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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知故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我不想去。”
“去。”紀敘白淡淡地道,替她決定了,在這件事上態度強硬得很。
只因為父親那一句——庇護母子平安。
他本不是信佛之人,但在這件事上,又寧可信其有。
溫知故又垂下了眸,沒再說什麼,也知道自己決定不了什麼。
“敘白,一會去東苑看看你姐醒了嗎?”
紀敘白一邊往自己媳婦碗裡夾菜,一邊淡淡地應了一聲。
用過膳後,紀敘白去了一趟東苑,敲門時,紀西離正坐在床榻上發呆,聽到敲門聲,也只是啞聲開口喊了一聲,“進來。”
紀敘白沒進去,靠在門邊說:“紀西離,你知道昨晚是誰去攬月閣找你嗎?”
“知道……”紀西離面無形容地回到。
她這次並沒有喝斷片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都跟晟執御說了什麼渾話,最後又被晟執御壓在榻上親吻……她都記得……
“那我就說兩句,晟千墨手握重權,是皇帝所忌憚的人,你該當知道當今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因而我並不看好他的前景;相反,晟執御這個人,他活活得比晟千墨聰明,最重要的是,我看得出來,他心裡有你。我想說的就是這些,你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情。”
紀西離冷冷地望過去:“你又知道什麼?沒有晟千墨平定山河,又豈有北國的國泰民安,他所做的,所承受的,遠比你想象的多。”
紀敘白勾唇冷冷一笑:“那又如何?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危險。”
他說罷,不再與紀西離爭持下去,轉身便走。
而紀西離的腦海裡還在不停地迴盪著紀敘白最後的那一句話——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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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數暖剛到商行,李小珂便用他的大嗓門大聲喊:“老闆,又有人送了好多您愛吃的點心來哇!”
數暖面不改色:“你們吃。”
她料想晟千墨不會在北川待多久的,畢竟他的身份首先不允許他離開這樣久。
因此,數暖知道他會離開的。
但她心裡並沒有想象的開心起來。
數暖在商行忙到晌午,只是沒想到的是,剛出了商行,人就倒下了。
最後的意識裡,迷迷糊糊感覺有個人抱起了自己,他的氣息,他的聲音,好像昔日抱著她哄著她的晟叔叔啊。
數暖下意識縮排他懷裡,徹底昏了過去。
醒來時,人在陌生的房間裡。
迷瞪地四顧,並沒有看到人。
數暖緩緩地坐起身來,下床,推開門,看到晟千墨站在院外吹著冷風,筆直又冷漠地身影,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
甚至似乎聽不到她的腳步聲。
數暖抬頭往院牆那邊看,原來是他的宅院。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
她注意到,他眼底那一抹悔痛在暗沉交織。
“謝謝王爺,我回去了。”數暖不知道說什麼,只能道了告別。
說完便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晟千墨輕輕握住她的手,從身後抱住她,卻不敢碰她的肚子,他嗓音低沉暗啞,像是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光芒:“暖暖,你心裡有人嗎?”
數暖垂眸看向被丟在院牆角無人問候的那一隻只的小紙鶴,嘴唇欲動,最終什麼也沒說,用鼻音綿綿地小聲“嗯”了一聲。