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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繭,那是日夜練劍磨出來,而老者要看陸離的指骨指節。
“指骨修長,指節細韌,是隻執劍的好手。”老者微微點頭,陸凱鋒聽到此話也甚是欣慰。
“出劍。”老者再次喝令。
陸離後退一步,從腰間抽出三尺青鋼,如風雷般迅疾,一道閃光晃過老者的眼,使得他微眯著。
“不錯不錯,拔劍如雷揮砍如風,沒有一點多餘動作,也沒有浪費一絲力氣在其他方面,劍光在我眼簾一閃而逝,是個好苗子。”老者拍著手站起來,佈滿皺紋的眼微眯著如月牙般。
陸離見到沐長老這幅喜愛的模樣,心裡不禁有些高興,果然勤修苦練是沒有錯的,聽到長老的讚歎,更加堅定了他勤奮的決心。
陸凱鋒此時心裡甚喜,若是孩兒真的進了天決劍冢,陸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運功奪氣,讓我看看你氣海的劍魂,若是劍魄無華,可入不得天決劍宗。”老者說道,期待看到氣海里有一柄綻放光芒的劍魄。
當陸離聽到無華二字,心裡彷彿被澆上寒泉裡的水,拔涼拔涼的,他神色變得十分不自然。
“離兒,為何還不運功?”陸凱鋒看到老者微微皺眉,又看到陸離沉下來的臉色,心裡咔吱一聲,心情跌落深谷。
陸離艱難的看著老者,嘴裡結巴的吐出一句話來,“沐···沐長老,我···我的劍魄是···是無華的。”
老者一愣,他轉身看向旁邊的陸凱鋒,他的眼裡有著怒火,那如瀑的白鬚盡然無風飄蕩。
陸凱鋒此時如落冰窖,他看著陸離,問道:“離兒,你入劍時,我便幫你看了,你的劍魄光芒大綻充盈整片氣海,如今為何是無華···”
陸離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看著沐長老問道:“沐長老,劍魄會變嗎?”
“不會。劍魄若是改變,整個世界也將改變。”老者並沒有對陸離生氣,他看到那雙劍眉下認真的眼睛,不相信這對父子會欺騙自己,他在心裡想,是不是真的劍魄會改變。
陸離又問道,“您見過無華的劍魄能有一紋嗎?”
老者搖搖頭,無華劍魄無法汲取劍力,更何況修行。
“那您看。”陸離坐下來,氣沉星海,一道鴻蒙影像投射到大廳之上。無數的星河扭轉,白霧凝成漩渦,漩渦中插著一柄暗淡的寶劍,劍身上有著一道濃郁的黑紋。
老者驚訝的看著那場景,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出一句話,“星河石魄。”
陸離看著老者,他想起了曾經翻閱古書時看到過一句對星河石魄的簡介:“若破石,掌星河。”
何為星河?星河便是寰宇,掌控環宇,便是主宰,陸離不禁有些驚訝。自己沒想到,盡然身懷如此奇魄。
“沐長老,既然我懷此奇魄,為何修不出劍氣。”陸離問向老者,並沒有因為顯得高傲,讓沐長老有些喜愛。
“想必你也是知道劍魄為何物,淬體伊始,鍛造星河,喚出劍魄,劍魄乃為吸引劍力,孕出劍氣之物,無華的劍魄為死魄,稱為石魄,死魄不能孕氣,故到不得二紋,這也是我先前要看你劍魄的原因。”老人頓了下,看著陸離,繼續說道:“常人的劍魄有著瑩瑩華光,氣海卻是隻為劍氣漩渦,而星河劍魄,內有星河。”
陸離有些緊張,聽到石魄為死魄二字,他的心跌落低谷,然而沐長老後面的話,讓他燃起希望,“星河石魄並非死魄,古書有云,若破石,掌星河。能不能掌握星河,便看你能不能破石。”老人嗤笑著說道,話音裡滿是失落。
陸離聽到此話,不顧老人惋惜的話音,充滿希冀的問道,“北國有人擁有星河石魄嗎?有人破開石魄嗎?”
回應他的,是老人的搖頭。
“我會破石的!我一定會!”陸離緊捏著小手,眼神堅毅無比,“我答應過爺爺,一定會守護陸家!我答應過母親,一定會成為強者!”陸離在心中吶喊,“我一定會破開石魄,手握星河。
“沐長老,那吾兒的入宗您看···”陸凱鋒尷尬的問道。
沐長老嘆口氣,惋惜的說道,“天決劍宗不收入不得二紋之人,若是這孩子在十一歲前破開石魄,儘管到宗內來找我。”說罷沐長老放下一塊木牌,化作一道華光,乘風而去。
陸凱鋒看著兒子,他能感受到這份痛苦,兒子修行刻苦,如今卻被劍魄卡住,甚至此生無法精進,著實讓人惋惜,“離兒···”
“父親,我是星河石魄,那便意味著只要我破開石魄,我便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