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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踏雪而過。
素手掀開簾幕,綴著的珠子叮咚作響,蓮步婀娜,落而無聲。
廳堂之中坐著兩人正在輕聲交談,神采氣度俱是不凡。聽到珠簾作響,停下了話語,站起身來。卻沒想到來人是位清麗難言的女子,而非西門吹雪。略一驚愕之後,嚮慕容拱手致敬,足顯其大家之範。
慕容笑而頜首,七分禮貌,三分嬌柔。屋裡生著炭火,她脫下斗篷,身邊的僕人接了過去。坐在主位,新茶已經沏好了,她端起茶杯,掀開蓋子,輕輕吹著茶中的沫子,淺抿了一口,與夫妻二人交談起來。
李玉函夫婦果真是來尋醫的。
慕容心中暗暗地冷笑起來,她記得這對夫婦最終的下場並不怎麼好,順其自然便好,何勞麻煩自家哥哥呢?
與石觀音有關的人,還是跟著她一起滅亡的好。
她嘴角帶著溫婉的笑意,隨意的問道:“你們怎麼就認為哥哥醫術了得的?”
李玉函答道:“是一位故人告知與我等的。”
“哦?故人?”她略一沉吟,道:“可否告之他姓氏名誰?怕也是相識之人。”
李玉函面露難色,正要開口,卻見柳無眉眼神中有異色,便停了下來。
柳無眉開口道:“我這位朋友倒與姑娘莊主都是舊識,只是他卻不便來此,徒然傷情。所以,我也不便告之他的姓名。”
她的話沒有錯,也沒有撒謊,但卻模模糊糊,這要看聽者如何去理解了。
怕是孫秀青。
慕容默不作聲,心中卻淡淡嘆息。她搖了搖頭,放下了茶杯,惋惜道:“昨晚哥哥的摯友陸小鳳來家中做客,宿醉了半宿,天未亮便拉著哥哥風風火火的出門去了,怕又是惹了什麼難解的麻煩。”
她輕嘆道:“卻是不巧了。我雖懂得些醫術,卻遠遠說不上精通,愛莫能助。”
兩人臉上卻未有什麼難看的顏色,站起身來便要告辭了。
“內子的隱疾已經有些時候了,我們訪遍了名醫,都無果,如今··”他突然間悲切道,“我們也知道,不過盡人事罷了。”
柳無眉卻是笑笑,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知我意,感君憐,此生足矣。天不老,情難絕,又怎是生死能斷的了的。”
“你··”李玉函嘆息著,回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
慕容猛地一怔。
“我若是成了垂垂老嫗,你變心怎麼辦?還不若現在就死去,到讓你念上一輩子我的好。”她帶著病容的臉上浮上了一層紅暈。
她又突然道:“哎呀,我怎麼在這裡說起這樣的話了。”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李玉函向著妻子笑了笑,道:“胡說些什麼,”又轉頭嚮慕容,“我二人失禮了,望姑娘莫要怪罪。”
慕容搖了搖頭,眼中流出無限的苦楚。
她緩緩道:“誰不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一日不見,如三月兮,又何況是一生一世。”
為何願成比翼鳥?為何要結連理枝?人若無情,情若不深,深至斷腸,又哪裡來的長恨。
她心中有了不忍,嘆息道:“不若在此留上幾天,等家兄回來?”
李玉函卻告辭道:“不必了,想來這也是我夫妻二人的命了,”他看著妻子,“還不如趁著現在··”他笑了笑,未說出口。
行至門前,看著兩人在雪中依偎著離開,百感交集。
她突然遠遠的喊道:“可去水母陰姬處一試!”
“多謝!”行人也遠遠的回道。
漸行漸遠,漸被風雪阻住,不可見。
一位公子閒坐在長廊上,白衣隨風捲,飄飄若謫仙,抬頭望著天上雲捲雲舒。
聽見來人的腳步,開口道:“怎麼,吃了閉門羹了?”
“沒有,莊主不在,倒是看到了慕容嫻,真是仙人之姿啊。”李玉函單純的讚歎著,坐到了他身邊。
白衣公子默然半響,道:“她還好麼?”又搖頭笑笑,“看我,不過幾句話,你又怎麼知道她好不好呢。”
李玉函道:“她看和你是一類人,想些什麼誰能知道。你若是想她,為什麼不去找他?”
他閉上了眼睛,道:“無花已死,縱使無花不死又能帶給她些什麼?”
地上的白雪未掃,銀色的光華晃著人的眼。
“我想,她是不會在意的。”
“可是我在意。”
他笑道:“再過幾年,等她淡忘了我。也許是楚留香,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