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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是被逼無奈時的最後一擊,是最危急情況的保命手段,但在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的情況下,這無疑是個巨大的風險。
萬一紇幹承基在大理寺說點什麼,後果會怎樣簡直是不堪設想。
突然之間,李承乾有些後悔,當初密謀兵變之時為何要告訴紇幹承基呢?當時只想著他是自己的絕對心腹,從一開始便沒有犧牲他的打算,但他忽略了大理寺或者說父皇的反應,甚至忽略了這件事可能的調查流程。
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之前,父皇是絕對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甚至不會派人問話。但是東宮裡的其他人就不同了,所有人都會成為調查物件,其中就包括紇幹承基。
結果這個掌握了東宮最大秘密的人被帶入了大理寺,徹底不在自己掌控範圍內。
紇幹承基會說嗎?
雖說李承乾還是比較信任紇幹承基的,畢竟這是自己的侍衛首領,多年以來都一直忠心耿耿地跟隨在身邊。
但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的絕對的忠誠,當利益誘/惑在面前的時候,有多少人能夠抵擋呢?縱然不會被許以高官厚祿,單單是身家性命這方面的威脅便足夠讓人崩潰。
當此之時,還存在絕對的信任嗎?至少李承乾心裡已經開始有所動搖了。長期處於驚弓之鳥的狀態,使他很難對他人有足夠的信任和信心。
毫無疑問,這成為一個隱憂,尤其是杜荷有意無意提起一件事的時候。
“殿下,進大理寺之前紇幹承基可有表露為殿下承擔一切的信心?”杜荷的這句聲音不大,但意義重大。
李承乾沉吟道:“沒有。孤本就沒打算讓他承擔什麼?畢竟此事與東宮無關,確實是栽贓陷害。”
“話雖如此,但身為從屬該有個態度,萬一有人費盡心思汙衊東宮,他該想辦法替殿下承擔的……”杜荷的意思很明確,當東宮遭遇危險的時候,紇幹承基該有做替罪羔羊的意識。不管李承乾有沒有這個意思,他都該這座為主人分憂解難。
但進入大理寺之前紇幹承基並未有這樣的表態,在杜荷看來不免有幾分不夠堅定的意思。所以自然也就不能放心。
“紇幹跟了孤很多年,他應該……”李承乾很想表現出一副坦然鎮定的態度,可是話說到一半,他不由自主便有些洩氣了。
“殿下,如今大理寺審案子的可不止孫伏伽一人,還有謝逸在,此人想來詭計多端,且對殿下不睦。焉知他會不會弄出什麼非常手段讓紇幹承基……萬一他說出點什麼,殿下和我們都將萬劫不復……”
李承乾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陰沉,顯然是贊同這樣的說法。紇幹承基無疑成為東宮如今最大的風險,但偏偏這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還是自己一手造成了。
“那……你的意思是?”李承乾不得不在乎杜荷的態度,這個時候杜荷還能在東宮不離不棄已經說明些許問題。
要知道,他們現在商討的可是謀逆的大事,是要抄家滅族的。杜荷願意冒著這樣的風險支援自己實屬難能可貴。而且未來杜荷背後會有整個京兆杜氏的支援,這對於自己十分重要。
加之杜荷還有另外一層身份,他是城陽公主的駙馬,是李承乾的嫡親妹夫,算得上是真真切切的自己人。所以必須要考慮杜荷的態度。這個時候緊密團結真的太重要了。
“如果紇幹承基透露出什麼,那麼一切就完了,我們準備的一切豆漿前功盡棄,而且會萬劫不復,與其如此……”
杜荷略微停頓,沉吟道:“與其如此,還不如早些動手,來一個措手不及……”
“這……”李承乾下意識有些遲疑,儘管他已經下定決心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但到底有些驚天動地,事到臨頭之事不由自主有些猶豫。
“殿下,現在已經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更沒什麼情分可講,我與李安儼商量過了,為今之計唯有如此……”
杜荷沉聲道:“相信去問潞國公,他也會是相同的答案!”
侯君集會是這樣的回答嗎?李承乾不知道,但既然杜荷和李安儼都這麼認為,想必確實會如此吧!
只是……
李承乾沉吟片刻,問道:“杜荷,你覺得我們能成功嗎?”
這是第一次,李承乾第一次問起,或者關心此事的成敗。在此之前,他只是想著除此之外沒有另外的路可走,如此算得上是死裡求生。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搏上一搏,是一種有些無所謂的態度。
但事到臨頭,仔細想想,李承乾心中不由有些忐忑,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