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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笑道:“兒臣在安州聽聞此物行銷長安,宮中妃嬪和公主甚是喜愛,便採買了一些。”
楊妃悠悠道:“這倒是,你父皇賜過一些,確實比香粉更佳……只是秋冬之後。百花盡落,香水停產,連宮裡都沒多少了,你從何處購得?”
“安逸軒,聽掌櫃說,這是壓箱底的存貨。”
“拿你吳王的名頭出去嚇人了?這可不好。”楊妃微微不悅,似有嗔怒。
“母妃多慮了,沒有!”李恪笑道:“昨日湊巧,安逸軒的東家和掌櫃本來要白送的,但兒臣還是堅持付了錢。”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楊妃聞言,頗為好奇。
李恪這才將昨日之事徐徐道來,楊妃聽罷,輕聲問道:“你是說,韋悅欺辱淮陽縣伯家的內眷?”
“兒臣當時先瞧見韋悅對鄭娘子無禮,所以才出手,事後才知鄭娘子也是路見不平,韋悅真正侵擾是謝家夫人。”
“恪兒,你以為這是韋悅醉酒鬧事的尋常事?”
李恪心裡咯噔一下。疑惑道:“難道不是?兒臣雖去了安州,卻也知長安一些世家紈絝的德行。”
“恪兒,此事恐怕不那麼簡單。”楊妃悠悠道:“前幾日河間王妃入宮見韋貴妃,提及淮陽縣伯謝逸對她母子不恭。稱謝逸因先為其嫂,也就是你見到得那位杜氏療傷,耽誤了給李崇晦醫治,以至有些殘疾。”
李恪皺眉道:“先醫治至親之人。應該無甚不妥?何故……”
“有些人強詞奪理,仗著地位出身,行事跋扈。很奇怪嗎?”楊妃嘆道:“結果呢,對有的人而言便有了無妄之災……”
“母妃的意思是……”李恪亦是心思敏捷之輩,稍微推敲,便察覺到其中聯絡。
“韋悅是韋家子侄,與河間王府是親戚,醉酒後恰好對謝府女眷無禮,很難說是湊巧。”楊妃輕聲道:“何況此事,鄭麗琬也參與進去,恐怕……”
“鄭娘子有何不妥?”
楊妃道:“想必你也聽說了,太子前些天去曲池赴宴長樂公主和長孫衝的宴會,回來時遇刺。
當時謝學士與鄭麗琬同車在其後,曾同去求援,但其中似乎……前幾日大理寺的孫伏伽頻頻入宮……母妃身在內庭,不知詳情,但這些人近來都頗為敏感。
恪兒啊,你若無端被牽連進去,並非好事,所以母妃難免有些敏感多疑。”
“原來如此!”李恪點頭道:“沒想到其中還有這諸多牽涉,那兒臣昨日……”
“無妨!”楊妃搖頭道:“韋悅雖有些出身,但你是皇子,身份尊貴,且他犯錯在前,你路見不平而已。
況且你出手是為了救鄭麗琬,如此一來,韋家和韋貴妃那邊都怪罪不到你頭上,畢竟我亦居淑妃之位,韋貴妃多少得賣我幾分面子,不過往後……”
唐宮皇后之下設“貴淑賢德”四妃,楊妃居次位的淑妃,但她素來低調,有意忽略自己淑妃的稱號,故而平素人多稱楊妃。
“往後怎樣?”
楊妃叮囑道:“往後你不要再與此事有牽涉。”
“是!”李恪點頭的同時,也好奇道:“這位新晉的淮陽縣伯謝逸,似乎很不簡單啊!”
楊妃道:“是不簡單,聽你父皇提及,此人心思極巧,這香水,還有那瓊花釀,新糧食,給你父皇和雉奴治病,還有他的詩文,想必你都有所耳聞。”
李恪點頭道:“是,安州雖然偏遠,但這些都是名動天下的大事,兒臣自然有所耳聞,謝逸此人非同一般,乃難得的少年英才。”
“還有些你不知道。”楊妃悠悠道:“聽說在洛陽時,魏王與他曾有衝突;長安曲池初雪宴上,長孫衝送出一副王獻之的真跡,東宮則送出了其先祖謝靈運的手稿。
就在昨日,大概你在東市那會,謝逸曾入宮,但你父皇沒見他。有內侍瞧見,晉王與晉陽公主與之見,相談甚歡。”
李恪訝然道:“雉奴和兕子?”
“沒錯!”楊妃悠悠道:“聽說在洛陽時,陛下忙碌,疏於照顧雉奴和兕子,是謝逸與那位杜氏多有照顧。
雉奴和兕子對謝家上下頗有感情,與謝家幼妹更是親密玩伴。童言無忌,從兕子的言談中,母妃隱約覺得,他們對謝家人或者杜氏的依戀,甚至超過了後庭這些時常照顧他們的嬪妃。”
“竟有此事?”
“是啊,自文德皇后崩逝,雉奴和兕子一直悶悶不樂,連陛下親自撫育都無奈,但去了一趟洛陽後,便大為改觀,開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