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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謝逸輕聲道:“如果你膝下有個孩子,想來……”
“可惜我……孫神仙說得兩三年。”提及此事,杜惜君不免黯然。沉默片刻後輕聲道:“三郎,你儘快娶妻納妾,要幾個孩子,到時候……”
“你彆著急,我是心裡有個想法。”謝逸安慰一句,悠悠道:“是得娶妻納妾,不過呢,是借旁人的名義,你自己生一個,然後過繼給你,過繼到二房名下,你懂我的意思嗎?”
“哦,我明白……可如此一來,孩子豈非要叫你叔父?這……”杜惜君好似覺得委屈了謝逸。
“都是我的孩子,還是姓謝,稱呼不打緊。再說了,在外人面前叫叔父,回家叫爹就是了。”
謝逸道:“如此一來,孩子便可名正言順養在你膝下,最重要的是……將來我們的孩子便可以二房嫡長子的身份繼承,你明白嗎?”
杜惜君陡然明白過來,自己身份尷尬,註定不能是嫡妻,將來誕下孩子多半是庶子,繼承權有限。但如果過繼到二房名下,便是謝家嫡子,地位和繼承權大不相同。
“三郎,你待我真好,有心了。”
“你我相處日久,患難與共,自然要待你好了。”
謝逸柔聲道:“將來對子女我會一視同仁,對咱們的孩子不會虧待,但也不會過分偏愛,此舉主要是讓你身份穩固,有了子嗣,自然就不能再離開謝家。”
“嗯,永遠不離開!”杜惜君嫣然一笑,倍覺幸福。
看著佳人燦爛如花的笑容,謝逸心神盪漾,附在耳邊輕聲道:“惜君,夜了……”
“嗯,都依你!”杜惜君心裡明白,含羞點頭。
……
此後的日子裡,晉王府修繕完畢,李治正式遷入,謝逸也正是開始履新晉王府長史一職。
白天在打理王府事宜,偶爾對晉王殿下指點啟迪,一日的工作便算完成了。
夜裡則是紅燭搖曳,芙蓉暖帳輕晃,暖炕上說不盡的甜蜜。
過了半個多月賽神仙的好日子,時間步入貞觀十二年二月。
謝逸發現,杜惜君的情緒逐漸變得低沉,似乎還有幾分憂傷。雖說仍舊是百依百順,卻少了熱情主動,神情更是黯然。
“惜君,你這幾日怎麼了?何故不開心?”謝逸關切詢問。
“父親的忌辰快到了。”
“哦對,是二月裡,今年我們不能回陳州,那就遙祭吧!”
杜惜君低聲道:“三郎,我是說……我父親的忌辰。”
謝逸恍然,是杜伏威的忌辰,“老丈人”和自家老爹的忌辰都在二月裡。
“惜君,給岳父在家裡設個靈位,悄悄祭奠吧!”謝逸道:“然後再找個寺廟或道觀做場法事,名義上給我爹,順道也超度岳父,你看如何?”
“嗯!”杜惜君輕聲道:“父親應該是埋骨長安的,這麼些年了……”
“你想去給岳父掃墓?”
杜惜君搖頭道:“想過,但不能去,萬一被人看到會有麻煩的,何況我也不知道父親墳塋在何處?”
“要不……”謝逸本想派人去打聽的,但剛剛念及此處,腦中突然泛起一個念頭。杜伏威的忌辰,除了杜惜君,旁人是否也會去掃墓呢?
……(未完待續。。)
第一二八章 風雲突變
武德七年,杜伏威暴卒於長安。
暴卒這個說法,在史書上很常見,是個很耐人尋味的詞語。
除了極少數是突發心腦血管疾病,大部分恐怕都與殘酷的政治鬥爭有關。
昔日江淮軍的靈魂人物杜伏威,興許也是其中之一。
因為暴卒之前,他被唐高祖李淵剝奪了一切官爵,死後也並未厚葬,只是草草埋葬於長安南郊的荒野之中。
時間長了,已然被視為尋常荒塋孤冢,但是今天,有個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正悄然往此間走來。
二月初春,墳頭上的荒草已經能見到星星點點的綠芽,要不了多久就會綠意盎然。
只要他在長安,總會來此祭奠,但畢竟此處敏感,他不敢太過大膽清理墳頭,掃墓立碑。
無碑無牌,若非從旁邊幾棵柳樹確定方位,甚至不容易確定墳頭位置。
想想杜伏威生前何等英雄,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不免讓人唏噓!
當然,更多的是恨意!
想當初,從丹陽啟程來長安時,李淵是如何承諾的?
初到長安,杜伏威的地位僅次於李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