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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面子。久而久之,李承乾越發叛逆,以至於最終走上不歸路。
所以某種程度上,歷史上的李承乾就是毀在這幫所謂嚴師手中,可悲可嘆。至於而今,也不知東宮授課是怎生情況,六年後悲劇是否會如期上演?
反正謝逸不想讓同樣的悲劇發生在李治身上,循循善誘,讓他主動去探索,可以培養其主動性和膽量,以免懦弱成為旁人詬病他的理由。
更為重要的是,謝逸想要李治對自己有興趣,有足夠的重視,甚至是崇拜。這樣才有一拍即合,同舟共濟的可能。
目前評估效果顯然為時過早,但是個很好的開局,接下來還需要再接再厲。至於以後的切入點,謝逸心中已經有了些許想法。
侯君集那邊有訊息傳來,嫂子杜氏和妹妹小蠻明日晌午就能到洛陽,這是個好訊息。
一家人馬上就能團聚,獨守空房,孤枕難眠的日子也快要結束了,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
……
同一時刻,距離洛陽數十里的一個驛站裡,杜氏剛哄著小蠻入睡。
一路上小蠻很是開心,一來是沒出過遠門,看什麼都新鮮;二來是快要見到分別數日的哥哥,故而很是興奮,比平素晚睡了大半個時辰。
相比於小姑子的興奮,杜氏卻有些低落。她走到視窗,但見窗外月光皎皎,繁星點點,春風和煦。
站在視窗,清風吹來,秀髮飄逸,衣裙飄飄,溫婉動人。
只是她的神情卻有些黯然,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夜空,有些失神,眉間還有一絲抹不去的憂愁。
按理說馬上就要見到他了,小別重逢,該滿心歡喜才是。
是的,她確有心中歡喜。他不在的這些夜晚,孤枕難眠,輾轉反側,滿心裡都在唸叨他。
以前總覺得同炕而眠不妥,可直到長夜漫漫,孤身一人之時,才發現他在的時候,自己心裡多踏實。這種感覺無關情/欲,完全是一種心理上的倚靠,或依戀。
杜氏心裡有種感覺,她已經離不開謝逸。那幾天,她心底深處隱隱期盼他早日歸來,睡在自己身旁。也許被他摟著,躺在他的懷裡會睡的更踏實,更安穩。
想到這些,杜氏會臉紅,會羞澀,甚至會覺得自己身為一個女子,心思卻失了端莊沉重,有些……有些羞愧。
那日刺史府的人來了,他的書信也到了,杜氏猛然發現,也許以後連羞羞地幻想一下的機會都沒了。
他治好了晉王的病,成了淮陽縣男,皇帝看中他的才華,留在了洛陽,留在了洛陽宮中。派人來接她們姑嫂,共赴洛陽團聚。
果然如此,和當初預料的一樣,他終究沒回來。
杜氏心裡不大願意去洛陽,可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尤其是小蠻整天嚷著找哥哥的情況下。還有那些珍藏的種子,謝逸信中叮囑,一定要她親自攜帶保管,送去洛陽。
官差和兵卒就等在門口,不能拒絕,也不能遷延,她只好跟著刺史府派來的人馬一道啟程,往洛陽而去。
高頭大馬,寬敞的馬車,兵卒護衛在側,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的待遇了。恍惚間,杜氏愁緒萬千。
有道是近鄉情更怯,越是靠近洛陽,她的心緒越發敏感不安。
明明和他越來越近,卻又不得不越來越遠,也許這分煎熬和生死、富貴一樣,都是命中註定。
既然是命,那就得認命。
杜氏痛徹心扉地長嘆一聲,掩上窗戶,和衣而臥。只是這一夜她怎也無法入眠,天亮的時候才發現淚水打溼了枕頭……
清晨啟程,坐在馬車裡的杜氏一言不發,沉默異常。氣氛詭異的連小蠻都能感受到,用稚嫩的聲音慰問道:“嫂子怎麼了?”
杜氏淡淡道:“沒事,昨晚沒睡好,有些不舒服。”
“嫂子別擔心,馬上就要見到三哥了,小蠻肚子不舒服,三哥給揉揉就好了。”小蠻笑道:“到時候也讓三哥給嫂子揉揉。”
聽聞此言,杜氏心中又泛起些許憂愁,雙目盯著車窗外,儘量抑制著不讓淚水滾落。
馬車疾馳,車輪滾滾,終於在晌午時分,看到了那座高大的城池,比陳州,比丹陽更雄偉的城池。
杜氏輕嘆一聲,收斂情緒,擦拭眼睛和麵孔,儘可能地心緒平靜,努力地恢復到往日那個賢淑矜持的模樣。
馬車沿著洛水一路前行,在宏偉的洛陽宮前停下。這便是李唐皇帝居住的宮殿?杜氏心裡泛起些許複雜的念頭。
隔著車窗,杜氏看到謝逸正面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