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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文字續道:“殿下此舉,若使南方安寧,乃是有功於社稷,南方百姓對殿下也會多有崇敬感激;
而淮陽縣伯本人,也會感激殿下仗義援手;謝逸年輕,與諸皇子年紀相當,且才學能力出眾,往後報恩於殿下。不過還請殿下謹記,此舉是為社稷,為陛下,殿下當恪守本分。”
李恪暗自點頭,旋即問道:“岑先生與謝逸很熟嗎?”
岑文字心頭一震,表情卻不著痕跡道:“不熟,甚至私下交談過;於私,臣也來自南方;於公,為臣者當為朝廷,為君父解憂。”
“嗯!”李恪輕輕點頭,問道:“那先生今日前來,是個人行為,還是父皇授意?”
“是臣的個人行為,不過稍後陛下肯定會知道的。”岑文字如是回答。
李恪輕聲道:“好,先生所言,本王會認真考慮。”
“有勞殿下了,臣告辭!”岑文字沒有再多言,起身告辭離去。
留在原地的李恪卻陷入了沉默,良久不語。事情來的太突然,但岑文字所言又句句在理,到底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好?
還是積極諫言,攪入是非,博取一些好處呢?一時間,李恪有些犯難了。
也就在此時,柴令武推側門而入……
……(未完待續。。)
第一三八章 來日之路何以擇
“殿下,岑侍郎的話我聽到一些!”柴令武很誠懇,直言不諱。
至於到底是無意聽到,還是蓄意偷聽,沒有明說,也不好說。
李恪不置可否,對“隔牆有耳”之事彷彿渾不在意,反而輕聲問道:“令武,此事你怎麼看?”
“這個……”
“他來的太突兀了,讓本王一時反應不過來。”李恪起身走到窗邊,輕輕一嘆。
柴令武低聲道:“不過岑文字所言並非全無道理,此事若成了,對殿下有好處。”
“好處?!確實有些。”李恪的語氣中隱約帶著幾分戲謔。
“岑文字久在中書,最懂聖意,或許是陛下有此意不便明說,被岑文字揣摩到,然後來找殿下。”
柴令武猜測道:“畢竟岑文字沒有坑害殿下的動機,依他所言,此舉若能得聖心,殿下倒是應該抓住機會。”
“機會?”李恪似問似嘆,神色有些悠悠,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啊,殿下難道從來沒想過嗎?”柴令武道出一句很有煽動性的話語。
“啊?”李恪輕聲一驚,輕輕搖頭道:“母妃的身份你知道,這輩子我只能……”
“殿下,錯了,您身上有隋唐兩朝帝室貴胄血脈,出身最為尊貴,最有資格……”柴令武道:“太子的天資才能本就不及殿下,何況現在還斷了一條腿,若沒了東宮,諸皇子中以殿下居長。”
“自古以來,嫡子優先,除了太子,還有魏王和晉王。”
柴令武道:“殿下,他佔著嫡出,您佔著年長。皆非嫡長子,各佔著理,到時候就該擇賢而立了。
魏王能與殿下相比?岑文字說的不錯,在謝逸這件事上,東宮和魏王都犯錯了,殿下若上疏為君父解憂,得陛下青睞,對往後或許能壓著他們一頭。”
“這份奏疏是會得罪人的?”
“沒錯,是會得罪李孝恭,那又如何?”柴令武不以為然道:“這些年。河間郡王領兵在外,飛揚跋扈慣了,只怕陛下早有心敲打。
何況他素日眼中也只有東宮和魏王府,何曾正視過殿下?河間王府要是垮了,對殿下而言其實是好事。”
李恪悠悠道:“對我好?何以見得?”
“大唐以武定國,武將驍勇,為了制衡,肯定要有宗室掌握部分兵權;往日裡李孝恭是宗室軍中第一人,如果他倒下去了。誰來接替呢?”
柴令武道:“從親疏和長遠之計來看,殿下無意是最合適的人選。”
李恪斷然搖頭道:“不,你幾時見過皇子手掌重兵?如果李孝恭倒黴,那麼江夏郡王李道宗將會被父皇重用。”
“這倒也是……不過對殿下而言並無壞處。”
柴令武道:“關鍵是此舉殿下也能得到很多。就像岑文字所言,南方民心,南方士族的擁戴,他岑文字也算欠殿下人情。謝逸更會對殿下感恩戴德。”
“謝逸……”
“是啊,此子年紀輕輕,才學出眾。東宮和長孫無忌爭相拉攏,家父篤定此子是個人才,前途不可限量,不想出了這檔子事。”
柴令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