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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故向書院交了退學呈辭,為這事,陳老亦出面勸她了,但溫知故還是執意要走。
在不少人看來,溫知故大概是過份任性的,而她並沒有在意這些流言蜚語,還是執意離開了書院。
豈越在她走出書院沒多久便追了上來,喊住她:“知故!”
溫知故聽到他的聲音,微微頓住了腳步,轉過頭去。
豈越在她面前站住了,張了張口,頗是不解地問她:“你為什麼要走?”
溫知故:“沒有為什麼,想走就走了。”
她語氣雲淡風輕的,彷彿休學對她而言也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豈越眯起眸盯住她:“因為紀太傅嗎?”
溫知故神色微微一頓,抬起頭看著他,好一會都沒有說話。
豈越卻因為她的反應而倒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喜歡他?”
“沒有。”
“那你為什麼……”跟他抱在一起親吻……又為什麼,從榆水城回來沒多久就說要休學了……
溫知故直直地看著他說:“這和你無關。”
她並不想把無辜的人牽扯到她和紀敘白之間的事情來,更何況,豈越就算知情了也並不能改變什麼,既然如此,她又為何要把他拉進這趟渾水裡。
可是溫知故這樣冷漠的一句話無疑是將他拒之心門外,豈越挺驕傲一個人,被她這樣一說,心中自然頗不是滋味,便皺了皺眉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明明有著大好前途,實在不必為了這樣一個人放棄所有,更何況,他……他還是你之前的太傅……”
溫知故再次面無形容地重複:“這和你無關。”
豈越盯著她沉默了一瞬,轉身就走了。
溫知故看著豈越走的,看了幾眼,又默默收回視線,下了臺階。
北城這兩日總是下雪,過橋時,能看到橋底下的水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她站在橋上,垂著眸看了好一會,手放在冰涼的石欄上,微微地動了動。身後伸過來一隻手,輕輕裹住了她的手兒,低頭伏在她頸後,嗓音溫淡地開口道:“日子定在這個月二十七日。”
溫知故面無表情地目視前方,她的手被他的手緊摑著,她閉了閉眼睛,眼淚無聲無息地滑落下去。
滾燙的淚水砸落在他的手背上,紀敘白的手微微一緊,停頓了一下,把她翻身過來面對自己,皺著眉看著落了淚的她,伸手擦拭她的淚水,挺不悅地道:“越來越愛哭了。”
“紀敘白,李太師跟我說了很多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跟他說我放棄了,你知道嗎?我放棄了,全都放棄了……”
她流著淚望住他,卻找不到一絲一毫活著的意義。
那也是紀敘白第一次看到溫知故這樣不加掩飾的傷心欲絕,他緊緊擰起眉,剛想要說什麼,溫知故忽然捂著小腹疼得直倒抽氣,臉上也很快發白起來,紀敘白把人抱起來往藥鋪的方向去,他抱著她收緊了大手,才發現溫知故輕了不少,她愈發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