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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甚巧,回頭一想,哦,一點也不巧。
夜裡她躺下歇息時,總是聽到隔著一道牆傳來的咳嗽聲。
她的房間靠著院子的西邊,西邊正好挨著隔壁的宅院,她是想說,那個人住的房間恰巧和她只隔著一道牆。
他咳嗽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她也不知道這個人不好好休養非得跑到北川來找是為哪般。
聽他咳了半天,數暖沒忍住起身開了窗,倏那,一隻歪在窗角的紙鶴迎風飛了進來,落在窗臺瓷瓶的花枝上。
數暖瞧著那隻折得有模有樣的紙鶴愣了一愣,伸手去拾。
紙鶴的兩隻翅膀上分別寫了“數”和“暖”。
數暖動作一頓,將紙鶴慢慢地拆開了。
低著頭,看到紙上寫著幾字:“見你,好不好?”
數暖拿筆不緊不慢寫下二字,“不好。”
然後揉成一團,扔回窗外的牆那邊。
砰地一聲關上窗。
不多時,透過光影,窗角那又篤地一聲飛來一隻紙鶴。
數暖坐在床邊,盯著窗角那,沒有去開窗。
沒過多久,又陸陸續續飛了好幾只紙鶴過來,數暖這邊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院牆那邊總算消停下來了,數暖這才打算重新躺下來。
只是,她才要躺下,倏地透過窗外的月光看到院牆落下來一團黑影,並且那團黑影還摔了一跤。
數暖那會還有工夫作想,半夜爬牆摔一跤的這個人是晟千墨,傳出去要笑死人吧。
可隨即聽到那人一聲悶哼,湧上心頭的又是微微的紊亂。
數暖起身開啟門,那個人正好趔趄了一下走到門外,那雙幽黑深潭般的眼眸,帶著幾分狼狽又深情地撞上她的眼睛。
他似乎很冷,這會兒身上披著紫貂毛氅,錦緞上是行雲流水的繁紋,將他整個人襯得愈發矜貴出塵。因著面色微微泛白,還未徹底恢復過來血色,頭髮也不像從前那樣束起,只是垂於腦後別了一支青玉束著墨髮,看起來不像是個打過仗的人,反而貴氣文雅得很。
他比她高了許多,這會站在她面前,深深地凝注著她的雙眼,薄唇微微的動。
數暖只覺得這樣的目光灼得她眼睛微微一熱,她愈是想說什麼,愈是什麼也說不出口,打破這份寂靜的是院子東邊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響,數暖下意識拉過他的手,還沒要做下一步呢,那廝便主動進了她的屋。
數暖:“……”
她沉住氣,關上門。
她抵在門前,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直勾勾地瞧著自己,手還反過來抓著她的手,抓得很緊。
數暖蹙著眉想掙扎,屋外不遠處傳來陳伯的聲音,“小暖,怎麼了嗎?”
“沒事……”數暖紅著臉說,“方才是隻野貓跑過來了。”
“人沒驚著吧?”
“沒有,陳伯你快去睡吧。”
“好,小暖你也早點睡。”
等陳伯那邊的門再次關上了,數暖推了推他的手,卻推不開,又恨恨抬起頭:“放手。”
“本王倒成野貓了。”晟千墨低頭瞧著她噙起一抹淺笑,嗓音很啞,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