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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逸唯恐杜惜君產後身體不曾恢復好,但孫思邈診斷之後,認為無傷大雅,只要不太辛苦就行。
所以謝逸便命人安排了舟船,乘船從長安經漕渠入黃河,到了洛陽之後沿著大運河南下。水路平穩,一路上可以免去不少車馬勞頓之苦。
謝逸上疏請求,李世民答應了,也許謝逸的低調正是李二陛下希望看到的局面。總而言之,現在遠離長安和洛陽兩京,遠離皇子們的爭鬥絕對沒錯。
兩個兒子還太小,不方便帶回家,所以只能留下鄭麗琬和武媚娘照顧孩子,謝逸單獨陪著杜惜君回鄉。
臨走之前,謝逸將一家子又送到了輞川別墅,留下雪殤護衛,然後帶著闞稜和夜北兩人乘船離開長安。
謝逸動身的早,選在皇帝御駕出發前便先一步離開。否則長安到洛陽一段的行程也不知道被延誤成什麼樣。
從長安到洛陽,幾乎是順流而下,乘船到也快,不過幾天時間便到了。到了洛陽這樣的大都會,少不得要耽擱兩日,採辦些許物品是一方面,謝家在此處還有很多生意,少不得前去看看。
一切妥當之後,趕在皇帝聖駕到來之前,謝逸和杜惜君再次乘船沿著大運河南下。
此行並不著急。所以多少有點遊山玩水的意味,謝逸也就索性放慢了行程。每日在船上觀看兩岸風景,夜裡身邊還有佳人相伴。
唯一隨行的杜惜君自然少不得辛苦些,侍候謝侯爺的起居,不過也佔了不少的便宜,一路上完全是專房之寵。
以至於杜惜君有些歉然道:“早知道該一家子都回陳州的……”
“怎麼?你是想兒子了?還是怕麗琬和媚娘嫉妒?”謝逸笑著詢問,頗有打趣成分。
杜惜君嬌羞道:“自然是想念孩子的,不過有麗琬和媚娘照顧,倒也無妨;你這一走幾個月。她們少不得要獨守空房……”
“孩子太小,如今又是盛夏時節,焉敢折騰他們?沒辦法,只好留下麗琬。因為是祭祖,妻不同行也不好帶妾,媚娘自然也不能同行。”
謝逸無奈嘆道:“不過幸好還有你,否則一路上才叫孤單寂寞……”
“罷了。這輩子就是被你欺負的命!”杜惜君倚在謝逸身畔,輕聲一嘆。
謝逸笑道:“早在淮陽的時候,就想欺負你來的。可惜一直沒機會……這次故地重遊,正好彌補這個遺憾。”
“你呀……”想起在淮陽時的點點滴滴,杜惜君低頭不語,即便已經有了孩子做了父親,臉上仍舊有些少女般的羞澀。
謝逸柔聲道:“還記得那晚,紅燭高照,本來我們……可惜被馬蹄聲打擾,我一直引為遺憾,這次定要彌補。”
“依你便是……”杜惜君小鳥依人,聲若細蚊。
“還有那座破房子,那張火炕,不知道還在不……”
“嗯……”
聽到謝逸提及往事,杜惜君的臉越發的嫣紅,聲音也越來越低。
謝逸瞧著嬌豔欲滴的俏佳人,笑道:“怎麼?都老夫老妻了,反而害羞了?哦對了,記得你答應過爺孃,要為謝家開枝散葉的,如今雖然有了昱兒,但還有點少。”
“三郎是想我……這些日子再為謝家添上一男半女嗎?”
“這段時間為夫專寵你一人,本是絕好時機,不過……你剛生了昱兒沒多久,身體尚有些虛弱,再將養兩年再說。”
謝逸柔聲道:“何況這會你要是懷上了,為夫豈非又是隻能看不能吃……豈非又要過當年在淮陽的苦日子?”
“你呀,老沒正經……”杜惜君的埋怨之語尚未說完,櫻唇便被堵上。
夜色漸深,舟船隨著水波輕輕搖晃……
……
皇帝李世民是在五月下旬離開長安的,因為需要兵馬沿途保護,雖然皇家仍舊是走陸路。
五月裡天氣炎熱,只能是早晚多趕路,行程便快不了,必須要早些動身,從而在六月中長孫皇后忌辰前趕到長安。
聽說洛州都督府那邊已經做好準備,洛陽宮以及魏王殿下的魏王池都已經打掃修繕完畢,只等皇室成員入住。
伊闕賓陽洞的石像也已經雕琢完畢,如今正在修繕附近的道路,方便皇帝和諸皇子們前去拜謁。
臨走之時,太子李承乾和晉王李治等人照例前往灞橋送行,長孫無忌和岑文字等人被留下輔佐,房玄齡照例隨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