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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件事卻不那麼好處置……
其實按理說一件尋常的侵地之事,還是州縣地方的小時,地方官府,或者朝廷相關衙門就能處理好。
但很可惜。沒有,這件事還是鬧到了李世民的案頭,就連素來剛正不阿的魏徵似乎都有意避開。
無他,據說此案涉及到了太子和魏王。
晉州刺史據說與東宮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涉案的豪強則與魏王府有關聯,出事之後,兩位皇子似乎多少都有意想要遮掩,妥善平息此事。
可惜事與願違,事情沒能妥善處置。越鬧越大,直到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此時此刻,李世民在太極殿上來回踱步,表情陰冷到了極點。
他苦惱的不只是晉州的麻煩事。更要緊的是他第一次體會到縱容兩個兒子的苦果。
當他得知晉州之事與兩個兒子多有關聯之後,他的心情便非常沉重。
為什麼晉州之事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不就是因為朝中大臣怕惹上了太子或魏王嘛,因此諸多推諉拖延,以至於事態擴大。以至於險些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能怎麼辦?
將兩個兒子怎麼著?顯然是不能了,先不說現在案子尚未查清,就算查清了又能如何?當朝太子和魏王牽涉到了地方侵地案中。若是對全天下公開了,豈非皇室醜聞?自己這個當爹當皇帝的臉上也不會好看。
再者,這是自己最為看好的兩個兒子,如果因為一樁小事兒全部夭折,後果會怎樣?值嗎?
至少折不是李世民希望看到的局面,但晉州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需要鬧個明白,然後需要對全天下一個交代。
一句話,朝廷需要派個人前去調查,但誰去呢?
所以魏徵好像是最合適的,鐵面無私,直言勸諫天下皆知,但是在這件事上,魏徵有意避開了。
因為涉及皇子,魏徵沒了往日的硬骨頭。
是也不是!
確實是因為涉及皇子,所以事情有些複雜,但魏徵絕非因為沒骨氣,而是他明白皇帝的心思。
如果去了,用心調查,結果會讓皇帝為難,難堪;如果違心走個過程,則有違自己的本心和原則,更會為天下人所詬病。所以魏徵有意避開,他很清楚,皇帝一定會理解他的難處。
魏徵去不了,那派何人前往呢?
鑑於事情的特殊性,前去調查的人身份不能低,否則沒辦法鎮得住河東官員與世家豪強,更無法向天下人交代。
但這樣的人不好選,朝中宰相尚書一類的人都明白此事的難處;李世民心裡也清楚,也不想讓這些股肱之臣輕易陷入皇子們的爭鬥中去。
派個身份低微的人去,則沒有說服力,更應付不了河東的局面,當真讓人為難啊!
“你等可有什麼建議?”承慶殿裡,李世民沉聲詢問。
“陛下,臣以為選個兩不相干之人趕赴河東,配合英國公妥善安撫百姓,平息民怨,糾察過失為宜。”辭官未成的房玄齡表現的更為謹慎了,尤其是涉及皇子的時候。
“沒錯,河東晉地乃我大唐龍興之地,又臨近山/東,與北部邊疆,尤需安穩,必須的儘快妥善處置。”岑文字只強調事情本身,對人選則隻字不提。
長孫無忌則是一言不發,因為涉及到雙方都是自己的外甥,自己這個當舅舅必須要一碗水端平,不能有失偏頗。自己本該如此,何況先前皇帝也對自己有過暗示,所以只能這般。
所以討論許久,似乎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當再次問道房玄齡的時候,他還是那句話,選一個兩不相干之人前去河東。
這一次,李世民特別留意了這句話,原本以為只是敷衍之語,但房玄齡何等精明,他先後兩次重複的同一句話能簡單嗎?
兩不相干,首先得與東宮和太子都沒有關係,這樣的人有不少,但中立似乎沒什麼卵用。因為中立的人往往會有畏懼或者顧慮,反倒是畏首畏尾。
除非這個人不怕東宮,也不怕魏王府,這樣的人有嗎?
李世民沉吟片刻,似乎還真想到這麼一個人選——謝逸!
半年前少陵塬那場馬球賽,謝逸“得罪”了東宮和魏王府,他與兩邊的關係都不好,且不畏懼兩邊。
這正是此番需要的人選,房玄齡前後兩次看似謹慎,模稜兩可的廢話,似乎就有此意。
讓謝逸去,似乎可以!
這大半年時間,謝逸除了平日裡去晉王府任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