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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想都知道是打給徐繹,杳然默默抱著沙發上的軟枕,整個人縮成一團。那個人的傷應該沒什麼大礙,可讓她無法接受的是紀痕靜的態度。
人果然是多面的,就連紀痕靜那麼單純的女孩子也不例外。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以前相愛過是肯定的事實,面對曾經的愛人,紀痕靜居然能夠在明知對方會受傷的情況下開車……這種做法真的讓她無法接受。
紀痕遠這電話打得短似眨眼。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他道:“跟我走。”
11、營長,來一發(軍旅)
紀痕遠將杳然帶到了徐繹家。
然而,病患徐繹同志除了臉上那道擦傷有些刺眼外,其他地方似乎沒什麼大礙。
杳然默默看著徐繹坐在地上激憤廝殺遊戲的摸樣,忽然覺得自己先前的憂鬱真是太傻太天真,居然還會因此而想起那些不愉快的曾經。
紀痕遠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另一隻遊戲手柄,三兩下便讓遊戲中失血嚴重只知防守的人物開始激烈反攻,打得對方節節敗退。徐繹抽空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揚唇與他認真對抗了起來。
男人之間長久養成的默契不是杳然能夠明白的,在她眼裡,她只覺得這兩個男人是在無視她存在自顧自的玩遊戲!
——所以紀痕遠叫她來就是為了給他們當群眾看他們打遊戲的麼?那麼要不要她找點東西來在邊上跳舞助興?!
她只覺一股氣焰怒衝上腦,剛打算衝上去揪這男人的衣領大罵一頓,卻在無意間瞟到男人此時認真凌厲的神色而偃旗息鼓。
——凌厲?
她愣了愣,這個詞用在紀痕遠身上確實讓人覺得意外。
她見過他在部隊裡疏漠冷清的一面,也見過私底下他的滿腔不正經,可現在……
就在她失神之際,兩個男人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徐繹將手柄一丟,吐出口鬱氣,“有人陪打果然更刺激。”
紀痕遠站了起來,視線自螢幕上GAMEOVER的字樣滑過,沒說話。徐繹勾上他的肩,大笑道:“痕遠,你可退步了啊,居然會輸給我。”
紀痕遠不可置否,徐繹卻不依不撓,“怎麼著也得給點彩頭吧,嗯?”
“我可從沒管你要過彩頭。”他斜了徐繹一眼,後者嘿嘿笑個不停,“誰讓你不要的?這回我可得好好想想,終於讓我逮到機會了吧。”
徐繹這話說的彷彿是農民翻身做主人,那個揚眉吐氣。杳然被他那語氣感染,不禁也期待了起來。想看看紀痕遠此刻臉上是何種神色,卻意外看到抹轉瞬即逝的淺笑。
她不由愣住了。
很溫暖很無奈的笑容,從眼底一直蔓延到嘴角,停留的時間雖只短短几秒,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有個人……以前也喜歡這麼笑的,只不過一去時間往復,那個人的笑也越來越流於表面。
她曾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這個笑容,卻不想會在另一個男人的臉上重現。
“有些事需要默默做,痕靜很聰明,早晚會察覺。”紀痕遠慢慢說著,聲音帶出絲異樣的情緒,“這注定是場持久戰,就看你們誰能堅持到最後。”
徐繹臉上的笑容漸散。
“不過,痕靜從小就欠缺堅持,而你……”
“我這人還就是這點強。”徐繹接話,眸底開始緩緩積聚自滿。
偵察兵從來都不缺堅持和耐心,雖然他現在已經退伍,可深深埋進骨子裡的習性永遠都不會改變。
既然他能用十年的時間讓紀痕靜習慣他的存在,就不怕她無法接納他。
這場戰役不公平,勝負也已顯露,贏者註定是他!
徐繹心情大好,抓起隨便丟在桌上的資料檔案,面色也終於恢復了杳然頭回見他時的似笑非笑,“我正巧要去給靜靜送資料,就和你們一起走吧。”
紀痕遠沉默不語,卻微垂長睫低低笑了。
回家的路上,杳然忽然道:“你是故意輸給徐繹的吧。”
雖然當時她走了會兒神沒來得及看到最後,可他所表露出的態度也實在有些不太像平時的他。
事情發展的太理所應當了,徐繹管他要彩頭也沒二話,痛快交付。
紀痕遠本在專心開車,聽到她這話時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杳然微微側臉看著車窗,柔軟黑亮的長髮遮了臉,僅露出的小巧下顎有著倔強的弧度。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紀痕遠放慢車速,靠邊將車停住。杳然轉頭看他,眼底流露著點點閃爍光芒,亮的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