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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汗夤夜前來,可是發生了什麼要事?”
自打冊封的事情確定下來,突利失的身份理所當然地有了變化。出於感恩和政治需要,突利失對謝逸和狄知遜等人態度很好,甚至頗為感激,彼此關係很不錯。
這幾日的來往也不少,但往日裡突利失都是正大光明前來,且如沐春風。但是今天卻神神秘秘,好似擔心被人看見,而且臉色凝重冷峻異常。
“確有要事!”突利失神色匆匆,語氣焦急道:“剛剛得到訊息,大度設和西突厥人沆瀣一氣,準備明日狩獵時對兩位貴使動手。”
“什麼?”聽到訊息,謝逸和狄知遜下意識都是一驚,這個訊息著實有心出乎意料,讓人有些怕怕的。
到底是大度設的私自行動,私下裡與西突厥人勾結?還是夷男知曉,並參與其中?
如果是前者,那問題並不那麼嚴重,如果是後者,可就有些糟糕了。夷男終究還是沒忍住,要反?要違背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傳統,殺了唐使祭旗?
之前沒有看出絲毫跡象這不奇怪,但狩獵的時候突然發難這事……尤其是突利失這時候前來通報此事,顯得有些……好像哪裡不對似的。
如果是夷男的意思,突利失現在前來“告密”的行為就顯得有些奇怪,至少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到底他是懂的,突利失有野心不假,那是建立在薛延陀仍舊存在,最好是強大的基礎上。
對於謝逸和狄知遜而言,訊息是否準確也未可知。必須謹慎,不能偏聽偏信,更不能盲目。
謝逸沉著詢問道:“小可汗,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突利失怎敢欺瞞二位貴使,更要緊的是,我聽到訊息,大度設有意將罪責算在我頭上。趁著圍獵的混亂局面,暗箭傷人,對外宣傳是我所為。按照中原的說法。就是借刀殺人,栽贓嫁禍,要我做替罪羔羊。”
突利失惶急道:“如果他們真的做成了,在下在草原上絕對再無立錐之地;如果失敗了,便是的替罪羔羊,到時候大唐興師問罪,必然會要求將我交出去。
為了薛延陀的大局,父汗只怕也不得不犧牲我。所以無論勝敗,對在下而言都是萬劫不復。全無好處,理所當然得求助兩位貴使了。”
話說的有幾分道理,但對突利失而言並非只是求助,如果他所言屬實。等於也救了謝逸等人。
或者可以這樣說,大家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必須相互幫助,相互合作才能有生路可言。
“我一時也沒想到什麼特別好的主意。只是想前來先告知兩位貴使,看看是否有解決之策,我們可以相互配合。”
突利失言辭懇切。語氣焦急道:“在下一向敬重大唐,對大唐絕無不敬,不敢有非分妄想,奈何大度設……唉!”
“敢問小可汗,令尊可知曉此事?”謝逸問出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現在想來夷男將他們留下就顯得疑點重重的,如果與此事有關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應該不知道吧!”突利失沉吟道:“如果父汗知道,至少不會容許他們在背地裡加害我,不管怎麼說父汗還是很疼愛我的,他不至於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虎毒不食子,確實如此。”狄知遜對此深以為然。
真的是這樣嗎?謝逸則沉吟不語,事情很緊急,想對策很必要,但所謂對策是針對某件事情的策略。
但現在真相到底是怎樣都不得而知,何談應對之策?雖然突利失言之鑿鑿,但謝逸還是多有猜疑。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雖說聽起來可能性很大,完全符合情理,但還是有不少“漏洞”。當然了,這些漏洞都在看似合理的範疇以內,看起來反而頗為真實,但同樣可能是有意故意設計的。
按理說大度設如果和西突厥密謀此事,一定會非常隱秘,如何會讓突利失輕易探知,而且知道的如此詳細,到底是突利失在說謊,還是大度設那邊有意洩密?目的又何在呢?
當然了,或許是突利失在大度設身邊安插了耳目也是有可能的,古來皇子相爭,或者是政敵之間的鬥爭,在對方身邊安插耳目探子,這都是很常見的手段,並不算奇怪。
但謝逸總覺得,這樣機密的事情,大度設方面的保密一定會極其隱秘,焉能輕易被人探知?如果大度設用人不淑到了這個程度,恐怕早就死翹翹了,哪裡會支撐到今天,在局面上更勝一籌?
反之,如果突利失訊息能夠靈通到這個程度,也不會一度處於不利地位。
在薛延陀,要說有人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