡,看著幾朵插瓶的新開杜若,耳根莫名有些發燙。
是誰在唸叨自己,不難猜想。
自己登門找吳王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想起那日,詢問過如何處置闞稜後,皇帝突然提及此事,自己險些失態。
也不知自己那番冠冕堂皇的說辭能不能糊弄過去,同是南人是很好的掩護,加上鄭麗琬曾經登門求助。
這些因素,或許能夠掩蓋自己莽撞行事的真實動機。
但願皇帝能相信,反正當前是沒有查究,沒有怪罪,這就不錯了,否則動起真格來,恐怕……
岑文字的目光再次落到新開的杜若上,他不希望花蕾再遇風雨摧殘。闞稜被“發配”去了幷州,也算是件好事。
但願她能夠知難而退,否則將來萬一……
這次能幫她,但是往後就難說了。即便有心,也可能力不從心。
要是被皇帝察覺這層關係,情況可能更為糟糕。
好在目前李二陛下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幾個兒子身上,之所以問及自己,其實更多意義是賞敲打和警示。
警告自己不要再與皇子往來,更不要有什麼非分舉動。
這是肯定的,自打上次之後,岑文字便恪守本分,再未與吳王李恪有過任何接觸,今後也不會。聽說李恪今日動身去了安州,想必皇帝也就心了。
只是……
自己的舉動終究有些冒失了,兒行千里母擔憂,少不得讓宮中的楊妃娘娘多有懸心,身為孝子的岑文字不由滿心歉意。
……(未完待續。。)
第一五〇章 灞橋叮囑
三月底的灞橋,柳色蔥蘢,景緻甚佳,卻也充滿離別氣息。
闞稜要走了,以昭武校尉的身份前去幷州戍邊。
說直白點算是充軍流放,給個昭武校尉的身份算是蒙冤的補償,多點體面。
臨出發的時候,謝逸和杜惜君特意趕到灞橋送行。
等候多時,終於見到一行百名騎兵出現在在灞橋之側。
闞稜此去,並非孤身一人,而是有百名騎兵護送。當然了,名為護送,實則有監視押送的職責。
一直到幷州交接給大都督府長史李績之後,再另作安排。
瞧見謝逸和杜惜君,領頭的校尉似乎早有預料,恭敬向蔡國夫人、淮陽縣伯見禮後,悄然避退一旁,將時間和空間留給話別之人。
這是謝逸和杜惜君第一次正式和闞稜見面,會面亦是話別。
“闞大哥!”再見義兄,杜惜君眼眶泛紅,經不住便要落淚。
“惜君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闞稜的一句玩笑,頓時緩和有些悲傷的氣氛。
“見過闞兄!”
闞稜轉身看著謝逸,悠悠道:“謝學士,我是不是稱你一聲妹夫更合適?”
呃……
一眼被看穿真實關係,杜惜君不由臉紅,謝逸則訕笑道:“舅兄客氣,如蒙不棄,稱在下三郎便是。”
“謝三郎,惜君倒也沒看錯人。”闞稜目光灼灼,似乎對謝逸非常瞭解。
“哪裡,舅兄謬讚了,說起來,還得感謝舅兄數次救命之恩。”
闞稜擺手道:“自家人,何必言謝?倒是那次在陝州,險些害了惜君,幸好有你在。否則我到了地下,也無言面對義父。”
謝逸道:“也多虧舅兄及時出手,惜君身上的傷口若再深幾分,可就真的神仙難救了。”
“總之沒事就好!”闞稜道:“我此去幷州,不知何年才能再見,你好生照顧惜君,莫要虧待她,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呃……
謝逸不由“慶幸”,幸好杜伏威十幾個義子只存此一,要是都在給杜惜君做靠山。自己絕對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