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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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帆眼皮抬一抬,在桌邊坐了喝粥。
“好喝不?”霍童問。
“嗯。”他點頭。
“跟剛才那面比?”
“強完了。”
“嗯——”霍童眉開眼笑。
趙千帆灌了個半飽,放下筷子:“說吧,什麼意思?”
“我爸讓我跟你斷了。”
趙千帆靠到椅背上。那現在這頓算什麼,散夥飯?!他又不跟她爸談戀愛,老爺子說得著嗎。
霍童顯然也明白這個理,說:“我覺得就這麼斷對你不厚道。”
誰跟她講厚不厚道了——她要誠心跟他處,怎麼對他不厚道都行,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不至於受不了一點女流之輩的磋磨——現在他就要她一個明確態度。
趙千帆於是開口:“這回回去,我家那邊在咱這事兒上的確攔著了。到現在我爸媽也沒完全鬆口。可霍童,戀愛結婚這種事兒,當間的倆人要都誠心,誰也攔不住,你懂吧?”
霍童盯他一會兒沒說話,突然伸出個巴掌到他面前:“你知道咱國家有五大名面不?”
趙千帆冷不丁被打了岔,呃的一音效卡在嗓子眼裡。
霍童原本也不為教導他麵點知識,自己收了兩根指頭:“我們的熱乾麵和你那炸醬麵,都在裡頭。”
“哦。”趙千帆點頭。所以?
“剛才帶你吃的那家,蔡林記,熱乾麵的祖宗。你覺得不好吃。”
“是沒你做的有味。”
“嗯。”霍童也點頭:“可我只能做出我自己家這味兒。”
趙千帆有點摸到她的意思了。摸到了,心裡頭反而更有氣了:她這是點他那天電話裡說的事兒呢。可沒人像她這麼裝傻充愣——他那天說的是單純讓她學做面嗎?
霍童還在說:“你講誠心,是不是得把咱倆先擱到一條線上?”
接著說。趙千帆給個鼓勵的眼神。她這麼兩句兩句的全不挨著,不聽完整了他指定得鑽她套兒裡去。
霍童從善如流,接茬兒說:“我要願意,給你做什麼都行。但你別指望我能讓你吃到‘家鄉味兒’。”停一停:“我這邊的確有家累走不開,也想咱倆能安安順順地走到一塊兒,那天你說要跟著我過,我高興得不行。可趙千帆,你想清楚了,心裡別有一點兒委屈,我就一小老百姓,扛不住你一大男人將來跟我翻臉說我耽誤了你在皇城根兒下的大好前程。”
趙千帆直勾勾看她,不吱聲。
不都說女的一戀愛就零智商甚至負智商,可誰對著他跟前這虎妞敢這麼說?
三言兩語的,她一針戳破他嘴上沒說可身上不脫的那股子紆尊降貴。
奶奶疼惜他讓人拿住了,他何嘗不想翻盤,可霍童坦率得都近乎無知無畏了,他拿什麼跟她較勁?
攬過霍童還支塄著的頭,趙千帆舌吻:“我要後悔,你拿鞋底抽我,甭留情面。”
當他的家
還在北京沒回來的時候,趙千帆就知道大劉被收拾了,只不過沒想到他那樣家大業大囂張跋扈的人能被收拾得這麼慘。
“老高,沒什麼話要跟我說?”在家談完了公事,趙千帆一看面前的副總要走,攔下來。
副總啊一聲,不知他還要問什麼。
“劉振綱。”趙千帆挑明瞭。
“哦,”副總憨厚一笑:“他自己背時。”
趙千帆盯住不放,他都當面問了,這人還跟他裝低調。半晌才又開口:“沒讓你為難吧?”
他這位副總學歷不高,但在社會上闖蕩了多年,練就了一身的好本事,能力是夠的。可這世上,什麼時候都不缺牛人,自己說到底是個商人,當初找人接胡正彥的班,老高並不是唯一人選——能力之外,這人身上有更讓他看重的東西。
高家早年窮,倆兒子讀書只能供出一個來,老高二話沒說把機會讓給了小自己一歲的弟弟。弟弟也爭氣,一路讀書上進,一個農家小子硬是折騰成了現在省委書記身邊的紅人。尤其難得的是,人發達了也沒當白眼狼,雖然不方便明目張膽地幹出太出格的事兒,能力範圍內卻也沒少給哥哥幫扶。
但常在河邊走,溼鞋就是個註定的事兒,到底讓人找了個把柄陰了一把——這把柄不是別人,就出在老高身上,說的也無非就是些任人唯親以權謀私的老磕兒,在他趙千帆眼裡根本不算是事兒,但對於這農家出身的兄弟倆而言,那是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的。
當弟弟的怕哥哥多心把事情瞞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