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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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還要當差,上頭什麼時候叫,你就要什麼時候到。哪裡有在家務農時的清閒,農忙時雖然忙了些,可是閒起來至少能睡頓好覺。〃
〃。。。。。。大哥,你認得字不?這畫上的女娃兒誰啊?這麼可愛,怎麼上頭查得這麼緊?〃
先頭那聲音頓了頓,才壓低了道:〃你腦袋壞了怎的?一月前國都衡陽那場屠戮沒聽說?〃
縮在牆角的小丐把自己縮得更緊小了些,幾乎把全身都縮排了破氈裡,那兩人已經走得近了。
〃你是說。。。。。。衡陽林大將軍府?〃另一個聲音疑惑了片刻又續道,〃你說。。。。。。林大將軍真的叛國了?〃
〃你問我幹嗎,國君同國師不是都這麼說了嗎,那自然是真的,殺千刀的衡陽林家,不幫著我們的九陽聖教,竟然去信北燕的白衣教。。。。。。活該他家被剮。〃
兩個兵丁已經到了街對面的公文榜前,一個取出懷中捂著的尚溫熱的漿糊,另一個拿手抹了些塗在一張麻黃的紙上,高高地舉上牆去貼。
抱著漿糊的人突然又問道:〃。。。。。。你怎麼跑話題了,我剛才還問你這女娃兒犯了什麼王法了,你怎麼扯到那家逆賊去?〃
粘畫的人用力地拍了幾下,把畫粘平了,這才回頭低聲道:〃你腦袋真的壞了?這女娃兒就是林家的遺孽。一月前,司徒國師圍了逆賊府邸的那時,不知怎麼給她跑了的。好不容易逼著伺候過那女娃的丫鬟描述了她的相貌繪了像出來。現在其他郡縣裡都已經張榜貼了畫像,就等著捉了。〃
另一人倒抽一口氣嘆道:〃這就是那個聞其才名不見其人的衡陽第一小才女林海如?林家護她跟護什麼似的,見外人都要隔著幾層簾子。。。。。。〃
〃小聲點!〃先頭那人左右看看,見到一個披著破氈的少年小丐在對面牆角,似是睡了,鬆了口氣,扯著另一人匆匆走了,一邊走一邊留下隱約的說教,〃如果你還想過安生日子,就別用這麼崇拜的口吻提起林家的人。。。。。。〃
待那兩人走遠。
小丐抬頭,目視街對面的高牆。
牆上一畫,畫中女孩身著鮮豔宮裝,唇如刀削般薄,眉如柳葉般淡弱,鼻子小巧,眼大如星,雙頰圓鼓鼓的白嫩。旁邊兩行字:〃白銀一百兩,賞獲林家遺孽林海如者,生死不限。〃
那小丐微微鬆了環抱的雙手,低頭從破氈中看進去,只見到一身無法辨認出原樣的汙糟。
〃雖然只像三四分,而且還以為我是個女娃。。。。。。但南楚到底還是不能呆了。〃他喃喃地說道,攏了攏破氈,挨著牆角緩緩行遠。
地上,遺留了數滴隱約的水漬,緩緩滲入凍硬的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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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天氣稍暖的一日。
南楚東北長江沿岸的一個小村。村裡大多是漁民或做船運的,來來往往的鄉言俚語。但也偶有地主人家,學著郡城裡的世家大戶,也教導子女習琴學箏。
斷絃聲一震,從廣院高牆中傳出,已經十分輕微。自幼習得武藝的林海如卻仍是聽得清楚。
院裡一陣忙亂,有小姐不耐練琴苦悶地亂嚷,有長嫂循循地勸導。林海如低頭髮愣,時間似迴轉,回到溫暖的家庭。父親雖管教嚴格,練功雖苦悶,家人卻親切。有擔憂自己難能平安的母親,從了算命的話,將他當女孩養了;有牙牙學語的小弟,一懂得自己行走,便天天扯著他的裙襬四處跟著亂爬。
母親雖將他當女娃養著,父親卻仍將他與一般男孩看待,學文習武,不曾稍落。母親說女孩兒應習箏,父親馬上反駁……箏弦繁瑣,弦雖有十三,音色變幻卻少;不如琴之大氣,六絃自有天地。將門無犬子,要學的自然是琴。
良久,院裡已再沒聲音,少年茫然地抬起頭,抹去眼角不知不覺間流下的水滴。父母以往老是為他的教養方式爭吵,看來也不是沒道理的。當做女孩養了九年,多少也染上了點軟弱。只是如今,已經再沒有親人會為他爭吵了。
這淚,就算流得再多,也是無用。他使勁擦乾,又從地上抓了把泥灰塗滿被淚衝出白皙面板的臉,咬咬牙,繼續沿著村道走去。離了這村,再過半日就可離開南楚。
父親教他習字讀書,是以兵法、內功秘籍為課本。大概也因此,他在母親面前雖穿著深衣環佩垂飾,也能夠裝得文靜。可骨子裡仍是不折不扣的男孩……而且是個十分頑皮的男孩。他因為好奇父親鎖在書房密室裡的地形圖,於是向廚房掌勺丁大哥學了開鎖技藝,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